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脸上升起了希望的光芒,他“嗯”了一声,挣脱开侍卫们不太用力抓着他的手臂,主动来到嬴政面前站定。
嬴政冷笑一声,忽然说:“你身为质子却避开守卫私自逃出质子府,还刻意砸伤了秦王燕国果然图谋不轨!”
青年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得无影无踪。
他像是承受不住打击似的后退了几步,摇摇晃晃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嬴政眯起眼睛冷哼:“果然是想要逃回燕国。将他押回去,质子府的看守失职,每人二十军棍!”
解决了燕太子丹,嬴政不再耽搁,立刻掉头往回跑。
他紧紧箍着秦子楚的细腰,减少他在路上的颠簸。
可骑马的时候,无论嬴政如何细心体贴,他都不可能完全让秦子楚感受不到痛楚。
嬴政一路上都不得不自责的感受着怀中紧绷的身体渐渐被冷汗浸湿了衣衫今日散心的提议是他提出来的。
好不容易下马的时候,秦子楚脸上已经惨无人色了。
总是让嬴政留恋不已,亲了又亲的柔软嘴唇上被秦子楚自己咬出两道深深的血痕。
“阿正我没事的,大概是手臂的骨头裂缝了。”秦子楚挺着苍白的面色安慰了一句。
当疼痛迁延持久,完全没有好转倾向的时候,人类对疼痛的忍耐能力总是能够成倍提升。
路上的时候,秦子楚已经忍不住顺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摸了一圈。
手下的骨头似乎很完整,没有任何碎裂的感觉,但整个疼痛的感觉确实从手腕下方一直延伸到了手肘。
秦子楚苦中作乐的心想:说不定我手臂上有一条充满了曲线美的裂痕,沿着臂骨从上到下全部裂缝了。
“先让太医给你看看,敷上药再说。”嬴政对秦子楚的说法不置可否。
硬是抱着他一路招摇不已的走回寝殿之中,等待太医的医治。
“伤筋动骨一百天,请国主保重。”太医的态度很温和,温和之下又藏着些许的清醒。
他快要被身边太子冰冷的眼神冻僵了!
QAQ为什么自打我掀开国主的衣袖,沿着伤口检查范围开始后,太子就对我怒视不修?
难道身为一个普通的太医,老夫竟然没资格检查国主的伤口吗?!
秦子楚原本对自己的伤口就有些猜测,听到太医佐证,他反而松了口气。
他温和的笑了笑,开口道:“那就要麻烦太医为我敷药疗伤了。”
“是,国主。”太医马上用酒调了捣碎的药末,借住一条木棍的支撑将秦子楚整条小臂都缠了起来固定好。
收拾停当后,他擦了擦因为太子怒视而不由自主流下的汗水,松了一口气的说:“国主,已经绑好了,千万不要碰触到伤口,会引起剧烈的疼痛,还会延缓伤口愈合的时间。”
秦子楚温和的应了一声“好”,太医立刻匆匆离去。
……看他的背影竟然像是被鬼追在身后一般。
秦子楚不由得笑出声。
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臂,故意眼含深意的斜睨了嬴政一眼,说:“阿正日后就要靠你为我着衣了。”
对上秦子楚的眼神,嬴政脑中立刻浮现出秦子楚每晚躺在他怀中可以让他随心所欲探索的修长身体除了最后一步,他这一年来没有任何遗憾。
嬴政呼吸不由得有些加快。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不合时宜的躁动,可口中还是忍不住说:“朕更喜欢为你脱衣。”
“冕服,还是中衣?”秦子楚故意加深了这个话题,让明知道不敢在这时候动他的嬴政为难。
嬴政看向秦子楚,忽然说:“子楚,你发现朕刚刚的表现不同以往了吧?”
秦子楚听到嬴政的问话,之前挂在脸上的表情瞬间消退无踪。
他冷着脸说:“你以前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你,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可真够恋恋不舍的!”
嬴政脸上闪过一道厌恶的神色。
可他还是开口解释:“你肯定知道燕太子丹派出杀手意图行刺朕的事情,朕上辈子与他算是多有纠葛了。”
秦子楚奇怪的蹙起眉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滑向八卦的方向。
嬴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随后,异常压抑的说:“朕九岁归国的事情,燕太子丹正在我大秦做质子,那时候他十三岁。”
秦子楚隐约觉得自己就要接触到一个可怕的秘密。
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嬴政继续道:“燕太子丹的相貌你今日见过了,果然也觉得轻灵柔美之中带着一股柔弱之色吧?他年少时候那股气质更加明显。朕那时候年纪很小,骤然归国提高身份,很有些喜欢播撒同情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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