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种,这个饭盒倒有听说过,当年用来研究人类进化的牺牲品,如今竟然变成人人推崇的高贵种族吗?真心讽刺。
饭盒耸肩:“那么,他和砚是什么关系?”
“该表扬你的直觉真敏锐吗?”菊花感慨地摸向棕色卷卷发,惯例被抽后抚着手背,表情哀怨:“你这些头发怎么回事?!摸摸都不行吗?”
“你摸吧,下次它一定抽断你的手。”饭盒唬道,是真的唬人而已,其实他跟这头发也不是毫无联系的,他似乎明白自己的心情会影响头发的行为,所以他不讨厌菊花,抽断手什么的绝对不会发生。
虽然现在科技发达,手断了接回去也是一秒的事情,但菊花不准备犯贱,于是他悻悻然收回手,转回正题:“其实砚和龙闻之间的问题很复杂,砚原本应该姓龙。”
“……”
“但你也知道,一个大族的长子嫡孙,另一个是异人,这恋情根本不被承认,所以因为政治需要,砚的父亲只能另娶,砚的母亲只能当情人,生的孩子也只能是私生子,连姓氏都不能提。五年前,砚的母亲去世,砚就一直寄宿在军校,龙家从没有过问。”菊花摊手:“但,麻烦就这么爱找他。说到砚的父亲,挺渣的,始终认为真爱是砚的母亲,但又迫于压力娶了现在的女人生了几个孩子,砚出生那年,因为各种利益因素跟间种合成的龙闻也在同年出生。一个是私生子,一个是天之骄子,两个命运不同的人原本没什么交杂。但龙闻进军校后表现一直不如砚,自尊心受损,就这么恨上了呗。他一直在找砚的麻烦,今天那一矛绝对是故意的,那个贱人。”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中二感觉自尊受到践踏,所以脑补出各种仇恨,没事犯犯贱?有空找找抽?”饭盒拍掉手掌上的面包屑,随意下总结。
菊花一听,乐喷了,牛奶喷雾打了一地:“小家伙嘴真毒,不过你说得没错,都是他没事找事,其实砚根本没将龙家当一回事。”
“嗯,我也这么想。”饭盒连忙点头:“砚这种性子,能将龙家当一回事,现在就不会混得这么惨。”
稍微拿身份去交易些利益就能少奋斗几十年,但是饭盒看着营养仓里睡颜安祥的人,很确定这种事不会发生。
“你说得对,他是我见过最呆的人了。”菊花嘀咕:“他根本不图龙家点什么,他进军校完全是为了自力更生,自从他妈妈死后,原本属于他妈妈的那些财产,他都没有动过,一直赚军校的津贴过活,真是太笨了。”
饭盒不置可否,或许在别人眼中砚的行为很笨,简直自找罪受,可是如果一个人活着没有一点坚持,没有一点信念,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临死之前回首一生,竟然没能为自己守住些什么,才是最遗憾的事情,砚在这方面明显比许多人都明白,活着就要无愧于心呀。
至此,饭盒对砚的欣赏又多了一点,比起那些精于算计、奸狡自私的所谓精英,所谓生存专家,他宁愿跟砚交往,即使生活过得艰苦,前路比别人困难,又或许会因此失去性命,但活要坦荡荡,死也不留憾,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痛快呢?
“喂,你脸上的表情好奇怪。”菊花看着小孩突然纯真灿烂的笑容,只觉得十分违和,还不如朝着他弹鼻屎来得自然呢。
饭盒脸上的表情比翻书还要快,立即板起脸:“废话什么,那只金毛呢?”
“得,大少爷,我现在就说?!”菊花给整得没脾气了,这世上有这样的小孩吗?小孩该这样吗?他不愿意再想,低声下气地说:“金毛的那个姓吴,半人和贵族的混血,他可了不起,是战神吴西皮的后人,叫吴希望!吴家嫡孙。他可是这个校园的风云人物,做派也很正,没什么缺点,像国王一样的人物,他公开表示过对砚有意思,虽然砚当场就拒绝掉,但是这可给砚招了不少麻烦,‘国王’的粉丝老找他麻烦,打不过也在名誉上给砚抹黑,可恶极了。据小道消息指,龙闻对吴希望其实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才更恨砚。”
“所以今天这出可以归类为情杀。”饭盒耸耸鼻头:“现在有我这个元配在,会少点事吧?”
“嗤,就你这一米都不够的个头?”
熊猫装小孩蹦过茶几跳到俊秀嘴贱少年身上,俩掐起来,非武力派的医务长给小孩的阴招折腾得嗷嗷直叫,那些还击显得多么小儿科,靠近点还得被那头卷卷发抽打,直喊认输。
好不容易分开来,饭盒一抖外衣,熊猫兜帽颠了颠,霸气外露:“别拿一米说事,对付你,一米就够了。”
菊花捂住一边黑轮,委屈地扁嘴:“得,哪来的蛮娃子,力气好大……我认输啦,你还是念军校吧,这死性子得好好操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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