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牙知道这里把生病看得实在是太轻了,他们只管有表面征兆的叫生病,这是不行的。可是他又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现在服药的话,也只能是比较温和的草药,用来强化病人的身体。
小牙很激动,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他看了看白墨,白墨当然没有那么心有灵犀的看向他,他正在低头思考着什么。也许是计算我话语的可信度,小牙有些自嘲的想,也对,这要真的是病,那可真麻烦了,谁知道母亲是不是个案呢?
阿尔现在心里真的有些发慌,小牙说的话让他越发忧心了,他甚至想冲出门去寻找治疗师。可是,治疗师真的能有用吗?小牙可是跟着治疗师学了好几年了,治疗师常常在他们面前夸奖小孩有天分,可这病小牙并不知道……他颓丧的蹲了下去。
看着他这个样子,没人心里好受,于是纷纷安慰他栖栖大概过个一两天就好了,小牙低低头,也说了同样的话,他真的期望自己的观点是错的。
几天过去了,小牙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和父亲及其他的人都说这是安神的草药汤。这草药既有安神的作用,抚慰母亲乱窜的精神力;又补足了栖栖的睡眠,提升了他身体的健康程度。
栖栖晚上确实睡不好,阿尔同意了小牙的做法。这其中未必没有求得心安的想法,小牙也知道,大家都知道,没谁会点破。
第二个大冬季已经过去了大半,不知怎的,栖栖的精神开始好转了,又能和其他人自由对答了。所有人都认为这事情总算雨过天晴,虽然时间有点长,栖栖总算是想通了,心里都放松了下来。
小牙也很高兴,他想他大概太年轻了,所以把母亲一时心情不好看成了生病。母亲的精神力回归正常,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小牙也私底下问过母亲感觉怎样,栖栖只是说他熬煮的汤药有用,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只是有点心力不济罢了。小牙见母亲思路清晰,不管是语气或是神态,都和以前身体健康时一个样,最后只是让母亲觉得不舒服时一定要叫他,心里越发肯定母亲没事。
就在那之后的第五天晚上,事情开始发生了变化。栖栖突然开始浑身燥热不止,不仅如此,身上还总是会不自觉的动作。阿尔因为当时太晚,并没有对此过于重视,只是将栖栖按住。等到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栖栖身上全被他自己用指甲挖出了一道道血痕,嘴里还喃喃的嘟囔着什么……
阿尔从来没这么思维混乱过,他用筋条将栖栖的双手捆住,这才出去求救。紫漾看了如此情形,尖叫一声,不知怎么,也昏倒了,任白述怎么推也推不醒。
阿尔心里本不愿让小牙进来,他认为小牙毕竟离成年还远,看到这种情形恐怕晚上会做噩梦,只是整个屋子大概就只有小牙对于药物了解最多了。阿尔咬咬牙,松开了拦着小牙的双手,嘱咐小牙要有心理准备,就把他放了进去。
小牙看到母亲的凄惨样子,差点落下泪来。他很自责,若不是他警惕心不足,也许母亲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受这份罪了!现在的话,只能让母亲陷入沉睡状态了,小牙拿出安神凝气草的碾碎物,放进了木杯里,小心的悬在芝麻的正上方,让芝麻加热好了,递给父亲喂母亲喝下。
几分无力感充斥着小牙的全身,关于这病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治呢?
白墨这时轻轻拍了拍小牙的肩膀,说:“如果我没猜错,这该是其他种族的家伙故意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正文 第34章
白墨说的话掷地有声,只要是在房子里的人都听到了,白述和阿尔听到了以后身子都抖了一抖,接着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是阿尔正抱着栖栖,低头沉默不语;而白述抱着紫漾,脸色开始有些发白、又有些发青。
“你是说……真要是如此的话,只怕紫漾也快得有初期症状了……”白述一向硬|挺的嗓音有些发颤,白家的人对那个可是太熟悉了,“这不是古书里才有的事吗?明明已经过了400多年了,为什么轮到了我们头上!为什么是漾漾?……”
兽人不畏惧挑战,不害怕困难,但是他们毕竟也是人,他们也害怕失去。正是400多年前的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使得现存的非兽人数量比以前稀少了很多。
那一年,因为不知名的疾病夺走的全是成年的非兽人,没有一个兽人、也没有一个未成年的非兽人……每一天,都会有兽人失去他们的伴侣。
那段时间,毫不夸张的说,哀号声就没有断绝过。有些兽人因为和伴侣感情甚深,不愿草草埋葬,他们一个个单独的离开了部落,跑去很远的地方埋葬伴侣,他们不愿意部落里剩下的孩子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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