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长华已经下决心要改掉这个习惯了,因为他不能让青随当一辈子的奴才,生的孩子还是奴才,这对他和青衣都不公平,青随和青衣也不可能跟他一辈子的。
“青随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连我大哥都快成亲了,你比他还要长上几岁,你要是有喜欢的姑娘,我做主让你们成亲。”顾长华觉得自己真是疏忽了,算起来青随已经23了,就因为他一直没有成亲,连累青随也没有成亲,而顾长华没有成亲是由于顾长亭没有成亲,这正是一笔烂帐,至于把顾长亭还青随相提并论,顾长华毫无压力,认真计较起来,青随在顾长华心中的地位,可要比他有着一半血缘的顾长亭,要高太多了。
顾长华话一说完,为顾长华束发的青随顿时手一僵,继而一瞬间又继续先前的动作,利落把顾长华的头发用一个禅木簪子固定住。
青随不急不忙的说:“您都没有成亲呢,等给我们找到主母,我们再成亲也不晚。”
顺着青随的思路想,确实是有些道理,像青随这样的少爷身边的小厮,大部分匹配的对象不是主子身边的侍女,就是主母身边的侍女,当然前期是顾长华这个男主子对那个侍女没有兴趣,而顾长华身边是没有得用的大丫鬟,主母身边的丫鬟就成了第一选择,所以青随的话并没有错。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在青随一定会娶一个同样出生的女婢,顾长华希望青随的对象是自己选择的,而不是主子做主的,像配牲口一样。
想了想,顾长华颇为认真地说道:“你年纪可不小了,平常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府外走动的时候,注意下适龄的女子,免得到时候你找不着自己的合意的对象,再要哭鼻子。”
最后一句话,有些开玩笑的意味。
没想到青随正色的说,“奴才哭没哭过鼻子,奴才不知道,不过奴才到知道少爷小时候可没少哭鼻子。”
手指被蚊子咬了一口,哭;吃到不爱吃的青椒,哭;睡觉见不到青随,哭;早晨起床,哭,哭得最厉害的时候能把两眼哭的像核桃一样,那时候顾长华白白胖胖的,像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同时全身都透着粉色,喜欢穿大红的衣服,衬着肉球一样的顾长华讨人喜欢到了极点。
在青随看来长大的顾长华又长回去了。
青衣带回来两头毛驴,一匹马,一辆马车。
驴当然是给顾长华骑得,至于马车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万一下雨了,万一刮风了,万一露宿野外了,至少还有地方可以避雨啊,要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下一场瓢泼大雨,估计骑着三头毛驴的主仆三人,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在倒霉一点,要是顾长华得了风寒,无缘与会试,恐怕没等顾泰打死他们,不知劝谏主子的青衣和青随就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有备无患,在他们走了十几天之后天气都阳光宜人以后,青衣的这种行为,成了多此一举。
再一天之后,就成了高瞻远瞩。
因为老天终于下雨了,哗啦啦的雨水击打着车顶,主仆三人在车里端着一杯热茶,耳朵里都是青衣充满得瑟的自我夸赞:“看看,看看,我就说嘛,准备多点总不会错的,要不是我灵机一动,现在我们都成落汤鸡了,少爷您前些日子还说我多此一举,嫌弃屁股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咕噜咕噜的打扰您的清净了。”
“是是是。”顾长华笑道,“我家青衣是诸葛孔明在世,算无遗策,行了吧。青随,你瞧瞧这一下雨,把他高兴地,就差上天了。”
“还不是您一直我买辆马车毫无用处,我才——”下面的话在青随横过来的一眼下,消音。
“少爷外面好像有人过来了?”说着,青随第一个挑起马车的帘子。
来者是两个身穿蓝色袍子的年轻人,两个人和顾长华一样一人牵着一头驴,只是他们没有顾长华的运气,没有一个未雨绸缪的青衣,此时前后都没有避雨的地方,风又大,伞具根本就挡不了雨,来的两个人已经浑身湿透了。
两人此时拦在车前,意图很是显然,无非就是希望能避雨而已,看两个人的穿着应该是今科的举子。
既然是用可能是未来的同年,顾长华很乐意做个顺水人情,“青随,请两位兄台进来吧。”
两人进了车门带来了几分寒意,也使狭小的车内空间显得拥挤起来的。
顾长华往角落里靠了靠:“两位兄台要是不介意的话,这里有我的几身衣服,我还没有上身,两位可以先换下身上的衣服,以免着凉,小弟要是没有看错的话,两位兄台应该是今科举子,要是在大考之前着凉,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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