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温沉默良久,才道:“你们都出去吧。”
“阁主?!”言九和倚楼都惊道。顾长安更是身体都站不稳地看着他,脸色苍白,“怀温,你不必如此,我……我可以去找个女人……”
“你觉得可能吗?”裴怀温看他,以梁景云的手段,女人还没靠近就会被现在的他给杀了,现在的梁景云想要的,恐怕只有他一个。
“这算什么?怀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裴怀温的眼神很平淡,“我是自愿的。”
顾长安的身体晃了晃,他闭了闭眼,唇色像是失了血色的苍白,“好。”等顾长安走出去后,裴怀温示意言九倚楼也出去,“你们去外面守着,听到什么声音都别进来。”
所有人出去后,裴怀温看着盯着他眼神bào躁而挣扎的梁景云,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怎么就这么折腾。”
梁景云声音粗重,俯下身吻过裴怀温的脖颈,眼神随着香炉里香气的弥漫而愈加深郁,他感受到了裴怀温安静的纵容,动作也温柔起来,但随着衣服的难以解开又bào躁了起来,裴怀温还没阻止一下就听见刺啦一声,他无语片刻,过分的亲近让他仍是有些排斥,但裴怀温看着梁景云终究还是压住了心底的排斥。
好像什么都没有准备,裴怀温刚想起这件事,就突然身体腾空,没过一会就被梁景云放在了chuáng上,他推搡了一下想要说他叫人去准备些东西,可梁景云以为他想拒绝动作倒越快了些,裴怀温一旦想要说话就迎来梁景云的吻。
“唔……我只是……”
“你那么急gān什……唔……”
“停停停!你这样会受伤的!唔……不要,我也不会好受的……”裴怀温微弱的反抗被轻易压制,他无奈地看着急切的梁景云,第一次的记忆看来是不会美好了。
屋内的喘息呻、吟声持续了一夜,站在屋外的言九倚楼顾长安等人也脸色难看了一夜,谁都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可这是裴怀温执意的,谁也没办法阻止。
等天边泛起鱼肚白,言九和倚楼对视了一眼,言九脸色有些苍白,他开口道:“我们先去准备些热水吧,阁主待会醒来要用的。”
倚楼点了点头,她看向一旁的顾长安,面容因为发丝遮挡住看不清表qíng,可那脸色却苍白的可怕,倚楼犹豫了下问道:“顾大夫,你没事吧?”
顾长安发梢还带着清晨雾气结成的水珠,他微微摇头,“没事。”
半晌,顾长安问道:“这次的事qíng查清楚了吗?是谁做的?”
“皇上在此地是三王爷的所作所为,皇上的暗卫都派到阁主身边了,此次在北域似是发生了意外,裴亦清和张友龄都被人扣在北域。”倚楼道。
“不,”顾长安道,“三王爷不可能会用这种香。”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倚楼想了想道:“或许是施翎,三王爷和施翎牵扯颇深。”
就在屋外人讨论了许久安静下来后,裴怀温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屋顶,腰间的手臂动了动,裴怀温侧过头就看见早就醒了的梁景云。两人对视了一会,裴怀温扫了眼揽在他腰间的手臂,梁景云察觉到他的目光,抿了抿唇,“怀温。”
“醒了就起来吧。”
裴怀温的声音很浅淡,语气也很平静,梁景云却有些慌乱,昨晚的事qíng要说是裴怀温自愿不如说是半qiáng迫的,梁景云更是仗着裴怀温的纵容将自己的yù望全数放开了,可等到药效过去神智清醒,他才害怕裴怀温会不会就此将他推开。
见梁景云半天不动,裴怀温只好自己扯开梁景云的手,却没扯动,他顿时不高兴地看向梁景云,昨晚折腾那么长时间,以裴怀温爱洁的xing子早就想要洗浴了,梁景云还在这里拦着,这让他十分不满。
“你不要生气,怀温,我……”梁景云想要解释,可又没什么可解释的,只能丧气地垂下头,“对不起。”
裴怀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让我下去。”
这下梁景云也不敢再次拦他了,裴怀温下了chuáng转头就看见背影萧瑟的梁景云,不禁有些无奈,“行了,我没生气。”
梁景云的身体一僵,半晌转过身来,盯着裴怀温的表qíng,“真的?”
裴怀温见他那副忐忑的模样,只好走上前,“我真的没有生气,不过你昨晚动作太急了没有让我们的第一次留下美好的记忆,对这一点我倒是不大高兴。”眼见着梁景云的脸上一红,裴怀温好笑道,“你现在倒是害羞了?昨晚怎么不害羞?”
梁景云看着他,脸色虽然有些发红,眼神却炽热无比,“怀温,你是不是……”接受我了?
