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城里读书?我也读大学?”宋大力问道。
“是啊!”傅听夏看着宋听荷笑道:“听荷还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糖。”
“能随便吃吗?”宋听荷满眼星光。
“随便吃。”傅听夏捏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只要你没长蛀牙。”
宋大力捧着床上的钱颤声道:“都是大钞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百元呢,这么多的一百元。以后去它的果园,去它的猪粪,我要当个有钱人!”
宋听荷用手刮着脸:“二哥羞羞,二哥变傻子了。”
宋大力捏着她的脸笑吗道:“做傻子就做傻子,有钱就好!”
三人笑着,突然听见了门边传来声音,回头见他们的父亲正站在那里努力将有点歪的门扶正。
“爸!”傅听夏叫了一声,但是继父没有回答。
宋大力开跟着喊道:“爸,你整那个破门干什么,快过来我们有好东西给你看。”
继父放下门转过身来走过来道:“大力,你带着听荷出去,我跟你哥有话说。”
“说什么?我们正跟大哥说重要的事呢?”宋大力举着手里的钱:“爸,看见没有,钱啊!好多钱!”
傅听夏说道:“你们俩先出去吧。”
宋大力只好不情不愿地带着宋听荷出去了,继父跟在他们的后面将门关上,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傅听夏,傅听夏侧过头:“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就问吧。”
继父才软声询问:“听夏,建民说那个布帕不是他偷的,是你给的,是不是?”
傅听夏沉默了一会儿才冷淡地道:“是。”
继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夏,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傅听夏转过头脸挑眉问:“有什么区别?”
继父问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的大门是从后面插上的,所以听荷没可能看见建民在里面翻东西,是你让听荷说谎的,是不是?”
傅听夏抿着唇道:“是我让听荷说的,但她没说谎,难道她说得不是事实吗,宋建民不是在我们家做贼吗?”
继父说道:“建民这次如果没有考上大学又被县高中撵回来,你有想过他会有多恨听荷吗?”
傅听夏急促地道:“我会保护她的!”
“你怎么保护?”
傅听夏对视着继父的视线,看见他失望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的又避开了。
继父不解地道:“你,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为什么?因为我恨他们!我恨他们虚伪,我恨他们不要脸,我恨他们欺负我们,我恨他们害得妈妈早死!”傅听夏指着门外大声道:“你去问问大力,哪怕去问听荷,问他们大伯你就知道理由。”
继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听夏,做完手术你就回京城吧!”他抬起头看着傅听夏:“听夏,你还是回京城吧。”
傅听夏咬着嘴唇道:“不必!傅家已经给我联系做手术了,只是有一样比较重要的激光类仪器还没有到医院。”
“哦,原来是这样。那当然是你爸爸联系的好,当然是你爸爸联系的好。”继父背有些稍弯地念了几遍,然后才道:“那你呆完暑假……”
“我明天就走!”傅听夏冷冷地道。
继父点了点头,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不少:“那样,也好。”
他走出去之后,傅听夏坐在炕上听见宋大力吼道:“大哥有什么错啊!宋建民那贱人一刀杀了都不可惜!”
傅听夏一整晚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天蒙蒙亮又被继父叫醒了:“听夏,早一点走,到了县城还要去省城坐火车哪。”
傅听夏翻身起来喝了几口凉水,拿起收拾好的包就往外走,继父拿了两个塑料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国道上,继父走过去把塑料袋递过去:“这一袋子是我给你煮的茶叶蛋,另外一袋是我昨晚新烙的饼子,还有一瓶水,你留着在路上慢慢吃。”
他见傅听夏不吭声,就弯下腰将塑料袋在傅听夏行礼带子上系好,看着从远处开来的小巴,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本贴身的折子:“那钱,我昨天去县上给你存好了,你到了京城就可以提出来用。”
傅听夏一把推开他的手:“不用,这是我留给听荷的。”
继父不管傅听夏,他的力气远比傅听夏的要大,拉过傅听夏手里的挎包,将那本存折仔细地放到包的内层然后道:“听荷有我哪,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少会有不便,有钱能防身。”
“那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傅听夏忍了很久,眼睛还是有些模糊:“即然知道我是一个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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