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坏了,大大的坏!菊花边腹悱边乖乖吞下自小到大最讨厌的苦瓜。
砚看着菊花碗里的苦瓜,又看看自个碗里的肉,心满意足地扒饭。
该死,这次绝对是幸灾乐祸!菊花恨得把苦瓜当成牛筋狠狠咀嚼,这结果是直接导致牙齿与舌头亲密接触,交织出充满血泪的虐恋情深——咬到舌头什么的,真痛。
“对了,再过几天就要开学,砚你的练习也减少了吧?有什么活动不?”
砚停下扒饭的动作,瞄一眼大口扒饭把双颊弄得一鼓一鼓的小孩,暗忖:真可爱。
如果饭盒知道自己向来粗犷的吃法被冠上可爱这形容词,他绝逼会试着细嚼慢咽。
“会减少,我会和饭盒到市中心的战神公园玩。”然后再添置一些新衣物。
当然,砚再缺心眼也不会把后半句说出来,毕竟小孩对买衣服向来是深恶痛绝的,这要是明着说,恐怕要把小孩栓在飞梭后面拖着去了。
“不错呀,这娃再呆在家里就真真实实成为宅男了。”菊花大口吃着红烧肉,还不忘附和,口水和饭粒在他跟前程扇状喷开,幸好没喷到菜上:“我把飞梭借你吧,最近我要跟我爸出去一趟,飞梭用不上。”
“谢谢。”砚没有拒绝,他隐约知道菊花经常跟老师出外,偶尔是因为一些裙带关系捞到的小任务,偶尔是因为回家探望母亲,都不需要驾驶飞梭,而他正好需要。
“甭谢了,咱们铁哥们嘛。”菊花朝好友露出沾着菜屑的白牙,又埋头苦吃。
听说要去战神公园,饭盒已经猜到自己逃不过又一轮衣服之灾,想想自己不卖萌都卖这么久了,多几件坑爹衣服也不算什么,何况砚这娃除了那恶趣味就没啥别的兴趣,他都已经辛苦了整个假期,自己就接受一下安排,当做给这娃纾解一些压力,认命吧。
吃过饭,驱逐菊花,洗好碗,洗过澡,二人照常睡觉,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
日子就这么平凡地过着,饭盒依旧每天精分着玩游戏,做做饭,砚还是玩命地训练,饭盒偶尔还会跟着去瞧瞧格斗课,参观一下已经过去N+年的格斗技。经过一轮观察,他发现如今格斗技被改良得更适用于杀人,但同时这群没有要过人命的孩子,把改良过的格斗技用得很糟糕。除了几个有板有眼的,极少数能真正做到灵活变通,杀敌自保。
要知道机甲师不多用到格斗技,但他们必须要明白格斗是怎么回事,那么在驾驶机甲的时候才能融会贯通,成为一名出色的机甲师。
可这又不能仅止于认识,格斗技不只能用来强身健体甚至增强机甲战斗力,有时候更能成为救命稻草。想当年某场战役,具体时间他已经忘记,当时他在战场对敌军的一名猛将连追带打,最后远离战场甚至逼降到一枚陌生星球上,双方机甲都因为耗光能量而不能使用,他就在那里用格斗技杀掉敌人,然后匿藏起来,灭掉几拨前来搜救的敌军,等到友军营救。
而教授这些学生格斗技的老师,明显也是这么想的。只见他看了半晌,脸上不仅没有半丝满意,甚至大有跳进场内把这群软脚虾打趴下去的冲动。但这毕竟只是学生,为了抑制这个邪恶念头,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向它处,然后他察觉身侧的小正太,那双碧色大眼睛始终一瞬不瞬地盯紧格斗场,他不禁出言调戏:“怎么?想要学格斗技?挥两拳瞧瞧?看你能不能比这些垃圾强?”
原本等着小孩被耍得大展拳脚的教授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眼前看起来软和白嫩呆傻愣笨的小包子一脸震惊地瞪住他,那双眼睛大得有点过分。他不禁讶然,暗忖:难道这是个女娃子?自己调戏错了?瞧这身高,这身板,这脸,像了。
然后小孩娇憨地以认真严肃的表情说道:“叔叔,老师说打架是不对的,你还教大家打架,真坏。”
“……对不起。”在纯洁的小孩面前,教授选择森森地认错,而不是跟一个小女孩争辩这打架的必要性。
“既然叔叔积极认错,那我就勉强接受吧。”
看小孩一副我在原谅你的表情,教授内心的咆哮马正在疯魔地迎浪犯抽风中凌乱,他简单的一个手势让格斗中的学员们休息,自个转身回休息室去喝杯茶,吃个包,平复一下心情。
难得有机会休息,学员们顾不上形象,很多就地瘫倒狠狠喘气,砚双手撑住膝盖,为方便格斗而扎起来的黑发辫子垂在肩侧,已经汗湿。他缓一缓气便离开自己的对手,走向小孩。
“累了?回去吧。”毕竟这格斗场为了锻炼战士,正在模拟烈日当空并且温度极高,砚担心小孩承受不住。
饭盒变魔术一样拎出随身小冰箱,打开来掏出两根自制冰棍:“哥哥,给,是你最喜欢的草莓味哦,我听菊花哥哥说你训练很辛苦,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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