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官谨来说,生日只是一个名词而已。至于抓周,好吧,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当然,不知道也只是针对现在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的上官谨来说的。如果他是完整的记忆过来的,那么他是一定知道了。
因为他只有九岁的记忆,而且也觉得自己才九岁,所以抓周什么的,他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取名好啊,到现在他阿爸跟爹还有三个哥哥都是小四儿四儿的叫他,听差了,还以为他叫事儿。然后,家里人就是事儿爸,事儿爹,事儿哥,一家的事儿。想到这,上官谨囧了。还是赶紧给他取个名吧。
“四儿醒了,三哥给你端吃的去。”李乐刚从屋外喂完小鸡仔进屋,就见自己小弟睁着眼睛在被窝里躺着。赶紧又转身去灶屋给端早上阿爸出门时,给小弟煮好的鸡蛋羹,因为灶里一直有火星子,所以这会儿了,那鸡蛋羹还是热乎着的。
上官谨躺在床上转动着眼睛,天气有点凉,他也没有乱动,整个身子都在被窝里裹着。想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他想下地到处走,想去看看他这世生活的村子是什么样的。想去爬山,想跟着阿爸爹哥哥们下地里去种菜。哪怕是去喂喂鸡,他也觉得比这样只能躺在床上的日子好。
要是他没有记忆,只是一个婴儿,也许这样的日子真的没什么。因为不知道什么叫做腻嘛。可是他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的,对于这样的他来说,这种小婴儿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走,不能说的日子,真的是一件很烦恼的事。
尤其是,就连上厕所,都要人把。哦,对了,这里管厕所不叫厕所,叫茅厕。他们家的茅厕在灶屋另一边,那里有一个猪圈,猪圈边上有一个小棚子,就是茅厕了。他没去过,因为他现在是用所谓的夜壶解决。
春忙不久,上官谨的一岁生日就到了,这天,程风没下地,专门在家准备吃的。虽说是小孩子的周岁生日,但是因为要请夏二叔来给小四儿取名,程风还是决定弄几样好点的菜,让人家夏二叔在家吃了午饭再走。
中午把午饭做好,准备了两个荤菜,两个素菜,外加一个农村常吃的咸菜,一盆子汤。这就算是给上官谨过生日的宴席了。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宴席,一家六口人,外加一个夏二叔,还不到一桌的人。
招呼着在家帮着看弟弟的李乐去地里叫他爹跟两个哥哥回来吃饭,这边一样一样把菜端上桌。
夏二叔那里是昨天就给打了招呼了,一会儿该是会跟着他家大有和两个孩子一起回来。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菜,程风忍不住叹气。要是自己注意点,他家小四儿的生日怎么着也会在春忙以后,那时候大家都有空,叫上两边的阿爸跟爹,这生日也不能这么冷清了。
现在可好,这生日正正好大家春忙的时候,就是舍得花钱办,人家还不一定有时间过来。这庄稼人,秋收的时候收成好不好,就看这春忙的时候。当然,老天爷能多照顾那更是好了。
没多大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说话声,还有一个稍微年老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夏二叔了。
程风给上官谨把完尿,拉好衣服裤子,抱着就出了屋。正好见夏二叔跟着他家大有身边回来,忙笑着迎了上去。“夏二叔,这大忙的时候,还得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快过来坐上,边吃边休息。”
叫夏二叔的是一个还算得上健壮的五十开外的老人,头发许是因为生意失败的原因已经花白了。脸上皱纹也不少,不过人看起来倒是很精神,笑起来给人温温和和的感觉。“客气啥,都一个村子的。”
“要的要的,这都是大家伙儿忙的时候,咱们还为了这点小事麻烦您过来一趟。”程风笑着说道,一边引着几人在灶屋边上早装好热乎水的木盆子里洗手。
然后几人才走到堂屋的桌子上坐好。
“给娃取名咋叫小事儿了,瞧瞧,小四儿长得这么俊,以后这名可是得跟着他一辈子的。”夏二叔刚坐定,就笑呵呵的从程风手里把上官谨给抱了过来。温和的眼睛看着他,让上官谨想起了他那个总是跟他说古代历史的爷爷。“瞧瞧,小四儿这眉间的金莲色泽金黄金黄的,以后肯定是有大福气的孩子。这名字呐,怎么也得取个好的,可不能乱取了。”
程风跟李大有听了笑着点头,上官谨心里也很是赞同。这名字可是一辈子的事,他可不想叫什么庄子柱子的。他记得村子里跟他二哥同岁的几个伙伴里,就有一个小子叫柱子。
“昨天你们跟我说呐,我就给想了几个名字,你们看看,选哪个,都是适合小哥儿的名字。”夏二叔说着就给程风跟李大有两人说了他取的几个名,还跟他们解释了意思寓意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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