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不待他说话,那呼延秀就已经在狼神对面坐了,“在下蓝秀,还不曾问过这位公子大名。”他身为大夏太子,自然不可能透露自己的本名,于是只好用了自己母亲蓝皇后的姓氏,顺便也想套一套这狼神到底姓甚名谁。
“大名可称不上,在下宁焱,蓝公子是想同在下玩叶子戏呢,还是打马吊?”名唤宁焱的狼神双手十分熟练地将那一叠金叶子折过来耍过去,表情带着轻蔑,显然没将呼延秀看在眼里。
“在下别的不擅长,唯有赌骰还说得过去,公子若是愿意,便同在下玩两把如何。”呼延秀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桌上众多赌具当中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骰壶。
宁焱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呼延秀提出来的居然是如此简单的游戏,赌骰,说白了就是掷骰子比大小,谁大谁赢,是最简单的赌局了。
“公子不愿意吗。”呼延秀见宁焱不说话,只当对方是怯了,笑着问了一句。
宁焱却轻笑一声,“你若是想赌,我自然是什么都赌得,可但凡赌局总得有彩头,你若是赢了我,我自然二话不说,拍拍屁股从这赌场里走人,可若是输了又如何。”
“这你大可放心,钱财之类,我尚是带够了的,何况只不过是一些彩头,想必这里的东家也出得起。”呼延秀一边说,一边看了赌场的东家一眼。
那东家见呼延秀年轻,本来就不对他抱希望,不过碍于面子,还是苦笑了一下,结果这时却听见宁焱道:“钱财之物我这几天赢得太多,都腻味了,你若是真想赌,我瞧你身上这件衣裳倒是极为不错,我喜欢。”宁焱上下扫了呼延秀几眼,“若是你输了,便拿这身衣裳当彩头添给我吧。”
“成交!”呼延秀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因为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
身为大夏太子,平日里自然不会学什么赌术,但内家功夫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小时候为了锻炼内功,他曾用骰壶来练过许久,以内力催动骰子掷出想要的数值,自诩对这一技巧早已炉火纯青,瞧那狼神身材虽结实,双眼却虚浮的模样,显然没有内家功夫在身,同自己比骰子,铁定怎么比都是个输。
呼延秀自信满满,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宁焱眼神里一丝狡黠的目光。
一刻钟后。
“这不可能,你出千!”呼延秀满脸通红地拍桌起身,怒视宁焱道:“你一定在出千!”
宁焱单手把玩着手里的骰壶,漫不经心扫了浑身上下仅剩一条底裤的呼延秀一眼,道:“这位公子,愿赌就要服输,输不起就不要赌,眼看输了却扯别人出千算什么本事,还是老实将那条底裤脱了输给我吧。”说完,他露出有些淫-荡的笑容,又补上一句,“还是说,公子你其实压根就不是个男人,怕脱了底裤会露馅?”
“你!”被如此揶揄,呼延秀气得直发抖,除了脸,结实白净的身体也泛起了一层浅红色。
向来养尊处优的皇太子,皮肤本就养得很细腻,加上一张俊俏的脸蛋,就算是男的,也不是一般的勾人。
自己怎么可能会输!呼延秀在愤怒的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三把而已,他分明信心十足的用内力控制好了骰壶内的骰子,怎么可能打开之后,没把都是自己的比对方的要小一点!
第一把,他输了外袍;第二把,他输了外裤;第三把,他连内衣都输了出去,如今第四把,而他身上仅剩下一条底裤了,若是认了输,岂不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扯了底裤,将整个身体袒露人前?
堂堂一朝皇太子!怎么能受这样的羞辱!
偏偏输了就是输了!
这边呼延秀在怒发冲冠,宁焱在对面出言挑衅,外边围观的人已经开始起哄,吵吵嚷嚷说他呼延秀输不起,让他赶快脱了底裤滚蛋。
呼延秀的脸色已经从通红转变为青白,终于在那些接连不断的起哄声中,将牙一咬,居然当真用手扯住底裤的边缘,一把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就这么当众扯了下来。
“少主!不可!”他的随从们想出手阻拦,却也来不及的,少年还未完全长成的胴-体就这般毫无遮挡地袒露在了众人眼前,原本闹哄哄的人群刹那间安静无声,伴随着不少吞咽口水的声音,全部的人都盯着呼延秀的身体猛瞧,也不知当真是被他的豪放惊住了,还是趁着这个机会用眼睛对着那具凝脂般的躯体大吃豆腐。
“够了吗!”呼延秀一把将手上的底裤甩向同样目瞪口呆的宁焱,声音沙哑间,居然带上了一丝哽咽之感,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虽然一直守着皇太子的尊严,可被逼成如今这步田地哪里还有不委屈的道理,一边的随从们见大事不妙,立刻解下披风将呼延秀的身体整个裹住,然后几乎是用扛的将他强行带出了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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