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奈何君晚_折荆【完结+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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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现在还小,梁景云也懒得搭理,反正不可能现在培养他。

  可是最近皇后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发了疯,非要让梁景云去看她。梁景云简直厌烦死了,他恨不能直接堵了皇后的嘴巴,gān脆毒哑了算了!

  “皇上,皇后说皇上如果不去会后悔,”德福有些胆战心惊地说着以下的话,“皇后说她会将一件东西jiāo于裴公子,想必皇帝不会想要看见的。”

  梁景云拧眉,眸里划过一丝疑惑,他沉思片刻,甩袖便朝安阳宫走去。

  到了安阳宫,宫内很是寂静,即使喊了皇上驾到,也不过是几个丫鬟的行礼,梁景云走到内室才看到皇后。皇后生产后其实补养很好,不过长期抑郁的心qíng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死气沉沉,早已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美艳。

  “皇上,您终于来了啊。”杨氏看着梁景云,幽幽地道,“妾身也是几个月没有见过您了吧。”

  梁景云冷淡地看着她,“你想要说什么?”

  “呵呵……妾身吗?果然皇族无qíng啊,妾身进宫之前还听过皇上对妾身父亲说过的话呢。”

  “朕的确答应老师会对你好,朕自认也没有亏待过你,后宫嫔妃不多,你永远是皇后,你的孩子也会是太子,除了一些你不需要想的东西,你可以好好地度过余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妾身不甘呐,”杨氏看着梁景云,眼角闪出些泪花,“妾身也是喜欢皇上的,皇上为何就不懂呢?”

  “你喜欢朕?”梁景云冷笑一声,“或许吧,但是你自始至终做的那些肮脏的事qíng别以为朕不知道。”

  “您……您……”杨氏脸色苍白了一瞬。

  “你不希望别人怀孕生下皇子,朕已经任你去了,别再挑战朕的底限,你若没话说便继续待在安阳宫,别出去了。”梁景云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想要离开。

  身后的杨氏却突然平静地开口道:“皇上,你禁地里的那张画上面画的是戚家嫡长子戚云吗?”

  时间都似乎静止了一瞬,犹如做工粗糙的八音盒突然卡住一般,梁景云的步伐猛地一停。他回头,只见此时杨氏身边没有一个丫鬟,怕是事先就准备好了,梁景云眯起眼,冷冷道:“德福,出去,把门带上。”

  德福连忙躬身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杨氏和梁景云二人,杨氏此时只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突然平静下来的神色有些清冷,她看着眼里压抑bào戾神色的梁景云,突然笑了笑,笑得有些怅然,“皇上生气了?也是,说到了皇上的爱人,皇上怎么会不生气呢?”

  “你怎么知道的?”梁景云冰冷的眼神让人心惊,杨氏此时却已经心如死灰再也不在意了,她慢慢地走进内室,片刻后拿出一副画,画被卷起,她将它展开,白色的绢纸上是一幅写意般的山水画,笔墨却着重于其中的一抹俊雅身影,画艺jīng巧,完全把那男子的面容刻画了出来,而男子唇边的笑容十分温和,看上去就很舒适。

  “这是皇上在花灯节那晚拿出来看的,哦,就是那晚,皇上还记得吗?”

  “闭嘴!”梁景云bào怒。

  “妾身本只是一时好奇拿走了这幅画,本来是不懂的,可是这次皇上对裴家三子如此照顾,妾身真是不解,这左思右想的,才想明白了,”杨氏用一种自嘲的语气道,“这全天下最尊贵的人,竟然是个断袖啊。”

  梁景云将画拿回来,冷冷道:“那又如何?”

  “是啊,妾身又能怎么样?”杨氏淡淡道,“可是皇上难道现在又看上裴家三子了?”

  “与你何gān?你自可待在安阳宫一辈子,难不成你还以为朕会受你的威胁吗?”

  梁景云拿起画便向门外走去,却听杨氏道,“皇上,您能软禁我难道还能软禁长公主吗?这件事,长公主也并非毫不知qíng啊。”

  梁景云的脚步停滞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他沉默着抬脚离开,脸色始终冰冷,走出安阳宫的时候他冷冷道:“让人看着,别让皇后出了安阳宫的门,否则惟你们是问。”

  “是,皇上。”

  皇上进了安阳宫后脸色不郁地出来,还彻底禁了皇后的足,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长公主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她听到后只是笑了笑,没怎么在意。

  身边的丫鬟看着漫天的大雪,道:“公主,我们回去吧,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梁君晚看着盖上雪色的红梅。记得那个人挺喜欢冬天,经常说冬天来了,那chūn天也就快了,每次看到下雪那个人都很开心。说起来她还是通过皇兄才认识的那个人,长公主垂下眼睑,可惜已经不在了。

  “公主,北域的皇族若是来了,皇上会决定和亲吗?”丫鬟有些不安,“公主会不会……”

  梁君晚瞥了她一眼,“怎么?不想去北域?”

  “奴婢只是不舍得大梁,而且远走他乡没个故人,公主要怎么办呢?”

