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己的母亲也一同前来,他还真不想去迎接。
顾长华来到码头,下了车就看见自己兄长那张尴尬的脸,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前生就是败在这个简单头脑的手下。
真是无聊的把戏,顾长亭就只剩下,在顾泰面前表现的更加孝顺这一点,他打压他吗?
顾泰心里只有他一个儿子又怎样,他已经自身难保了,家产会多分他一点吗?换做自己就是家产多给自己一份,自己都不敢要,免得为了这一点家产,落得个欺负庶兄的罪名。
“大哥早啊。”顾长华行礼。
“长华不必多礼。”顾长亭回礼。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都表现得兄友弟恭。
幸好,顾长亭还没有傻到,问他为什么这么早来,也没有解释他为什么这么早来。无非就是用自己的不孝,衬托他的孝顺而已。
把戏狠幼稚,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对顾泰很有效
在一系列的情况的影响下,顾长华知道,比起前世的“袖手旁观”,现在的顾长亭,已经扔掉了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虚伪面具,他已经亲自动手了,起码顾长亭已经学会给他下绊子,不管把戏多么的可笑,他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这就是进步啊,免得好处都是他的,他却一副赤忱君子的姿态,想要什么就自己来拿吧。
半个多时辰之后,顾泰所雇的一艘大船就抵达了京师,船刚靠岸,刚放下了船板,顾长亭立刻就迎了上去。
“大少爷,二少爷。”是徐州知州府的管家,因为顾泰是被罢职的关系,他有些黯然和沮丧,对顾长亭和顾长华的态度也有轻微的不同,毕竟顾长华他已经是天子宠臣,就是顾泰再怎么高看顾长亭,让庶子与嫡子比肩,他们也已经拉开了距离。
顾泰再怎么抬举大少爷,大少爷追不上二少爷。
这是船上所有的奴才的心声。
可是,顾泰不这样认为,他虽然为顾长华考取榜眼的身份骄傲,但是对顾长亭的情分还是不一样,这是他心爱的女子为他生的孩子。
“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顾泰,白氏,杨氏,和顾泰的另一个妾侍王氏,已经都在甲板上了。
顾泰冲他们点点头,看顾长亭的眼神明显要比顾长华温和。
顾长华就不明白了,在他被顾益慧连累罢官之后,这需要对杨氏有怎样的感情,才让他没对同胞兄长的顾长亭生出迁怒的心态,还是一如既往。
难道顾泰还是一个情圣不成?他原本想要看一场好戏的。
没想到,顾泰令顾长华吃惊的还在后面。
下了船,顾泰吩咐顾长亭,“你妹妹现在是不是在城南的五渡庵,你去把接回来,五渡庵那是惩罚犯错女眷的地方,向来清苦,还需要劳作,你妹妹身娇体弱,怎么受得了?你们怎么不拦着你们祖父点,长亭,你立刻就去把你妹妹接回来。”
顾泰说的斩钉截铁,顾长华听得目瞪口呆,感情顾益慧犯了这么大的错处,顾泰不仅不怪罪,反而埋他们没有劝阻盛怒的祖父。
他到底知不知道顾益慧到底犯了什么错,从某些方面看,顾益慧和当初的自己没有任何差别,都是玷污了顾家,而且更甚一筹,他起码更顾家带了利益,顾益慧则没有带来丁点的好处。
他就要死,而顾益慧在五渡庵呆一个月就是委屈?顾泰这是哪里来的理论,果然是对人不对事,偏心偏到没边了。
尽然顾长华对顾泰已经绝望了,不免还是感觉到心凉。
顾长亭也有些不可思议,对于“剽窃事件的影响”,他是感受最深的一个,祖父吏部尚书,大伯是户部侍郎,人们顶多用隐晦的同情的眼光说顾家教女不严,而顾长华身在内阁,陛下宠信,也没有有敢惹,只有自己,同父同母,在哪里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更有甚至对他冷嘲热讽,说妹妹剽窃,他这个做哥哥做的诗作,做的文章不会也是剽窃的吧。
他被贴上了标签——剽窃者顾益慧的哥哥,他受到的侮辱,让他连门不敢出,他甚至怨恨自己的妹妹,为什么要去剽窃呢。
他虽然知道,顾益慧在五渡庵会受苦,却也不想把她接出来,那会挑战人们淡忘的神经,在事件已经被人遗忘的时候,他不想在掀起来。
“父亲,那是祖父亲自下的令,任何人都不能把妹妹接出来。”顾长亭企图用祖父压一压父亲。
“我去会说服你的祖父,你现在听我的,把你妹妹接回来。”顾泰还是固执己见。
顾长华事不关己,反正没他什么事,他扶着白氏坐进了马车。
那边已经分出结果了,毕竟顾渔没有在这里,而顾泰在这里了。
在顾长亭的母亲杨氏对着他点了点头后,没有办法的顾长亭去了城南的方向,去接顾益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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