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整理着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梁泊雨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梁泊雨走到外厅的门口看出去,是余信和乌力吉回来了。
“大人!”看见梁泊雨,乌力吉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梁泊雨看看跟在后面憔悴了不少的余信,想他一路上也是赶得不轻,便对他说:“你赶紧去休息吧。”
余信走了,梁泊雨把乌力吉带进屋里,关上了房门。
梁泊雨坐到桌子旁,“东西呢?”
乌力吉从身上解下包袱打开。里面有一个木匣、俩烧饼、一个钱袋和一只水袋。梁泊雨把木匣拿起来心想:这一看就是常跑“业务”的,准备得真周全的。
梁泊雨掂了掂木匣,“行,你也去休息吧”
乌力吉说“是”,就收拾好包袱离开了。
只剩梁泊雨一个人了,他赶紧把门窗关好。转回身开始研究那个没锁、但刚才他试了几下却没能打开的匣子。
过了一会儿,梁泊雨有些抓狂:这他妈的到底得从哪打开啊?!
从外面看,这匣子明显就是个整体,可梁泊雨把匣子举到耳边晃了两下,里面却有东西来回碰撞的声音,很明显是空心的。
现在梁泊雨明白为什么卞青说别人打不开了。一筹莫展地瞪着木匣看了一会儿,梁泊雨决定武力解决。但青霜剑已经给了夏天,梁泊雨只好另找工具。
翻箱倒柜找出一把匕首,梁泊雨把木匣放桌儿上按住,一脚蹬住地面,一脚踩住椅子,立刻趴到桌子上开始埋头苦干。
半个时辰之后,梁泊雨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柴房。好在是夏天,除了烧水煮饭,平时用不着柴禾,柴房里一般没什么人。梁泊雨迅速地拎了斧子又跑回自己的院子里。
守在门口的是林木。秋庭现在空了,暂时不需要人手,因为林木是梁泊雨新近刚刚提拔的,所以他上头的百户就投其所好,把他派到梁泊雨这来了。林木自然是不敢问梁泊雨拿斧子进内室做什么,但也还是忍不住瞟了两眼。
梁泊雨进屋关了门之后,林木很快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接着没隔了多长时间,又是“平平砰砰”一阵响。
林木擦擦头上的汗:大人这是抽的什么风?是因为夏大人不见了吗?
梁泊雨一把将斧子丢到一边,拿起终于被自己劈成了两半的木匣细看起来,原来这个匣子确实是可以被打开的,其实就是类似鲁班球、孔明锁那种利用中国传统建筑中的榫卯结构做成的一个密封容器。只不过是梁泊雨遇到的这个设计巧妙,做工精湛,再加上梁泊雨开匣心切,所以根本就没能发现它的机关所在。
没好气儿地把半拉木匣扔到一边,梁泊雨拿起装在匣子里的一个小布袋,打开,往出一倒,是一摞叠得方方正正的纸。这一刻梁泊雨有些激动:终于能了解梁峥的惊天大秘密了吗?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打开纸张的手指竟然在微微地颤抖。是窥探欲即将得到满足的颤抖,是快乐兴奋的颤抖,是……
颤抖在梁泊雨把纸完全打开后戛然而止──那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梁泊雨用力眨眨眼睛,真的什么都没有。他又飞快的打开另一张,还是没有。再打开一张,确实他妈的没有!
梁泊雨随手抓起桌上的几样东西丢到地上:他妈的OOXX你个梁峥梁未平!你他妈是变态吧?!几张啥也没有的纸,你东塞西藏个鸟?!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梁泊雨觉得真是泄气到极点了。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梁峥没有道理这么做啊?紧接着他一拍脑门儿:对啊!不是有那种看起来是白纸,但是用什么东西一泡还是一烤的,就又有字出现的密信吗?难道……梁峥玩儿的是这个?
梁泊雨重新摊开一张纸,翻着白眼用指尖细细摸了一阵,果然有凸凹!梁泊雨又激动起来:太好了!总算没白折腾一场。他赶紧又打开剩下的几张来摸。这时,惊喜出现了。梁泊雨找到了三张有字纸。
三张纸依次看过,梁泊雨目瞪口呆了。
又枯燥无味地在车里晃了两天,夏天的心情渐渐好些了。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为了自己以后能少露马脚,他时不常地把唐小三叫进车里套些夏文敬家中和都察院的事。被看出是自己不知道,夏天就装装头疼,结果发现,每到这时候,唐小三就无比紧张,还会一直拼命地多说一些事情,好让夏天能全都想起来。开始夏天还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唐小三满脸抽抽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都怪小人不好,没能保护好大人,才让大人受了伤的。回去老爷知道了,非让人打断我的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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