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徒弟当中,向师兄是第二个不买少爷面子也不怕他的人,做错了什么事,他通常都会毫不留情的批评少爷,且不分场合。
“又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宏亮的声音冷不丁的响了起来,声音夹着些许不悦。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正是血花老人,只见他满脸皱纹,目光深沉的看过来,一身煞气令人不敢抬起看他。
“师傅。”向姓男子喊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血花老人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廖简冬肯定又惹出祸事,不由得冷下脸,朝不争气的孙子看过去,“简冬,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廖简冬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就是血花老人。
“师傅,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容易善后了。”沉默了一会,向姓男子慈爱决定开口,面露凝重之色。
血花老人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向姓男子将酒楼发生的事一一道出,其中亦有说出男人要求金蚕王jiāo换廖简冬性命一事。
说完,他面前的桌子突然被血花老人一掌拍碎。
“岂有此理,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为师手中的金蚕王?”血花老人叱咤道,反应果然很激烈。
廖简冬此时却唯恐天下不乱的叫了起来,“师傅,那个人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让欺负到您头上的人,一定不能放过。”
“你闭嘴!”
血花老人利眼瞪过去,后者立刻禁了声。
“明知道为师的名号,却仍然狮子大开口,看来那个男人不是一般人,向音,你立刻派人去调查他的来历,越快越好。”
“师傅放心,徒儿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那就好。”血花老人放心道,突然又看向廖简冬,“你,从今天开始闭门思过,一年内不准踏出相府一步。”
廖简冬一惊,一年不准出门一步,那还不要了他的命,“师傅……啊……”刚想辩解,廖简冬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浑身抽搐的倒了下去。
四肢痉挛不已,脸色青得像鬼,不知哪里痛,他竟然开始用头去撞地面。
血花老人惊骇得压住他的身体,却发现他的力气竟然大得几乎要动摇他的力道,立刻勃然大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疯了?”
廖简冬此时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身上四处青筋bào凸,血色漫延,口中像只困shòu一样撕裂的吼着,指甲在地上抓出深深浅浅的痕迹,被刺痛的手指却感觉不到疼痛,两只眼睛黑白仁慢慢的融合,空dòng得骇人,而此时廖简冬却发疯得更厉害。
血花老人一狠心,对着他的后颈敲了下去,却不料竟然没有作用。
此刻的廖简冬像是感觉不到任何外界造成的疼痛,一波接一波的痛苦从身体里涌到全身,拼命的挣扎着,自残着。
“师傅,会不会是那个男人做的?”混乱中,向音想起那个男人在他们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血花老人拧着眉,恨得咬牙切齿,“一定是他,真是好歹毒的手段,若是我今天刚好不在,简冬恐怕性命难保,看来有必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人。”
为了确保廖简冬的安全,血花老人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让他安静下去。
只不过不能就这样沉睡下去,否则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危险就难以预测,血花老人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孙子开玩笑。
第三天,他就带着金蚕王去酒楼找那个人。
时间上,刚好是男人所说的三天之内,如此jīng妙的计算,他们自然也发现了,内心不由得一阵冰寒,那个男人对血花老人的实力竟然了解到如此地步……
酒楼里,季子木和月离飒又坐在同一个位置上,两人安静的吃着早餐,似乎早已料到血花老人会来。
那对师兄弟今天也在,看年轻师兄无奈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被师弟拖出来看好戏的,至于两天前的那名女子,今天去不在了。
血花老人带着几名徒弟出现在酒楼大门口,一身血腥的煞气浓得方圆十米之内都没人敢靠近,掌柜显然也知道他们不好惹,哆嗦的躲在柜台下。
气势汹汹的血花老人,当他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一个久远的影像浮现在他脑海里,不是他记忆力超群,而是十年前那幅画面太过震撼,他如何都忘不了。
男人没有戴着面具,但是那一身华丽神秘的紫色长袍却怎么也不可能会认错。
因为这个男人,他不得不花十年的时间去找金蚕王,好不容易找到了,现在却又遇到他,而且还指名要他手上的金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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