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笑得云淡风轻,可出口的话却让秦子楚脸上温度再攀新高:“一脸娇羞。”
秦子楚咬牙切齿的说:“熊孩子,回去打屁股。”
嬴政凑到秦子楚耳边低声说:“你想在床上被朕打屁股?要是红成一片,朕可能看了不会心疼,反而更想要欺负你的。”
秦子楚被嬴政的下限彻底击败,带着一脸薄红抿唇不语,安安静静的跟着嬴政走出院落。
嬴政忽然说:“朕此事揭穿这件事情不光是为了点醒你对朕有其他感情了,还是因为你最近越来越把朕当个雏对待,朕只是第一次喜欢人,可并不是个生嫩的少年,你别忘记了。”
秦子楚看着嬴政恢复了沉稳的侧脸,无奈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快走两步与嬴政平齐前行。
不管每次逗弄起来多么有趣,可一旦开始反击,嬴政果然还是一句话就能够打败他。
郑国和韩非被安置在一处布置得十分清雅舒适的小院之中,两人对坐在桌前面面相觑。
无论怎么样的折辱和困境他们都设想过了,可却没想到真正进入秦国境内之后,直接被五花大绑的送入了咸阳宫正殿。
随后没经历过一句拷问,直接扔给了秦王孙,然后又被秦王孙直接派人安排到了院子里面,好吃好喝好睡的供了起来。
“郑国先、先生,你说秦王孙这是什么意思?准备对我们礼贤下士,也、也不能将我们晾在这里啊!”韩非不解的说。
他是法家的集大成者,有着高贵的出身和一直遭受不公平对待的经历,这些更将他磨砺得对现实极为透彻。
秦王和秦王孙可能会做出的一系列举动,在没有被杀死的时候,韩非心中早早就有了设想。
可他千算万算,却始终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场景。
秦王孙到底要做什么?
在宫里好吃好喝又不提出需要的供养着他们有什么作用呢?
郑国看向韩非,摇摇头。
他对眼前的情况也是一头雾水。
两人相视苦笑,坐在院落之中竟然像是彻底被人忽略了,完全没人在乎他们在院子里面做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心里反而越来越忐忑不安。
“这位子楚公子到底要做些什么?难道他们要把我们关在这个小院子里一辈子吗?可国主都已经被杀死了。”郑国紧张的抠着手指。
韩非听到郑国提起自己兄长,神色一僵,脸上血色褪去。
过了一会,他冷静下来,磕磕巴巴的低声说:“郑国先、先生不会有事的。我、我乃是韩国公子,若是要杀,也只会杀了我一人。”
郑国看向韩非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孔,忍不住安慰:“非公子过虑了,秦王和秦王孙既然一开始没有这么做,现在也应该不会如此的。”
韩非摇摇头,低声道:“我、我得到韩国的养育,虽然不、不能力挽狂澜,可也、也不会对秦王孙摇尾乞怜,期盼着能够独自苟且偷生。何况,秦国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是、是非死不可的。”
话到此处,韩非与郑国两人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韩非的话并没有错。
郑国是一个水利大师,无论韩国是否灭亡,秦国早就表示过对郑国的兴趣,只要郑国愿意表示出一丁点的臣服都会被秦王所喜。
他甚至不必臣服,只要老老实实的按照秦国的要求继续从事本职工作就足够了。
秦王不会可以为难郑国,甚至逼迫他去死。
可是韩非与郑国不同。
他是地道的韩国公子、姬氏血脉,一旦整个韩国的王室男嗣都被秦国处死,那么韩非立刻就会成为韩国复国的唯一希望。
他本人师从名士荀况,有名望的师兄弟遍天下,本身也具有极其强大的号召力。
无论以上两点之中的哪一点,都容易为他找来杀身之祸。
更糟糕的是,韩非其实是个十分固执的人,他并不懂得摧眉折腰。
为了生存而放弃尊严和坚持这样的事情,韩非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因此,韩非才会落得在韩国时候为韩王所厌恶,落到了秦国又成了时时刻刻需要为了自己性命担忧的可怜人。
郑国和韩非两人忐忑不安的坐在院落之中,直到午后炽烈的阳光转变成了温暖的橘色夕阳,秦子楚和嬴政才联袂而来。
韩非张了张嘴,忍不住想要嘲讽他们的姗姗来迟。
可想到自己的处境,他抿了抿嘴唇,沉默下来。
“让二位久等了。”秦子楚微笑向两人拱手,直接坐在他们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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