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泽在自己身上贴了一道匿踪符,一个纵越就翻进了县衙围墙。
县衙前面是白天办公的公堂,后面就是提供县令住所的地方。
县令姓罗,晚上入睡前搂着小妾一番云雨,方才合眼。
顾灵泽对着身后的沈四道:“一会进去你就附在县令的小妾身上,将自己的冤屈道出。”
“如若他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你就日日来找他‘诉说’冤情。”
沈四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顾灵泽身上有匿形符,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本来他是不必跑这一趟,可自古以来,像县衙这种司法机关,都有一股正气围绕,阳气充裕,寻常的鬼怪根本不能进去。
顾灵泽带着沈四进了县令的卧房,房内空气十分污浊难闻。
他忍着恶心,一挥手将房门窗户全部打开,新鲜空气伴随着冷风吹了进来,顾灵泽这才放下搭在鼻前的手。
罗知县正在睡觉,忽然听见门窗砰砰作响。正准备起身,却看见身边的小妾坐了起来。
第19章 徐阳知县
县令赶紧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竟丝毫不能动弹,死的心都有了。
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莲、莲儿,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现在的莲儿,就是沈四,僵硬的转头直勾勾的盯着县令道:“我不是莲儿,我是东临村的沈四,我生前含冤,死后魂魄不能投胎,看着仇人逍遥法外,我日日犹如受挖心之痛。”
然后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最后说道,如果仇人不得正法,自己一直不能投胎,只能日日前来‘叨扰’县令大人。
罗知县听完,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呼吸急促的对着“莲儿”说道:“你、你放心吧,本官、本官身为徐阳县的父母官,定当为你伸冤做主。”
罗知县话音刚落,就见“莲儿”身子一软,倒在床上。
自己身体也能动了,他赶忙下床,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东临村的村民早上吃过饭,准备下地干活,没想到一队捕快进了村里。
领头的捕快叫住一个村民询问孙贵家怎么走,村民都有些害怕官府里的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不清楚。
捕头只能让他前方带路,到了孙贵家门口,门户大开,地上一片狼藉。
捕头走到里间,发现地上倒着一个全身发黑的尸体,孙贵倒在床上,人事不知。
捕头看见孙贵裤裆一片水渍,本来不想靠前,但是大喊了两声孙贵的名字,对方还是躺在床上,毫无所觉。
只能上前在他脸上猛扇了两下,结果孙贵还是没有醒。
捕头没有办法,只能让其他两个捕快将孙贵从床上拽起,像死狗一样拖着走了。
转身又去了里长郑阳平家,带走了他们一家上下。
东临村一下子轰动了,村民议论纷纷。
发生这些事的时候,顾灵泽正坐在桌前,一勺一勺的吃着蛋羹。
顾灵泽觉得陶大婶手艺最近是越来越好了。
就说这蛋羹,吃到嘴里柔滑鲜嫩,卤汁鲜香提味,上面还撒了点鲜嫩的葱花,让他一连吃了两碗。
还没吃完,就听见有敲门的声音传来,金子跑过去把门打开,发现是李郎中。
李郎中进来就说道:“村里出大事了,大早上来了一群捕快,直接就把孙贵拖走了,还有里长一家!”
徐大叔一家除了顾灵泽,全都吃惊的站了起来,然后反应过来,就齐齐低头看向顾灵泽。
顾灵泽放下碗,不缓不慢的说道:“走,咱们也去县衙看看。”
徐大叔一家还有顾灵泽兄妹三人并李郎中,借了辆牛车赶往县衙。
顾灵泽出发的时候偷偷往车底看不见的地方贴了两道符纸,果然牛车一路飞快,众人也没感觉到平日里坐牛车时的颠簸和冷风。
毕竟他们心里着急,牛车赶的快,冷风一吹,这一车老的老小的小,再加上大病初愈的徐明彦,肯定要有人生病。
众人还顾不得这违和感,快到的时候就听见县衙公堂里传来衙役齐声喊威武的声音。
这是开堂了,他们赶紧下车赶到县衙门前。
只见大堂之上跪着郑阳平夫妻还有孙贵,孙贵已经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发得出声音却说不了话。
跪着的还有郑阳平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小胖子的父亲,小儿子以前还是个读书的,考秀才没过,不然就不用下跪了。
只见罗知县一敲惊堂木,呵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郑阳平一家各自回答了姓甚名谁,只有孙贵吱吱啊啊的惹县令心烦,被呵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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