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老夫人所赐,我想走都走不了。”说完两只带着青黑色指甲的手掐在姜母的脖子上,用力收紧。
“如、如月,这全都是我的错,求你放了我娘。”姜同维半跌半爬的想要阻止,却发现根本靠近不了。
姜母这时已经被掐的两眼翻白,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这时如月却松开了手,接着一掌拍在对方前额上面,姜老太太彻底昏死过去。
吓得姜同维赶紧爬过去探了探他娘的鼻息,感觉到鼻间还有一丝温热,顿时松了一口气。
“如月,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我一定倾家荡产求大师帮你投个好胎。”说完便忙不迭的对着如月磕头。
“谁稀罕你的施舍,呵,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弄死你们,毕竟像狗一样的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
如月转身对顾灵泽福了一礼,说道:“多谢大师相助,妾身无以为报。”
顾灵泽点了点头,道:“现在你打算如何。”
“妾身明白大师的意思,我不会要他们母子性命,但要他们生不如死。”
说完,朝着姜同维眉心一指,无数的红色星点从他体内飘出。
如月厉声道:“姜同维,既然你嫌我阻了你的前程,那你便辞官重考,用自己的才学挣一份锦绣前程。”
“你一日不辞官,我就时时刻刻跟着你。”
姜同维听了这话虽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敢讨价还价,只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嘴里慌忙应着。
顾灵泽知道他那点心思,嗤笑他自不量力。
方才一观,姜同维的面相已经显出寒酸落魄,潦此一生的格局,想必以他的心性,确实生不如死。
如月的魂魄渐渐消失,但姜同维知道她根本没有走远,就在自己身边。
他现在每时每刻都感觉如芒刺背,无不胆战心惊。
“姜同维,我作为甄家家主,现在要我妹妹同你和离!”说完,甄举人看向顾灵泽,见对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的底气就更足了。
“内兄如何这般落井下石,我只是一时落魄,他日定能东山再起。”
现在姜同维最大的依仗就是甄家,他肯定不会放手。
“落井下石?你家那老虔婆这么多年一直捏着子嗣这事磋磨我妹妹。”甄举人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娘已经帮你相中了工部主事家的二小姐,只等个由头休了我妹妹好娶新妇进门,你们母子俩倒是好算计。”所以之前的甄举人才会那么着急。
“内兄误会了,是我娘一时糊涂,我并没有此意。”姜同维恳切的说道。
“事到如今,我已不想再听你这些狐辩之语,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痛快的写了和离书,我也不为难你,不然你自己掂量着办。”
甄举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姜同维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会不知道他那些手段。
事到如今也无计可施,姜同维自觉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当场写了和离书交给甄举人,不敢心存侥幸。
甄举人收好和离书,让姜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先把她背到马车上面,再把内室里睡觉的小哥儿也抱了出来。
收拾妥当以后,甄举人和顾灵泽准备转身就走。
“大师请留步,还有一事相求。”姜同维现在也不敢奢望别的,只想求顾灵泽把他娘救醒,他知道这事找大夫没用。
说完赶紧跑去书房拿了五千两银票双手呈给顾灵泽,“不敢让大师白白辛苦,还请您笑纳。”
顾灵泽接过银票,走到姜老太太的身前,将之前如月拍进去的煞气吸出了三分之一。
“你娘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清醒,不过我要是你,一定就让老太太这么睡着才好。”
甄举人第二天带人来拉回妹妹的嫁妆时,才明白顾灵泽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姜老太醒是醒了,可是时而痴傻,时而癫狂,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
姜同维已经焦头烂额,只能将她绑在床上,让人日日看管。
出了通判府的大门,甄举人从袖中掏出两千两银票递给顾灵泽,“大师今天辛苦了,这是在下一点心意。”
顾灵泽却没有接过,拿出两张符纸对甄举人道:“这钱我就不收了,你帮我做一件事,也算为自己积德了。”
“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到。”不用花钱还能为自己积德,甄举人当然十分乐意。
“等姜同维辞官以后,你找到如月母子的墓,寻一处山清水秀地势好的地方重新下葬,把我给你的这两张符也一同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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