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一点一点的增加,顾泰的“致命一击”,以至于父子之情荡然无存。
好在,顾长华还是顾家人。
两个人出了午门,坐上了马车,顾渔敲着手指,问了一句,“对了,顾益慧那丫头找着没有?”
“还没有消息,所有的家丁都派出去了,但是还是找不到人。”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让人知道他们家丢了姑娘,要不然就是找回来,也是清誉全无,在这段时间里,在一个姑娘身上会发生什么?既要隐瞒,寻找的效果自然不大。
如果在刚刚发现顾益慧不见了,就报京兆尹的话,还有几分希望,但是现在几近一天一夜了,早已经晚了。
“长华那边找没找,你母亲不是说那丫头去看望他哥哥吗?”顾渔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顾科低下头,以免自己笑出声来。
看望他的哥哥?
顾科笑的不是这个理由,这个理由很恰当,他笑的是他母亲到了这把年纪了,还是如此的天真。
她以为在整个顾家,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父亲,父亲的一次疏忽,让顾长亭出生了,母亲就以为她能在内宅把父亲瞒的滴水不露?
现在已经不是父亲把内宅全交给母亲的二十年前,也不是父亲信任母亲能打理好内宅的二十年前。
今非昔比啊。
恐怕父亲早就知道,顾益慧去顾长华那里的目的。
只是,在顾长华步步为宜的达到目的的时候,她们以为就凭几个妇孺就能阻止得了吗?要是他们聪明,当时他们就应该找父亲禀明一切,说不定,事情还可以转圜。
顾科脑子里一边想着,一边回答:“益慧确实是去过长华那里,但是那时候长华并不在家,半个多时辰,益慧就走了,很多人都看见她的马车出了城,但是在城外,就再也找不到线索了,恐怕——”
他看了一眼顾渔的脸色,“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说,是不是长华这个孩子做的?”但凡做官的都有一点疑心,顾渔沉吟片刻,不由得就去往那边想。
顾科摇了摇头,“不瞒父亲,听见益慧失踪,我也怀疑过长华,但是想了想又不可能,他们之间有没有利益关系,长华弄掉益慧根本就得不偿失。”
白氏和离,顾长华过继了,区区一个姑娘顾益慧,碍着顾长华什么事儿了,就是泄愤,前面还有顾长亭着,也轮不到顾益慧身上,反之,他弄掉顾益慧,被人发现了,他将会失去一切,而且一顾长华的为人,他要是真的愤恨一个人,绝对是杀人不见血,何必用这么粗糙的手段,还是顾益慧刚出门口,就是让她失踪?太不符合顾长华的智商了。
“但是益慧她平白无故的去城外干什么?”顾渔在乎的不是顾益慧,他在乎的有人动了顾家的人,或者骨肉阋墙。
“父亲,相比起长华,我倒是觉得——”顾科吞吞吐吐了起来。
“说。”顾渔了解这个儿子,要不是真的发现什么,他不会下结论,这明显的就是发现了什么,又难以启齿。
顾科咬了咬牙,“昨天有人看见,在城外,有一个像长亭的人,和益慧接触了。”
“你说什么?”顾渔立刻坐直了,神态很是吃惊,“你怎么不早说?”
“您知道因为过继一事,我和二弟已经起了芥蒂,这又关系到长亭,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怎么敢说啊?”他现在跟顾长华是自己人,顾泰怀疑顾长华,他说顾长亭才真的有嫌疑,估计连父亲都会认为自己偏颇的诬陷。
顾长亭那是谁啊?那是顾泰的宝,还是顾益慧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他要是敢说顾长亭有嫌疑,那才是脑子糊涂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他和顾长华的关系,才是他如此卖力的原因。
“确切了吗?”
“一共有两个人先后看见过长亭和益慧在一起,一个杨村的村民,还有一个是秀才,他们看过两个人的画像,说是有八分相似。”顾科小心的说道,“我把他们安排在了城外的庄子里,您可以去问问。”
“八分相似啊,我还问什么问啊,我自问我看的清楚,妻妾纷争,就是祸家的根本,嫡妻残害庶子,妾侍毒杀嫡子,妻妾相残,嫡庶相残,我为了这个,一辈子就只有你母亲一个人,没想到,我还没有闭上眼,顾家就真的发生了,人心不足啊,最填不满就是这人心。”顾渔有些恍惚。
他宁愿这件事是顾长华干的,起码嫡子比庶子就有着身份上的优势,被庶子欺压数年,他也有理由为自己出一口气。
但是偏偏是顾长亭呢,一个庶子过了嫡子的生活,拿了嫡子的财产,还不够吗?人家嫡子都没怎么着呢,倒是占了便宜的庶子,嫌便宜占不过大,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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