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已经今非昔比,战斗起来更狠也更厉害了。他不仅一个对战了两个敌人不落下乘,还隐隐有占于上风的意思。
好歹白墨是不需要担心的,小牙有些自豪,随即又有些讪讪了,他忘记了,一个人的胜利不是集体的胜利,他现在要做发挥的是自己的力量、而不是纯观众的欣赏。
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自己的魔法都太过温和了,木系没有培养出彪悍的品种,水系的又太过温柔,他甚至觉得他应该是土系的,多少土系还能用点地刺、扔点砖不是?手上要是有魔法卷轴也好……小牙把乱跑的思维拉回来,感觉有些束手无策了。算了,他咬咬牙,水转冰有用就直接使用冰系吧,不过是多耗费些精神力的问题。
冰箭比较花俏,小牙最后还是决定使用冰锥。冰锥本就比冰箭大,让它直接立起就成了。按照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水和火可是绝对的死敌,哪方能胜利完全取决于哪方的实力更强大。冰锥一开始的突击效果不错,后来却被敌人发现出了规律融掉了。小牙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出什么招好了。
这时旁边原来意见不统一的非兽人们似乎是想通了,有人询问了小牙的能力,迅速的一组一组的分开辅助袭击敌人。他们的神情十分坚毅,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害怕了。小牙知道现在大敌当前,兽人们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当成功的抵挡了敌人后,他们当中的有些雌性是会被训斥的。
他知道的,即使他们真的是在帮忙,在兽人们的眼里却是和添乱差不多。敢于反抗外敌是一回事,战斗的时候他们的插手又是另一回事,兽人们的潜意识中还是轻视着非兽人群体的。他不指望这次就能改善这种想法,只希望那些武力强大的兽人能意识到、能感觉到,他们的心意。
他知道白墨看重他的心意,白墨在生活中也乐于和他做各种配合,磨合着彼此的性情,以便于两人更长久的共同生活下去。他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有这样一个和伴侣互相了解的机会、并有幸组成家庭。
小牙回了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大家毕竟是第一次配合、相互之间业务不熟练,有些出招快、有些出招慢,还有些因为方向问题而造成招数相抵。他又想起自己之前所用的招数乃是冰,敌人用的则是火……还好他没有用水幕,不然都不知道是在帮自家人还是在害自家人了。
水系不能用,木系魔法破坏力又有限,取舍之间,小牙也只能选择用木系给敌人使绊子了,暗地里叮嘱了芝麻要小心的施放火焰,他偷偷的和其他一样有水系的非兽人说了发现后就开始了行动。
撑了有一阵子,总算有了来支援的兽人,小牙的精神也不敢放松,他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胜负现在还看不出来。
死亡几乎是立刻就来临了,小牙还没注意到,就听到一声尖锐而刺耳的叫声。他先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耳朵,眼角在瞄到一个雌性倒在地上落泪的时候就把手放了下来,他摸了摸鼻子,顺着那个雌性的视线看到了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的大老虎——是留下来保护他们的其中一个战士。
他一瞬间有些悲伤。说是悲伤,却也混杂着其他的情绪,愤怒、迷茫甚至更多的莫名的……对生命如此容易逝去的哀痛。
其他的兽人这时好像受到了刺激,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渐渐的两方的战斗力眼里都开始遍染血色,这种拼命的打法,更是让人心中担忧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敌方没有增加数量,小牙张开手,默默尽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就这样僵持着不知有多少时间,小牙只是机械的使绊子使绊子再使绊子,天之一族的人忽然一下退了干净。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大家都不敢动,怕有埋伏。后来总算是确定那些家伙暂时撤退了,俩个勇士急忙的扛着死去兽人的尸体去埋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赶快埋了只怕是会被野兽分尸了,所以在有勇士在战斗中牺牲后、部落能做到的最重要的回报就是把人给埋了,好好照顾那兽人留下的老小;这要求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过了无数代的验证,已经是金科玉律。
失去伴侣的雌性这时才敢放声大哭起来,很多的非兽人围着他们安慰。小牙站在外围,抿着唇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静静的陪着。他总觉得,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是徒增悲伤。
白墨走了过来,轻轻的把小牙的头拥在胸口。他觉得小牙今天受到的震动够多了,他自己能做到的,就是给小牙一个安心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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