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国的大军在距离城门千米之处停驻,副将前去叫阵。不多会,城门大开,炽泽军如数倾出。而炽泽军中最显眼的是两顶十匹马拉着的马辇,前面一顶坐着单文柯,后面一顶则坐着炽泽帝。
作为被放在前面的替死鬼,单文柯脸色并不好,再看看前方气势恢宏的邺国大军,他不禁猜想自己会不会被误杀。反正他已经决定躲在车里,除了邺军全胜,不然绝不出去。
“素闻大邺麟王骁勇善战,朕今日就会会你,也算是你的荣幸。”炽泽帝在辇上放声说道。
君离玹可不管荣不荣幸,一举手中长刀,凌鸿之便得令,带着先锋队冲了上去。后方的弓兵和盾兵快速上前,弓箭手尽可能地射杀对面的敌兵,盾兵则负责掩护他们。
此时,炽泽的先锋军也冲了上来。有了上次制敌的经验,邺军可谓是驾轻就熟。只不过这次由水桶换成了浴盆,两人抬一个,轻功一飞便兜头浇了下去。
“什么东西!”炽泽帝怒道。
见识过药效的邺军也不多与敌方的先锋军缠斗,以免浪费力气。此时大邺的左右两翼主力军也冲了上去。
敌军主将见邺国一方先发动了攻击,为了不落下峰,立刻让人都冲上去应敌。
一时间战火弥漫,杀声四起,兵刃相撞的声音与哀嚎夹杂在一起,格外悲壮、惨烈……
没多久,敌军主将就发现不对了,先锋军陆续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有的偶尔挣扎几下,最后还是坐在了原地。
这次凌麒央加大了药的份量,所以发作格外快些。
炽泽帝见此情况,立刻出了车辇,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起来给朕杀!”
炽泽的先锋军一倒,邺国的优势就很明显了。刀光飞箭之间,血肉横飞,战场已经一片狼藉。炽泽帝的话不但没提起军队的士气,反而让将士们生出些许不满。
“主将,副将!都给朕冲上去。谁杀了君离玹,朕升他做炽泽第一将军!”
见战场上的形势,主将本是想撤的。现在撤离,至少能最大限度地保全人马。但皇上让冲,他又不能违抗圣旨。
就在他两难之间,副将已经冲了上去。
君离玹戾色尽显,提刀而上。躲开一击后,迅速挥刀而上,敌方副将顷刻间被斩落马下。从娶了凌麒央,他的戾色消了不少,但看着满地的尸体,想到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惨烈,又听到炽泽帝毫无仁君之心的怒吼。君离玹只觉得一阵悲凉。
他用前世学会了珍惜,又用今世的半年学会惜命,不为别的。只为不让凌麒央伤心。看着心爱的人死去的滋味,他一个人尝过就够了。
主将见副将已死,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皇上给的允诺虽然诱人,但那也得是在有命活着的情况下。不是他胆小,而是君离玹现在那副样子,若再加上一对红瞳,简直就与地狱来的修罗别无两样。
君离玹不管敌方主将在想什么,继续纵马前来。所有迎上去抵挡的人,都被他一刀削首。转眼间,他的盔甲已经染上了一层血色。
战鼓声声,邺国的将士们全都杀红了眼,想到此役若胜,他们便可回家,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厮杀。
炽泽帝站在辇外,死死地盯着向这边冲来的君离玹。身前的几个侍卫拔刀而立,以护炽泽帝安危。
君离玹挥刀而上,刀尖甩落几滴已经失去温度的血。
“护驾,快护驾。”侍卫们边喊,边与君离玹打成一团。
炽泽帝此时也手握宝剑,准备与君离玹一抉生死。
侍卫逐一倒下,君离玹骑在马上,刀指向炽泽帝,冷声道:“你不配为君,更不配为人。”
“放肆!”炽泽帝一怒之下拔剑相向。两人打到一起。
炽泽帝的功夫自然比不上君离玹,加之他近日来身体不好,很快便落了下峰。远战的将士们见皇上身陷危险,纷纷回来护驾。
但眨眼之间,一抹黑影便跃到了炽泽帝身后,一手打落他的君冠,抓住他散开的头发,一手短匕一挥。炽泽帝还来不及哼一声,头就被削了下来。
君离玹抓住提着炽泽皇帝人头的小影,让他借力翻坐到自己的马背上,随即马鞭一扬,往回奔去。
炽泽将士见皇帝死了,一时陷入茫然。
此时,凌鸿之高声道:“炽泽皇帝已死,投降者不杀!”
反应过来的炽泽将士纷纷丢下武器,表示投降。
君离玹回到邺国大军阵前,冷声道:“降者不杀!炽泽帝已死,你们再战也是无益。本王前来,只为平攸国之战。如今诀岭城已是本王囊中之物,尔等立刻退出攸国,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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