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摇头道:“一码归一码,你不收钱,大家会不自在的,而且会招人眼红的。”
“那都沈叔你看着办吧。”
沈叔顿了顿才问道:“你爸爸……那里,为什么要我汇啊,你自己不能汇吗?”
“我要去京城读书了,再联络也不太方便,但如果一下子把钱给了他,最后也不知道给了谁。”傅听夏淡淡地道。
沈叔叹了口气道:“你奶奶跟大伯一家真是太不讲究,专欺负你爸爸那个老实人。我来汇也好,省得你爸一下子就被你奶奶给掏空了,如果你从京城汇钱,我还真怕你奶奶会跑到京城里去跟你胡搅蛮缠。”
傅听夏垂下眼帘轻叹了口气,沈叔又指着傅听夏画的纸道:“不过听夏,我一直不太理解,你干嘛不成片买铺子呢,东一间西一间的,租起来多不方便。”
傅听夏微微笑道:“因为将来会有人因为这个而求我卖铺子给他的。”
“房产证还是都放齐大爷名下吗?”
“对。”
沈叔不解,但在他们的心中早建立了傅听夏是个绝顶聪明,从不会预料错事情的人,因此问过也就不再追究了。
傅听夏又取过存折,拿了二本给沈叔道:“这两本你留着,明年可能要再去一趟s市,到时我会告诉你买什么的。”
沈叔兴奋地问:“还是股票吗?”
傅听夏摇头笑道:“不是,但比股票更十拿九稳的东西。”
沈叔小心地收起存折道:“那行,我听你的。”
等沈叔走了,傅听夏靠在沙发上转头看着外面街灯心里想道,也许他跟继父注定是命中不该有父子缘分的吧。
傅听夏叹了口气起身将自己的东西整理进行礼包,当年他的成绩没有现在这么好都考进了京都医科大学,现在的成绩那更不在话下了,虽然出了圆圆这个插曲,可是傅清石即然这么说了,想必不会让自己因此而名落孙山。
本来,这世上就没有比傅清石更懂得利用跟积攒资本的人了。
许一夫按照前世的轨迹就是会回到京都医大当教授的,圆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媒体也只针对他,而却很少殃及许一夫,想必京城里的那帮人是为许一夫留有后路的,毕竟回头出国领荣誉,争名气也是需要人的啊。
傅听夏笑了笑,将自己床头的书也放进了旅行包,做完这一切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可是却翻了一整晚都没睡着。
到了省城之后,他犹豫了再三,还是走到了公用电话亭给村长打了个电话。
陈村唯一一部电话就是设在村长的家里,等继父过来接电话的时候,傅听夏能听出他的声音也很沙哑,想必也是一整晚没睡着。
傅听夏抿了下唇,在心里组织了下语句,继父已经开口了:“是我不对。”
继父的语调充满了懊恼:“我总觉得听夏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嘛,怎么能呆在乡下呢,跟着你爸爸怎么也比跟着我这个种田的强!我怎么就没想到你那个新妈妈居然会是那种人,不说了也是大户人家的吗?我总觉得你怎么说都是你爸爸的亲生儿子嘛!还真是有了后爸就有后妈,老话一点都不错!”
傅听夏都快听笑了,他低头轻咳了一声:“昨天我不该那么跟爸爸说话,我……”
“你说得一点没错,你叫我爸爸的嘛,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行,我一定要找你爸爸好好谈一谈,他怎么对得起明宜?”
傅清石如果想着对得起他妈妈,又怎么会把他们母子抛弃得如此干脆,傅清石恐怕是半点也瞧不起继父,傅听夏可不愿意继父跑过去碰一鼻子灰,于是连忙道:“千万别,爸,你不了解傅家的人,他们是很阴险的,跟他们打交道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他们打交道。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等我到了京城一切都安定了,我就回来接爸跟大力听荷。”
“你来接我们做什么,做人就该种田的好好种田,行医的就该好好行医,那才是正理。你好好的当医生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想,明白吗?”
“我会看着办的。”傅听夏挂完了电话,突然就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弯腰拎起行礼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我想买一张去京城的卧铺票。”
“有介绍信吗?”
“有。”傅听夏将手里的介绍信递了过去。
“你是清水县县医院的,叫傅听夏。”
“对。”傅听夏说,“已经有人过来帮我预定过了。”
“对,有你一张下铺票,一百三十元。”
傅听夏给了钱,接过车票,就进了车站,因为车是从省城始发的,因此上车的时间比较早,傅听夏上了车,见行礼栏上挤满了各式的行礼,根本没处放包,对面铺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更是行礼放了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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