  “就你想的多,这事儿还没个影呢!”梁君晚笑着敲了敲丫鬟的头,“好了,我们回屋吧。”

  丫鬟摸了摸自己的头,呆呆地应了声。

  裴怀温在皇宫内住了半个月左右才被梁景云允许回家,这次的事件让整个京都的世家都受到了影响,而对于裴怀温,众人都抱以疑惑和试探的心态,疑惑于之前从没听说过裴怀温这个人,而试探则是大家族里面人际jiāo往常用的手段了,偶尔在聚会上提起一句,或是在谈到裴家是谈起一句啊,这个时候那次参加了戚家宴会的人就开始说些自己的想法了,特别是秦毅,他本身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到处便说些夸奖裴怀温的话。

  总而言之,裴怀温这个人算是在京都也有了名气,而随之而来的好处则是裴怀温安静了这么久,竟然有人来说媒了。

  不过之前裴怀温都因为身体不好没有娶亲,而经过救驾一事,他虽然身价看上去水涨船高,但是身子骨是真的受到了严重损伤,在这个时候裴家也不想再添上一门婚事,便都婉拒了。

  而对于这些一直都很平静的则是三王爷府,和左相一样都很平静。这次的皇上遇袭一事,证据都指向北域,大多下臣都纷纷上奏折说要严加防范,还想要对来自北域的三公主保持监视态度,这些都被梁景云一一否决了,即使左相在朝堂上怒气冲天费尽了口水,也不过得来皇上一句“爱卿多虑了,朕自有主意”。

  此时的三王爷府内,三王爷在对弈,坐在他对面的是徐谋士。温文儒雅的三王爷此时似乎深陷棋局而苦恼,徐谋士却轻声笑了笑,将手里的白子放回棋钵中,“王爷无心下棋,又何必寻在下?”

  “先生看出来了?”梁淮音的眉松了松,也放下棋子,“本王确实有些焦躁。”

  “是因为那件事吗?裴家三子……”徐谋士想了想,“在下倒是真不知那是怎样一个人。”

  “那个人心机深沉的很,”梁淮音道,“本王见过几次,不过都是在宴会上,当时和裴怀温打jiāo道的人并不多,但是不管是谁他都应付自如,在官场上也是如鱼得水很是圆滑,这点本王记忆深刻。”

  梁淮音想了想,“而且,他笑起来……”

  “怎么?”

  “没什么,只是他笑起来很温和,很能让人放下戒心。”梁淮音回道。他没说的是,裴怀温笑起来,是真的很像那个人。

  离开书房后,梁淮音去看了看王妃和世子,世子如今已经四岁了,样子倒是很讨喜,梁淮音一到便开心地说他今天又学了什么,梁淮音一直都很宠他。

  不过今天梁淮音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王妃那里用了晚膳,然后便回去书房了,这些天的事qíng比较多,他还是很忙。梁淮音走在昏暗的小道上,虽然路边有灯,但还是没办法照清晰地上,不过到底是王府,路上不会有坑坑洼洼的地方。梁淮音走了一会却听见身后由唤住他的声音,“王爷,等一下。”

  梁淮音回过头就看见他那温柔的王妃将一盏手提的灯笼递到他的手中,声音柔和,“王爷,夜深露重,小心看路。”

  梁淮音突然一个恍惚,仿佛有谁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的心底突然莫名的有些疼痛。

  “王爷,你怎么了?”王妃担忧地看着他。

  “没什么,你先歇着吧,我还有些事要忙,今晚就歇在书房了。”

  “王爷注意身体。”

  梁淮音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抬脚走了,在转角处,他鬼使神差地回过了头,只看见站在昏暗灯光下那神色温柔的女子,她唇边的笑容和看见他回头时清澈眼眸里闪过的惊喜。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经历过一般熟悉,梁淮音捂住胸口,刚才那突然心脏窒息般无法呼吸的疼痛转瞬即逝,他微微睁大了眼,脑子里莫名地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

  “作为首席琴师,总是要享些特权的。”

  “那就谢谢王爷了。”

  ……

  “王爷,夜深露重,这灯笼可以帮您照路,小心点好。”

  ……

  “厚葬了吧。”

  那是谁?一闪而过的画面根本看不清面容,只听见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和温柔的神qíng,以及那双让他心底微微发烫的清澈眼眸。梁淮音站在冰冷的冬夜下,心底那细密而绵长的疼痛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仿佛在昭示着什么已经逝去。

  第19章 风雨yù来

  自从被送回裴府后,裴怀温就过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整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搞得他也是十分无奈。裴怀温一直想要抗议自己已经好了,可是裴亦清始终不同意,而一向很听他的话的岚芙和言九竟然也默默地支持裴亦清,裴怀温只有继续了几个月的奢侈生活,直到寒冬过去迎来了久违的初chūn。

  裴怀温终于被允许出府,他先是带着言九去了一品阁,还记得当时裴怀温醒来后言九汇报完qíng况就消失了一段时间,换来陪在他身边的倚楼说言九是去受罚了。一品阁不仅仅是酒楼,更多的是许多qíng报部门和暗杀部门,而言九作为以前和倚楼一起从杀手界跳槽来的杀手,自然是入了暗杀部门,但是这次言九的行为算得上是严重失职,何况裴怀温受了重伤,可以说言九犯了众怒。虽然众人也讨厌让裴怀温受伤的皇帝,可是他们又没办法教训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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