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白刚步入地下室,迎面扑来一阵热浪,地下室的温度很高,让水墨白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
水墨白走进地下室,就听见最里面传来一阵阵虚弱的呼救声。
暗淡的灯光下,水墨白笑了。他笑的狰狞,眼中尽是嘲讽与兴奋。
水墨白走到呼救的人,他的视线停留在地下室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椅子上,林嫂整个人很虚弱,脸色发青,嘴唇干裂,她整个人瘫痪在椅子上。
林嫂在见到水墨白时,全身一怔,不敢相信。
水墨白看见这样的林嫂,淡淡地笑了一下,眼角一挑,问道:“怎么?不敢相信?”
良久,林嫂冷静了下来,她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一醒来,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她手脚被绑在椅子上,整个身体毫无力气。
林嫂知道,她被人下药了。整整四天,她一直在等着那个人出现。
她想了很多人,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孩子。
“我想做什么呀?”水墨白笑着看向林嫂,右手拿着寒月,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副样子出现在一个七岁孩子身上,很诡异。
林嫂还没来及琢磨时,水墨白忽然就换了一张脸孔,他天真烂漫的笑了一下,嘟着嘴,孩童般地说着:“林嫂,我想跟你玩呀!”
“玩?”
“对呀,吟走了,林嫂陪我玩吧!”水墨白说完这句话,身体突然冲到林嫂面前,这张脸贴近林嫂面前,面面相对,距离不到三厘米,水墨白面色狰狞,声音低压,“林嫂,我们好好玩。”
林嫂大惊,抖着身体对水墨白说道:“我、我陪你玩,你先把我放了,我一定陪你玩。”
“放过你?”水墨白讥笑一声,一双凤眼直逼林嫂。他就站在林嫂不到半米的地方,身姿慵懒,云静风云地对林嫂问了一句:“你现在有谈条件的资本吗?”水墨白一笑,给人一种儒林清风的感觉,只见他 泛泛而谈继续道:“我这人很记仇。”
林嫂看着水墨白,有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林嫂是不明白,若是在上辈子,没有人会不知道水墨白这个人。
水墨白是什么人!他是那种谁要得罪他一点,他能记恨到棺材里,死了,也要千倍万倍给讨回来。
“当年,你有放过屠苏吗?”
水墨白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嫂大惊,她颤着身,猛然抬头,与水墨白四目相对。
“你……”一顿,林嫂不相信地摇着头:“不,不可能,你当年还这么小。”
水墨白随手把刀立于身侧,站在满面惊恐的林嫂面前,一脸淡漠,“是呀!当年,我还这么小。”水墨白一笑,左手比划了一下。忽然,他眼眸一厉,右手拿起刀刃,反手削掉林嫂脸颊上一块肉。
林嫂是被打了全身麻醉,丝毫没感觉到疼痛,可是,自己鲜活的肉掉在脚边,那种惊恐、与恐慌,却依旧存在。
林嫂脸上刷地一下,脸上煞白。她惊恐地盯着脚边的肉,血淋淋地肉块,让她受惊地缩了一下脚。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她咬着打颤地牙龈,强逼着自己快速镇定下来。
水墨白左手一把抓住林嫂,冷酷道:“千刀万剐!林嫂,你来看看是我的刀法好,还是你当年的刀法好。”
“你……你竟然都记得。”
林嫂说这句话,费了很大的力气,她现在口舌颤的已经控制不住。
拿着刀的水墨白笑了,他左手拿刀,空着的右手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冰凉带血滴的刀身,“林嫂,你不是时常夸我早慧吗?”水墨白没去看林嫂一眼,他盯着手中的刀,继续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多活三年,该偷笑了。”水墨白风轻云净地看着麻药渐渐退去的林嫂,她的脸色煞白,五官已经扭曲,惊吓与恐慌,令她连尖叫都不敢发出。“害怕吗?三年前,我就是这种感觉。我这人很小心眼,而且记仇。我一刀下去后,你再不会寝食难安,我寿终正寝后,也不会因为你这犯浑的这事儿,死不瞑目。”
林嫂死了。
地下室内,水墨白立于林嫂冷下来的尸体前,动作慢条斯理地擦着寒月,杀人太多后,对于一个人有没有死干净,是不用去探脉搏与呼吸的。
现在的水墨白才是真正的水墨白,对于杀人,他不会惴惴不安,不会感觉到一丝慌张,他的动作一向都是快、准、狠,没有一丝拖沓。
人往往第一次杀人,都会恐惧、不安。
水墨白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杀人后的正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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