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计了顾泰一把,是不是也料到了顾渔的反应?”两个人云雨过后,赵熙一边享受高潮的余韵,一边懒洋洋的躺在榻上,抚摸顾长华的脊背。
他们这是在顾宅,为了怕白氏撞见,当然这里的怕的人只是顾长华,赵熙都是深夜来找顾长华,如果顾长华睡了,他也照常扑上去,等到早晨,又匆匆的赶去早朝,加上顾宅下人们的遮掩,他们的偷情倒是没有让白氏发现。
“我又不是算无遗策神机妙算的诸葛亮,我只是想以后顾泰不要再来缠我了,祖父那里是意外之喜。”说完,顾长华又有些唏嘘,“如果祖父早下这个决心的话,事情到不了这个地步。”
赵熙就着两人相依的姿势,在顾长华看不到的地方瘪瘪嘴,忍住了和顾长华唱反调,“世上的人,高贵或者低贱,都是喜欢捏软柿子,但凡你早点,给他们点厉害的瞧瞧,他们谁敢骑到你的脖子上,他们就是欠收拾。”
之前,连狐假虎威都不做,现在好歹有点长进了,其实按照他的意思,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一剂药送他们下地狱,要是嫌他们死的太痛快,就让他们变成没有身份的“活死人”,让顾泰的身份死,留下顾泰的人,看看他们在世间挣扎,更解气。
顾长华倒是很赞同这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倒是通行千古的至理名言。”
他的话里露骨的自嘲,正中靶心,其实,顾长华之所以从于赵熙,赵熙是皇帝,是一部分的原因,但是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赵熙不仅是皇帝而且手段狠辣,他无所顾忌,而顾长华的顾忌太多了,赵熙可能会做出任何事,顾长华连下赌注都不敢,两者相撞,自然就胜败立定。
顾长华也只能在一个圈里扑腾了,就怕撕破脸皮,白氏完蛋,自己也解脱不了,他可是还记得,皇宫大内,让人忘记前尘往事的药物,也不是可能没有。
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哪壶,赵熙暗骂自己一声猪头,这个话题不安全啊,他换了一个安全的话题,他要开口,顾长华却打断了他,问道:“你知道杨家的那块长命锁在哪里吗?”
我怎么会知道,赵熙咽下冲口而出的话。
这个话题也不怎么安全啊,不过介于顾长华笃定的语气,赵熙只得如实相告,“在敬亲王的手里。”
敬亲王就是先帝幼子,只比赵熙小几个月,同时也就是山东的赈灾钦差。
顾长华得到这个答案,对着皇家和皇帝的阴暗鄙夷了一声,“康布政使死的倒是不冤,死在皇家的手里,总比死在无名小卒的手里好,也只有皇子,值得让一省布政使顶罪,也只有皇子,能让一省布政使顶罪了。”
官场暗黑,再怎么清明,他都是黑暗,一省布政使可以贪污,但是皇子却不可以,特别造成如此大的后果,一个皇子不算什么,代表的却是皇家。
“我都不知道你如此的悲天悯人。”好吧是兔死狐悲,赵熙嘟囔了两句,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
顾长华没有理睬他,主要是太了解赵熙了,赵熙的控制欲很强,脑子瓜子也不错,手段也有,而是二十三年,赵熙已经是太子,这么明显的猫腻,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搞清楚,早已经被人龙椅上拉下来了。
这样子,估计赵熙也舍不得那五十万两白银银子,剩下的事就不用他管了。
在顾长华这么看得起他人的同时,赵熙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怕顾长华继续刨根问底了,不说吧,顾长华肯定心里不舒服,绝对会在他先前“百依百顺”的记录上,留下败笔,说吧,他在顾长华面前丢不起这个人。
准确的是说,是替皇家丢人。
其实,康泽明死的一点都不冤枉,冤枉的是山东百姓,他们才是真的冤枉呢。
为什么说康泽明不冤枉呢,因为他的妹妹是先帝的心尖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心尖尖表面上是一个纯良的小白兔,实际上是一只戴着面具的大尾巴狼。
不得不为先帝看女人的眼光而哀叹,连小白花和食人花都分不清楚,就一头扎进了爱河里。结果,先帝暗中护着的小白花,居然彪悍的弄掉了皇后的怀胎七月的儿子。
皇后可是出生于金陵沈家的长房嫡长女,手段自然也是了得,虽然小白花的动作比较隐秘,但是皇后秉持着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的念头,广撒网多捕鱼,居然没让小白花成为漏网之鱼。
失去孩子,产后虚弱,也成功的拖着仇人一起命丧归黄泉。
结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赵熙母子捡了便宜。
后宫的争斗,随着皇后和小白花的死亡,到此为止,但是金陵沈家和康家却接下了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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