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腾铭一把拉过临哲就走。
临哲眉头一皱,没有由着腾铭的拉扯,而是不动声色地甩掉了他的手,“去哪?”
腾铭没有在意自己被他甩掉的手,而是蹙起了眉头,像是有点不解,“治疗。不?”
“医院太远了,很快会有人派车过来的。”临哲没有发觉腾铭的异常,而是分析着他认为最合理的行为。
腾铭没再说话,而是垂下了手,整个人看上去竟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没精打采,默默地看了临哲一眼,任由后续赶来的人员将临哲带进车中,留下一地尾气。
腾铭就这么站着。他自己都不明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波澜的心,为什么在看到临哲的手受伤之后,竟然产生了他无法控制的行为,一瞬间他甚至想去一拳打在张鑫身上!
腾铭去买了个冰淇淋,没有遮掩自己的容貌,而是一边走一边舔,任由人群围着他要签名,任由闻讯而来的记者不断抓拍着他的脸,他就这么毫无知觉地走回了自己的公寓,看都没有看被保安围住的大群人群。
直到开锁进了空荡荡的房间,才猛地发现自己这一天除了一只冰淇淋外什么都没吃。腾铭一下躺在了床上,
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自己居然差点失态?再联系今天自己整个人的精神恍惚,腾铭良久默然。黑漆漆的窗户里,腾铭一个人慢慢闭起了双眼。
而临哲此时正享受着超规格的待遇。只是一个手腕受伤,连医生都是只说休息两三个礼拜就会无碍了。而导演总是时不时去来看望一下他也就算了,张鑫更是寸步不离地在临哲身边,愧疚得就差要日日夜夜服侍临哲了。
临哲觉得很不习惯。一来他又不是什么病人,哪里需要这样的照料?二来,他和张鑫根本不熟,这样的照顾让他感到很别扭。
结果就是第二天腾铭来到剧组探班的时候和张鑫大眼瞪小眼。临哲率先打破了尴尬,“阿铭?怎么没带吃的?”看了看腾铭空荡荡的两只手,临哲不知该说什么。
腾铭啊腾铭,我知道你很冷很木头,但你可是来探班的,做个样子不行吗?要是不小心被记者拍到,这你到底是来关心队友还是来落井下石的就有待考据了!
腾铭眨了眨眼睛,“吃的,那里。”
临哲顺着腾铭的眼光看过去,也沉默了。
一辆货车停在那里,看体型绝对能装几吨的钢材。但此刻上面堆着大大小小的吃食,腾铭就差把整个超市都搬过来了。
“不喜欢?”腾铭看着临哲沉默的脸,有点不知所措,他最喜欢的就是吃的东西,现在他去把超市里所有他爱吃的都搬过来了,甚至怕临哲不喜欢,每一个口味都挑了几包。难道临哲不喜欢吗?
“不,很喜欢。”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临哲看了看腾铭,笑起来。
腾铭一看临哲笑了,也就高兴起来,自己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临哲果然是喜欢这些吃的东西的!看来他们的爱好一样呢,腾铭很开心。
张鑫看着气氛和谐的两人,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快,“临哲,导演还在等我们。”
“嗯,好。”临哲看了看不再出声的腾铭和远处的大卡车,“那我先走了。”
“好。”
临哲的手虽说是伤了,不能再拍舀剑的戏,但好在一部电影也就那么几十分钟,一天能不能拍到5分钟都是问题。于是临哲只好先拍一些只需负手而立,动动嘴皮子的片段就可以了。
直到临哲伤势减缓,可以舀剑,才再次上演了之前那一段,这一次进行得十分顺利,张鑫全神贯注地和临哲进行着对战,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这样一来,张鑫的感觉也很奇妙。临哲每一次挥剑格挡都是恰到好处,让他招架起来轻松无比,甚至使自己的挥剑更加流畅,让一旁在拍摄的导演也是默默点头,心下甚欢。
电影就这样在不急不缓的拍摄中缓缓结束了。
电影杀青,剧组设宴。临哲喝了不少的酒,这具身体本来就从小混在军队里,一帮爷们别的不会,就是喝酒是强项,正好杀青宴是必须要喝
多的。临哲面不改色地喝下一瓶又一瓶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行为很快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毕竟有些人就是喜欢爽快一些,很是看不起那些空有一张好脸,喝个酒还扭扭捏捏的人。临哲的做派无疑令他们心下颇舒。
“小哲啊,我敬你一杯!原本可没想到你会来我这拍个男二号啊!”导演似是有些感慨,对于演技扎实的演员他都喜欢,无疑临哲已经用实力让他改变了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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