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有。
迈着步子,大步的垮了过去,眼前的美景太过诱人,让赵恒煦恨不得立刻将杜堇容拥进怀中。杜堇容靠坐在最大的浴池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因为水的缘故,已经完全的贴在身上,隔着里衣让漂亮的身体若隐若现。
杜堇容正侧着身子够里面的酒水,顺便捞出一个鸡蛋,将托盘整个拿到自己面前,鸡蛋在地面上轻轻一磕,再一滚,放在手中一搓弄,一颗光滑溜溜的鸡蛋就被脱了衣服。
“陛下,吃吗?”杜堇容朝着赵恒煦扬扬手中的鸡蛋,温泉鸡蛋软嫩刚好,放时间短些的,里面的黄还是流状的,沾上一点儿细青盐味道更好。
“吃。”赵恒煦低声的呢喃,目不转睛的盯着杜堇容看,那一声“吃”字透着侵略性的低沉。
杜堇容脸骤然通红,举着鸡蛋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在赵恒煦如同实质般的视线里渐渐的不自在了起来,挪动了一下笨拙的身体,脱去了繁复的衣袍,露出最真实的自我,相较于普通妇人五个月左右的身孕来说,杜堇容的肚子显得大了很多,高高的隆起,撑开了腹部的皮肤,本来紧实的肌肉不见了,代替它们的日渐隆起的绷紧的皮肤,这样的皮肤并不好看,因为撑开了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红血丝和青筋。
两个人欢爱的时候,杜堇容总是下意思的去遮掩,全然的袒露在赵恒煦面前,让他觉得自己很丑陋、怪异。
赵恒煦眼中闪过心疼,身为男子的杜堇容是为了自己才会承受本该不是他应该承受的事情,几步到杜堇容身边,将杜堇容手中的鸡蛋塞入嘴中,含含糊糊的说道:“真好吃。”
“陛下还要吗?”杜堇容迟疑的看着赵恒煦,一口包个鸡蛋吞咽起来很难受的吧。
赵恒煦把头埋在杜堇容的颈项间,蹭着杜堇容细腻的皮肤摇摇头,“一个就够了,就像是爱人,一个就够了,堇容的身体很漂亮,让我欲罢不能,怎么办,我好想吃掉堇容。”
湿润的热气喷在皮肤上,麻麻痒痒的,让人想要抓挠却找不到具体的地方,轻轻的“嗯”了一声,不是只有赵恒煦一个人有欲望,他也有,想要去释放欲望,做最贴近的动作。
紧紧地拥抱着!
抵死的缠绵着!
全心意的感受着对方!
夜很漫长,水波荡漾中纠缠着彼此,氤氲的热气遮挡住交织的暧昧,连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了云层之中,听,这个世界真的很恬静。
有水乳交融的美满,当然也有阴暗的龌蹉,在百味山庄的一个别院之中就上演着一场纸醉金迷。
杜子腾今年也就十七岁,但已经是欢场中的老手,“晦气。”粗鲁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大骂了一声扔掉手中的牌九,“再来,我就不相信我今天赢不了。”
“哈哈,我说老杜,你再玩下去就要当裤子了!”杜子腾对面的男子二十多岁,一身的轻浮,面上粘着从舞姬那儿黏来的脂粉,显得好不轻佻。此人是济宁侯张超诀家的公子张伟达,因为两家是世交,两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
“我呸,可不能咒我,老子一定会赢。”杜子腾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抿了抿嘴,撸袖子要求再来。
“要玩你们玩,我可不玩了,无聊死了。”杜子腾右手边坐着的男子同样二十多岁,一身一脸的肉,敞开的衣服里露出堆着三层的肉肚子,整个人显得油汪汪的,时不时让依偎在身边的女子擦两下额头。这人是荥阳侯王启亮的侄子王思量,这回他叔叔不地道,坑了济宁侯、安武侯两家,他花了很多功夫,好不容易重新打进了圈子里,仗着和张伟达、杜子腾长久以来的交情,荒唐中小辈间的交流渐渐的遗忘了长辈间的不愉快。
“艹,王胖子你说不玩就不玩,你当你是你叔叔,玩两面三刀啊!”杜子腾阴阴一笑,看王思量的眼神都带着轻蔑。
“你……”王思量怒目,大家都不说了,偏偏杜子腾抓着这件事不放,是什么意思。
“诶诶,王兄不要动怒,杜兄也是说错话了,大家出来玩,要尽兴,不是动气哈,哈哈!”桌子上另外一个人是荣昌侯苏良伍的儿子苏必章,荣昌候苏良伍是京中新贵,苏良伍是跟着皇上的旧臣,人品尚可,堪称正直端方,可就是太过清高自傲,目中无尘,为人处世上都太过挑剔,入朝几月来已经得罪了很多人。
荣昌候苏良伍不急,但其子苏必章很是头疼,于是就动用关系,谋了路子,好不容易搭上了世家的纨绔,进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圈子,可没有想到这个圈子其荒唐其淫乱已经大大超过了苏必章的想象,乌烟瘴气的,让他能够接受的也就是和王、杜、张三个玩玩牌九。苏必章摸摸眼睛,感觉眼睛都被脂粉给熏瞎了,心中已经万般的后悔,他就不应该走这个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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