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十尉只是冷眼看着揪着他衣领的手,压抑着寒冷的声音说:“放开!还有,别再跟我提那个人!他从带着那个妖孽自逐出冷家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是我的儿子了!”
兰许揪着那道衣领的力气很大,青筋都浮凸出来,显得兰许带着些若有若无药香的修长手指狰狞难看。
兰许瞪着冷十尉,牙齿咬得“咂咂”响,似乎是想生啖冷十尉的肉一样。兰许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冷十尉,忍了五年多的悲痛和愤怒在找不到发泄渠道的时间里,发酵着,越积越满,今天就这么没有预兆的对着冷十尉这个失去儿子和孙子而同样伤神的男人发泄了。
兰许也不想的,可是,失去爱女的悲痛如果再继续这般发酵下去,他会死的,死在悲痛欲绝中,或是死在主人的手中,只因为他因悲伤过度而没有完成主人所交待的任务。
兰许恶毒地猜测说:“妖孽?!冷大家主,你这是对你孙子的形容词吗?还是说,你的儿子跟你的孙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你的那个孙子才会被你称作是‘妖孽’呢?呵呵,也不对,我记起来了,冷家还有一个人也脱离了冷家。嗯,好像是冷缣类的儿子冷明健吧?!”
其实冷十尉在一说出“妖孽”两个字时,心里就大呼不妙,在这里的几个男人,又有哪一个不是精明如千年狐?
也许早在冷夜君带着冷月凡一起自逐出冷家就暗自猜测出其中的缘由了,只不过,都是大家族中的大家主,知道逢人说话都会留给对方余地,也都是为了面子,所以,都顾忌着五大家族的脸面,而不说出来罢了。父子逆伦,在哪里哪个时空都是惊天丑闻啊!哪怕是兄弟相恋都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冷十尉箍着兰许的手腕,施力让兰许放开他的衣领:“总之他们不再是我冷家的人!”
兰许顺势松了手下的衣领,嗤笑道:“冷大家主是在欲盖弥彰么?还是说,你的儿子跟你的孙子是真的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呢?冷大家主是心知肚明的吧。”
“许家主,你疯够了吧?!处处对我冷家夹枪带棒的说话
,我冷家哪里得罪你了?!难道你是真的因为失去女儿而精神昏乱了?要不我好心一点,冒着被主人责罚的风险帮你去说一声,你现在没精神完成主人交待的事情,省得到时候拿上你整个兰家陪葬,还连累我们四家。”
站在旁边着着冷十尉与兰许大打口水战的三个男人,见冷十尉甩开兰许的手后,怎算是反应过来,是不是故意的也就只有他们三个自己心中有底了。
李真哈哈大笑两声打着和场,道:“你们也真是的,都说回各自的房间吩咐完事情后就去喝上一杯的,怎么酒还没有喝到,你们两个就开始尽说一些胡话了呢?”
“就是就是,要是被主人知道我们几个站在走廊上就大声嚷嚷,搞不好会让机器人把我们叫回去,好好的责斥一番了。”凌玉也紧跟着笑呵呵的说。
武宏是个军人,是个表面耿直、硬朗、豪爽的军人,肚子却是弯弯肠子的狡猾狐狸,只因为武宏知道,人们总是军人有着莫明的信任感,那么,本就有着一层军人身分的他,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呢?
只听他说:“阿许,十尉,你们也别瞪来瞪去了,要是被不熟识的人看到,还以为你们是在深情对望呢。不就是一个儿子孙子自逐出家族,另一个追过去而发生意外的事情嘛,犯得着那么的小心翼翼的不能说吗?好了好了,都过去多久的事情啊,怎么可以在这种紧要时期翻那些旧帐呢。我们现在可没有时间管那些不该我们管的事情了,主人吩咐的任务可得好好地完成,不然,我们五家可是一损俱损!”
“那还站着做什么?我们走吧。”李真抬起双手,同时在兰许和冷十尉的肩膀上拍了拍,在两个人的脸上来回的看了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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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五个本家主离开了走廊,走廊拐角处空无一物的墙壁上突然显现出一个人影,而人影,豁然是笑眯眯的冷若人。
冷若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得比狐狸还灿烂,笑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远去的五个本家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可以回去交差了,希望小凡会奖他许多许多的好酒!再好好的睡上几天的懒觉!
五个本家主疑惑了一下,同时回头。
在回头的瞬间,冷若人隐去了身形。
“奇怪,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们呢?”武宏皱着眉说。
“嗯,我也感觉。”凌玉说。
“或许是主人在观察我们呢。”李真说。
兰许和冷十尉没有说话,不过,跟另三个人一样,收回了看着身后走廊尽头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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