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还说了很多其他的,不多做赘述,他说的内容让赵恒煦和杜堇容对草原上的形势、哈丹巴特尔的情况都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对下一步的行动有了指导性的作用。杜堇容听了杜思晨的汇报,不由的看了赵恒煦一眼,赵恒煦低头笑了笑,没有想到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
杜堇容想要趁胜追击,进一步打击哈丹巴特尔树立的威信,扰乱草原上的平静,让哈丹巴特尔好不容易巩固的势力变成一盘散沙,但这与赵恒煦的计划不符合。十月中旬要开麒麟殿祭祖,他们必须尽快启程了回京。
杜堇容依然坚持,“陛下,虎贲营在此次突袭中暴露出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们在骑马打仗上依然不纯熟,和马上勇士匈奴人比差得太多了,要不是这回是突袭,我们抢了先机,说的不好听点儿,我们的胜算会很低。陛下,虎贲营就是如此,更别说其他的军队。为了以后,陛下,让我留在这边吧。”
赵恒煦无奈的挥推杜思晨,放下杯盏站起身走到杜堇容的身边,抬手摸着杜堇容的脸颊,“分开太久,我会不适应的,而且这里很危险。”
杜堇容莞尔一笑,“不会,我会保护好自己。”垂下眼不要意思的说:“我也舍不得陛下。”
赵恒煦听到此话,高兴的一把抱住杜堇容,胳臂用力让杜堇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堇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每隔一天就要给我送一封信来,还有,开殿祭祖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杜堇容趴在赵恒煦的身上点点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赵恒煦说走就走,第二天就收拾妥当出发了,他知道杜堇容一定会坚持着留在这里,但感情上还是希望杜堇容能够和自己一起回去,骑在马上久久的没有回身,直到站在“雁不归”的人影越来越小、看不见为止。赵甯裕和赵甯章知道爹爹不回去,心中有些失落难受,但毕竟大了,并没有抱怨,倒是小的赵甯信,是趁着他是睡觉的时候走的,小家伙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爹爹呢,不然又要闹起来了。
在“雁不归”的日子,杜堇容基本上都花在了练兵上,和梁伟廷一起商量草原练兵之法,时间过得非常的快。同时,杜堇容还遵照赵恒煦交代的,整顿湖州商贸,和“草原之心”合作,利用先前的关系换取更多武器宝石等,只是这回是官府在背地里撑腰,通了明路,景颢比之前更加的大胆、更加的无畏,在赵恒煦在位期间,他打通了往月氏国等塞外国家的商路,为大齐的繁荣提供了金钱上的支撑,更多的国家也通过这条路来到了大齐,为大齐带来了更多的知识和文明。
赵恒煦回到宫中开始着手处理政事,特别是十月中旬的祭祖,此次祭祖他已经做了许多的安排,对于他、对于杜堇容来说,都是非同一般的。
在此期间,一个消息传到了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捷报”,说是杜堇容在草原上立了大功,擒获了哈丹巴特尔的亲叔叔毛伊西格及五十四个匈奴兵,毛伊西格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
两天之后,紧接着又一个捷报从雁山城送来,原来是哈丹巴特尔为了缓解部落内的矛盾,也是为了解心头之恨,便起兵攻打湖州,但人心不齐,哈但巴特尔气势大跌,让杜堇容及梁伟廷得到了机会,重挫哈丹巴特尔,杜堇容更是造成哈丹巴特尔身受重伤,短时间内他是没有实力再打大齐的注意了。
两个捷报,满朝皆惊,许多人都在估量杜堇容通过这两场胜仗会得到何等权势,还有很多人暗暗的把目光放在了陛下的身上,毕竟杜堇容和陛下的关系是公开的秘密,虽然不明说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两个捷报,前者是赵恒煦将此前的事情押后,主要是为了祭祖造势;后者,的确是最近才发生。赵恒煦真的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好的机会,但心中也有担忧,毕竟是打仗,杜堇容身处争斗的前线,让他担忧了好几晚都没有睡好,脑海中总是散过前世的种种,恨不得插上翅膀,能够飞到杜堇容的身边。
“陛下睡得不好。”皇叔公年纪很大了,但依然精神矍铄,双目明亮有神、面色红润,精神气看起来比年轻人还要好。他怀中抱着赵甯信,赵甯信窝在皇叔公的怀中闷闷不乐的捏着自己的小球,蔫头耷脑的,赵甯信气性太大,离开了爹爹好长时间都不快乐,虽然现在不可不闹了,但依然不开心,弄得赵恒煦十分头疼,训了许多遍都没有用,看到他一张哭花的小脸,狠话还没有说呢,自己就先心软了。
“是啊,总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赵恒煦叹息了一声,给皇叔公倒了一杯水,清透的茶水泛着幽幽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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