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一看主人走了便也想退下去,谁知刚一转身就被莫祁封叫住了:“今天……是几号?”
老妇转身答道:“4月7号,少爷您已经躺了一个星期了。”
一个星期?那不就是飞机失事的那天吗?
“那年份呢?”莫祁封赶忙脱口而出。
“少爷您这是……”老妇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今年是1998年啊!”
“98年!”莫祁封的声调里充满了讶异,而当他接收到老妇不明所以的眼神之后,再次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行,我……只是有些记不清了。没什么了,你下去吧。”
老妇也没有多想,便关了房门离开。
脚步声远去,莫祁封连忙拉开被子,正如他所预料的一般,眼前的这副身躯,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的。
细胳膊小腿,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而右腿处正打着石膏。
莫祁封想起了之前那个女人说的“失足跌下楼”的事,心下也有几分了然。
尽管身体很是疲惫,但是他仍旧撑起了身子慢慢的挪下了床,拉长身子,一把够着了桌上的镜子。
莫祁封抬起镜子一照,一切都已明了。
镜子里这个凤眼薄唇,肤色苍白的少年哪里是从前那个英俊魁梧的莫祁封?
他莫祁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重生了,重生到了1998年,成为了一个叫做“孟深”的少年。
莫祁封倒回床上静静的想着:1998年,莫祁封18岁,留学日本。如果他回到了98年,他成了别人那么98年的莫祁封呢?莫氏呢?
想着想着,莫祁封竟疲惫的沉入了梦乡。
心中有太多的谜团无法找到答案,可又无法向他人求助。无奈之下,莫祁封只能选择自食其力,先把身体养好。
一周之后,他终于见到了这处房子的原貌。
一栋三层楼的自建洋房,按照当时的社会经济水平,可以说是极为不错的了。而他的卧室在三楼的角落,可见,这位孟深少爷在家里可以说是挺不受宠的。
这家一共有四口人,父母、他,还有一个远在海外的妹妹。
即使一切都看似于正常家庭无异,但是莫祁封还是发现了这个家的诡异之处,家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的相处模式,透着一股莫名的气息。
男主人对女主人又敬又怕,而女主人,一看就知道是扮猪吃老虎。
而这一切的诡异,都在孟深的一本日记里得到了答案。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做夏孟深,是A省省长的长子,母亲是帝都一个十分有名望的家族的独生女。
但是,这只是一个表面。
这本日记里藏匿着一个老土的而又狗血的故事:一心仕途的男人与青梅竹马的女人相恋,结婚。婚后,男人的仕途仍旧没有起色,一个一穷二白的男人,有的只有一腔热血。
终于,他遇见了一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女人。在仕途与爱情的挣扎中,他终究还是败了下来。他抛弃了糟糠之妻,选择飞上枝头做一只男凤凰。
十多年后,已是省长的男人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孩子的母亲,终究还是不堪重负,选择了远嫁海外,而身边的累赘则是不得不舍弃的。
巧的是,成婚多年,妻子一直无法为他生下男孩。随着夫妻感情的渐渐淡薄,两人也知道再怀孕已是天方夜谭。思前想后,这个家还是容下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少爷。但是这个夏家大少爷日子并不好过,继母对这个野种并没有多少好感,而孩子寄人篱下有苦说不出。忌惮妻子的父亲对这样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渐渐的,孩子也不再奢望父亲的关爱,夫妻感情不和,又时时拿他做炮灰,这日子,可以说是过的苦不堪言。
实际上,这位披着A省省长夏擎长子光环的少年夏孟深,也不过就是一个被父母踢来踢去的弃子。
在日记事件过去的一个月之后,莫祁封又知道了一件令他更加意想不到的事。
这天,好不容易能够出门活动的莫祁封在那老妇人,也就是陈妈的指引下来到了当地的图书馆。
他借走了近几年来所有的报纸杂志,回到家后,立刻细细翻阅。
在翻阅了所有的资料之后,他得到了一个令他心生寒意的结论:他重生到了一个架空的世界。这个世界与他原来生活的世界相同,唯独少了的就是和“莫祁封”相关的所有的一切。所以,在这个世界里他就是也只能是夏孟深!
既然这样的话……
“大少爷,吃饭啦!”楼下,是陈妈的叫唤。
“知道了!”莫祁封站了起来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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