裴怀温有些不好意思地gān咳了声,似是而非地反问:“你猜?”梁景云却直直地盯着他,裴怀温无语片刻,心里有些发恼于梁景云的执着,但还是俯下身在他唇上掠过一个轻吻,声音很轻却很温柔。
“嗯,我喜欢你,景云。”
那双炽热的眸瞬间迸发出悲喜jiāo加的复杂色彩,裴怀温等了片刻,想要等到梁景云高兴的反应,却突然发现那双眼慢慢地变得湿润,梁景云竟是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怀温是攻,至于方式你们那么纯洁当然懂对不对?
第50章 将晚未晚
裴怀温推开门就看见了门口如同门神一般站在外面的三人,他沉默一秒,看向言九:“有准备热水吗?”
言九点了点头,又听裴怀温道:“顺便拿些伤药过来。”
言九眸里闪过一丝浅浅的诧异,然后再次点头,随后便抬脚离开去准备东西了。裴怀温正要跟顾长安谈话,眼角余光瞥见正要往屋内瞧的倚楼,便往倚楼身前上前一步,似笑非笑道:“你想做什么?”
“啊,没有啊……”倚楼挠了挠头发,gān笑道,“我只是想要跟皇上说件事。”
“等会儿吧,他现在不行。”裴怀温淡淡道,见倚楼突然震惊瞪大的眼睛也不想再管,他转过身朝着顾长安问道:“那药解了后就没事了吧?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不会。”顾长安道,他看了看裴怀温的脸色,“看上去梁景云还是有分寸的。”
裴怀温低笑了声,“还行吧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风chuī的有点冷。”
“言九他们守在门外就可以了,你又没有内力,做什么要站在外面,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顾长安看了他片刻,抿唇,转过眼神淡淡道:“没事。”
“这次的事应该查清楚了吧,又是他?”裴怀温问道,浅淡的眼底也浮现几丝不悦的杀意,“拖到了现在,还真是麻烦。”
“怀温,你不是最怕麻烦了吗?”顾长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突然反问他。裴怀温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却又听顾长安道:“你不是想要去南楚吗?”
“你什么意思?”
“怀温,”顾长安上前一步,“你自己也知道,梁景云不是个好归属。”
裴怀温听至此,也知晓了顾长安的意思,不过他并不想别人对此事多加置喙,便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怀温!”顾长安却突然qíng绪激动,手攥住裴怀温的衣襟,紧紧地盯着他低声道,“你别告诉我,你又要重复一次当年的悲剧?”
裴怀温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可还没等他拂开顾长安就突然被人往后一拉,原来梁景云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看到顾长安的动作时就不高兴地挡在了裴怀温面前,还将裴怀温拉得离顾长安远了点。
“你怎么出来了?”裴怀温问他。
“见你许久没回去,我有点担心。”梁景云回头道。
看着梁景云略显苍白的脸色,裴怀温皱了皱眉,“回去躺着。”
梁景云却没听他的话,只转过头来看着顾长安,神qíng冰冷带着警告,顾长安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了一句,“如果他要走,你也不能qiáng迫他。”
“我不会qiáng迫他,”梁景云冷笑,“现在是你在qiáng迫他。”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提那件事?我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拿我和梁淮音相提并论。”梁景云冷冷道。
顾长安沉默不语。
“好了,回去躺着,你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裴怀温低斥道。梁景云只好乖乖地回去,却仍不忘回头对着顾长安冷嘲热讽一句,“还不是因为某人。”
把梁景云赶回屋里去后,裴怀温回过头看着顾长安,“长安,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是我既然活了这么多年了,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希望你能理解。”
顾长安苦笑一声,“你现在想要的……是他?”
裴怀温没有回答,可那默认的姿态已经很明显了。顾长安闭了闭眼,道:“你甘愿一辈子待在皇宫里陪着他?”
“关于这一点,我会跟他谈一谈的,”裴怀温道,“不过既然我决定了,我也希望考虑到他的心qíng。”
“……好。”顾长安最终还是只能点头,他看着进了屋内的裴怀温的背影,嘴角露出丝苦笑,低低道,“这么多年了,他也终于是得偿所愿。”
而回到屋里的裴怀温很快就被梁景云缠上了,梁景云像只护食的大犬一般扑在他身上,表qíng严肃而紧张,“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裴怀温看了眼已经搬到屋里来的一桶热水,“先洗吧,洗完还要给你擦药,你不痛吗?”
“不痛。”
“哦,是吗?”裴怀温斜睨他一眼,轻笑了声,“你脸色都苍白成这样了。”
梁景云小声道:“还不是被顾长安气得。”
“你说什么?”裴怀温忙着试水温,倒是没听见梁景云说什么。
梁景云:“……没什么。”
“那就快过来洗,别耽误时间。”
“哦。”梁景云乖乖地过去了。
既然找到了梁景云,他们休息过后就赶回大梁京都,裴怀温想了片刻后还是决定自己回京都,倚楼带着一众人手前往北域查探裴亦清等人的qíng况,顾长安和言九则是跟着梁景云裴怀温两人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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