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间,严氏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男子是正儿八经的“赤条条”,起初他身上还穿了条短裤,可惜同严氏干柴烈火的时候,那条短裤早不知道被踢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此刻他赤裸地站在那里,瞧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双手捂着身下的私密处,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哎呀,大姐夫你怎么在草丛里,你的衣服呢?”宁渊好似十分惊讶地半掩住嘴,顿了顿,又指着韩韬的胸膛道:“你身上那些红印又是何物,是同比人切磋武功了吗?”
韩韬闻言,急忙看着自己胸口,他两块胸肌上果真有不少红印,还有一道道显然是用指甲抓出来的红痕,有心想要遮住,可一双手顾了上边就不能顾下边,脸色红白之间,都开始发青了,讷讷地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那些印记在韩韬黝黑的皮肤上十分明显,宁渊“未经人事”或许看不出,可沈氏没理由不知道那是如何留下的,联想到方才严氏也是从那块草堆里钻出来的,显然严氏和韩韬是一起躲在草丛里,严氏裙子稀烂,韩韬索性什么都没穿,再加上那些印记,沈氏就算再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即浑身发颤,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你听媳妇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这是一场误会!误会!”严氏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竟然跪着扑到了沈氏脚边,“老夫人你相信媳妇,媳妇这样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情来呀!”
“奇怪,母亲,你腰上为何系着的是男子的腰带。”偏偏在这个时候,宁渊又冷不丁冒出一句,“这腰带我之前看过,分明是姐夫系在底裤上的啊。”
严氏如遭雷击一般,立刻朝自己腰上看过去,火势刚起的时候,她因为心急,忙不迭地随便抓了一根带子,以为是裙子的腰带就给系上了,可现在看来,那根麻木带同她一身绸缎裙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严氏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完了。
“孽障!”沈氏气得气血上涌,这可是乱-伦啊!丈母娘和女婿,这都是什么事!?这要是传扬出去,宁府的脊梁骨铁定会被别人戳烂!想到这里,沈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抡起拐杖就朝严氏的脑袋顶上来了那么一下,严氏猝不及防,被打得身体一歪,脑门心上一阵湿热,用手一摸,已是满脸殷红。
韩韬见状,知道事情无论如何都带不过了,径直黑着脸站在了那里,他方才还以为自己在做着什么软玉香怀的美梦,一腔热血只想找个地方发泄,迷迷糊糊间又有个热烘烘的身子投怀送抱,等清醒过来发现怀里抱着的是个什么人时,吓得身上再硬的东西都软了,现下他已经想明白了,严氏分明是个不检点的丈母娘,自己欲求不满不说,居然瞄上了他这个女婿,趁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爬上自己的床,他恼怒的同时也将严氏恨到了骨子里,但事已至此,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别的暂且不说,光是和丈母娘行苟且之事这一撞匪夷所思的罪责,就足够让他仕途毁于一旦。
宁渊已经十分机灵地将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奴才都赶了出去,待周围再没有闲杂人后,韩韬两眼一闭,知道今日的事情逃不过了,可总要为自己分辨清楚才好,便用硬邦邦的语气道:“沈老夫人,此事我当真冤枉得很,我对母亲从来没有动过半分旁的心思,原本也在书房安安静静睡着觉,连母亲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等醒来时才发现……竟然酿成了如此大祸,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向您和将军解释,您想要怎么责罚,我在这里受着便是。”
韩韬这话已经十分明白了,他不过是个受害者,是严氏自己不检点要往他的床上爬,想想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谁会吃饱了撑的对一个半老徐娘动心思?
严氏扑在那里喘个不停,脑袋上浸出来的血流了满脸,可她依旧不甘心,反而抱着沈氏的腿道:“老夫人,事情不是那样的,你相信我,我一点都没有要背弃老爷的心思,一点都没有。”就在这时,严氏忽然察觉到一道淡然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微微测过脸,一双眼睛刚好和宁渊对在一起,刹那间,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扯着宁渊的衣摆道:“是你!是你身边的丫头故意将我领到这里来的!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对不对,你想除掉我这个嫡母,再除掉湛儿,好让自己坐上嫡子之位!”
“母亲,你再说什么糊涂话。”宁渊惊讶道,“我是看姐夫这两日过得辛苦,才让白檀来给他送一份宵夜,可白檀发现姐夫已经睡了后,就立刻掉头回去了,我怎么知道母亲你会跟在白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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