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他自己不敢说太满,钟扬倒是说出来了。
“不过也不一定。”
“当然。”谢思清以为钟扬说的是“绝对会到电影圈来”这句话。
没有想到,钟扬却接着说:“我是说,也不一定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不会看见你了。因为上次那个破比赛之后我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没过多久你就又窜出来。”
“……”
“行了,”钟扬又看了谢思清一眼,“希望你好运吧,要快点来我这。”
谢思清知道他这个“我这”指代的是电影圈。
“好。”谢思清说,“也希望你好运。”
“我一直挺好运的。”
“……”
之后几天,谢思清又修了修他作品集中的那些作品。
准备周五见池文越。
池文越……
在重生之后,谢思清一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池文越。
他默默地喜欢了池文越好几年,然后,直到他死,也没有从池文越那里得到自己渴望着的东西。
现在,以这样悬殊的地位差距,就更不可能期待什么了。
终究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到了周五,谢思清来到池文越的公司楼下。
还没等去前台,谢思清就看见邵羽准时出现在了门口。
“你上来吧。”邵羽说。
“……麻烦你了。”
邵羽直接把谢思清带到了他无比熟悉的一间办公室。
谢思清看着周围,想,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变。
只是,自己已经不是谢思清了。
“这就是我说过的尧舜禹。”邵羽开口介绍。
“坐。”池文越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低沉浑厚。
谢思清看着池文越。
其实,池文越的外表并没有出多色。
要说的话,只能说是高大英俊。
和钟扬以及邵羽那种会被无数人喊男神男神的精致五官完全不同。
但谢思清就是偷偷地喜欢他。
池文越是和谢思清完全不一样的人。
池文越骨子里有很深的赌性,对于想要尝试的事他会不顾一切地试,创业也是,转型也是,看中了就倾尽全力,喜欢一招就定胜负,敢拿一切去赌成功的可能性,如果用扑克里的术语形容,就是他最喜欢All-In,享受将所有筹码都推进去的快感,否则,就会感到这种游戏没有意思。
同时,他有野兽一般的直觉,池文越的决定很少有失误的时候。他最早一个公司与娱乐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在赚得盆满钵满之后察觉那个行业很快就要日薄西山,于是全盘撤出转而成立影视公司,又是很快就在这个圈子当中占去一席之地。
但没有任何一个赌徒能保证自己不会输。
也许有一天他会失去所有。
对于池文越这样的人来说,就是成也直觉,败也直觉。
可能就是池文越的这一点吸引着谢思清,因为他自己永远都不会这样。
谢思清想得很多,一天24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占去10小时,剩下的14个小时里,谢思清有相当一部分时间是在想各种事。
第18章 池文越(2)
谢思清看着池文越,感觉自己还是喜欢他。
很奇怪的,明明已经换了一个身份,今天早上来这之前还是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身衣服。
“那我先出去了。”邵羽说。
池文越说:“你去忙吧。”
然后,池文越对谢思清说:“听说你写了个本子?”
“嗯。”谢思清回答说,“对,我这就拿出来。”
说着,谢思清将打印好的文件递到了池文越的手上。
并且,在池文越翻看之时,在一旁解释着,“这部电影,是说历史的洪流中,个人与社会的冲突,通过一家几代人的故事来体现。”
“哦?”
“这个故事是有原型的,我也和他聊过,但是剧本有很多改编,并不都是事实……故事的主人公,以制作手工弓箭为生,是一家铺子的第九代传人。清朝时候,弓箭被皇室所推崇,这家铺子因此赚得盆满钵满。可是后来,铺子的拥有者却因与其他公子哥儿们一同吸食鸦片而荒废祖业变卖家产,主人公的爷爷四处筹钱将它盘了下来。他的爷爷理所当然地以为,弓箭将继续曾经的辉煌,从未想过它会有没落的一天。但是突然,时代变幻,战争到来,弓箭铺子在炮火中艰难地生存。解放之后,铺子凭着被钦点着为国内的运动员做弓曾经短暂复兴,当时的所有者,主人公的父亲,又认为这会永远持续下去。可是很快开始破除四旧,弓箭作为封建余孽不被允许存在,铺子被关闭,主人公的父亲被分配到工厂里做木匠,一做就是多年。因为心疼自己珍藏的弓,他忍痛将那些顶好的弓锯成几截深藏,希望借此将她们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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