“你、说、你给我、喝的那些药……”秦菲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感觉肠胃一阵翻涌。
“哦,你说给你喝的那些药啊,当然也是用药土煮的,而且我还特意多放了些药虫!秦菲……你怎么了?”鲁玛眼看着秦菲冲动旁边就是一阵呕吐,看他那架势似乎要把几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似的。
“秦菲,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吐的这么凶,要不回去我再用药土给你熬……”
“别拿那东西过来!”鲁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菲怒吼着打断,末了还恨恨的瞪了一鲁玛一眼,吓了鲁玛连连后退。
“你、你的那些恶心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喝!”想到那些蛆虫,被熬煮成黑乎乎的药汁,还经过自己的嘴巴进了肚子,秦菲就无比的恶心。
鲁玛显然对秦菲的反应大失所望,他找秦菲过来,是想带他见识下部族里的药土。这东西怎么说也都是代代承传,也算的上是纳塔部落的骄傲,被秦菲说成这样,老祭司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睛。
“哼,要不是那些‘恶心的药’,你小子早就被土埋了,哪儿还能在这里挑剔。”
秦菲听他这样说,又是一阵干呕。鲁玛赶紧将药土放下,过来查看秦菲。
秦菲有些欲哭无泪,“我说鲁玛祭司,您嘴里所谓的药土,就是腐尸土。知道什么叫腐尸土吗?”
鲁玛茫然的摇了摇头,秦菲接着道“就是那些病死、老死、或者被杀死的动物,被掩埋或者被曝尸荒野,天长日久逐渐腐烂慢慢变成腐尸土。待尸体皮毛完全消失后,腐尸土就会和一般的土壤差不多了。也就是说你用来熬药的所谓药土,就是些还没完全烂光的尸体。你的药虫,就是、就是什么你自己想吧。你该庆幸,这东西没什么毒性……”也许那些病人会好,说不准是因为那些蠕动的高蛋白。想着秦菲又是一阵酸水上涌。
鲁玛被秦菲说的脸色渐渐惨白,腐烂的尸体有多糟糕,鲁玛自然是见到过。还有腐肉里会生出的肉虫,族人们都十分厌恶。只是鲁玛没想到,族里承传的药土和生在药土里的药虫,竟然就是那种东西。想到这里,鲁玛也忍不住蹲在一边呕吐起来。
秦菲看着颇受打击的鲁玛,有些后悔。也许该更委婉一点说给这个老祭司听,可一想到曾经喝下去的那些恶心东西,又觉得这样说了也好。起码以后不会在部族里看到那恶心的药土、药虫,不然秦菲很难保证自己不见一次吐一次。
搀扶起了鲁玛,秦菲拍着鲁玛的背替他顺气,边安慰道“鲁玛祭祀,您也别太难过,既然药土能流传下来,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过,以后麻烦您,千万别再弄药土给族里的人喝。我保证会弄出比药土有效百倍的药来,所以咱们就别再弄这种东西了。”
鲁玛虚弱的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再喝这种东西了,而且族人们要是知道他们的祭司一直在给生病的他们喝那种东西,估计也会集体发狂吧。
“走秦菲,我带你去看一种我们部族承传下来的药草。”鲁玛不甘心,自己部族承传下来的还有一些不错的药草。怎么也要让秦菲看看,纳塔部族还是有些骄傲的东西。
秦菲有些好笑,这位谦和的老祭司,怕是被自己触动了某根骄傲的神经。秦菲的好奇心并未因药土被拆穿而消散,他猜想一个存在这么久的部落,肯定还是有些底蕴的。
鲁玛对这片山显然十分熟悉,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长有那片药草的地方。他拨开荒草,一些开着粉红色细碎小花的植物显露出来。
秦菲有些难以置信,喃喃道“金不换!”
鲁玛转头吃惊的看了眼秦菲,你认识这种药草。见秦菲点头,鲁玛笑道“那就过来帮忙吧。”
说着他用骨刀将一株植株贴根切断,采摘了上面的叶片,其它的部则分弃之不用。秦菲忍不住挑了挑眉。又见鲁玛使力过大,将一株植株连根拔起,可他却仍旧采摘叶片,其它的部分弃之不用。
面对鲁玛如此暴殄天物的行为,秦菲无法视而不见了。他走上前,将鲁玛抛弃的部分一一拾起,放入兽皮袋子。
面对秦菲的举动鲁玛十分疑惑“你不是知道这种药草吗?那你捡些没用的部分干嘛?”
秦菲叹了口气,他果然不能期待太多。无奈的指着面前一株完整的植株道“这种植物叫田七又叫三七,别名很多,是补血第一药,它的根、茎、叶、花皆可入药,所以也有人叫它‘金不换’。就是贵重的物品也换不来的意思!而他药用价值最高的部分,就是埋在土里的根。”
鲁玛震惊的瞪圆了眼睛。以前他只知道这东西的叶片和药土混合,能起到止血的作用,却不知这植物竟然整朱都能入药,而被他丢弃的根,更是最有价值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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