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肉,不管是高档饭店,还是街路小摊,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许征就这么坐在一旁看他,直到许时把一串肉递到他嘴边,扬眉问道:“来一口?”
“不了,你自己吃吧。”许征晚饭吃得多,到现在还觉得撑得慌。
不过见许时吃得开心,许征倒也得到了某种满足,他不禁开口问:“你就那么喜欢?”
“这你就不懂了,一顿饭,如果只剩下素的,那等于白吃。”在这件事情上,许时有他独特的坚持。
“净说歪理。”许征轻骂道。
许时在一旁吃烧烤,许征则拿过桌上的狗尾巴草开始编东西,嫩绿的细杆在指间上下翻动,很快,原先笔直纤长的狗尾巴草变成了个环,是小时候经常编的那种戒指。
简陋的草制指环,顶端的绒毛高高翘起,灯光下边缘的绒毛泛着柔和的光泽,一根手指突然从中间穿过,刚好卡上,牢牢戴在了指节根部。
许征不用猜也知道谁干的。
看了眼桌子,许时不知什么时候把烧烤全吃完了,见他编得入神,便凑了过来。
许时晃了晃竖在手上的那撮毛,问他:“这是哪儿来的?”
“路边捡的。”许征靠在椅子上,看着许时戴着戒指在那玩。
或许是摇得太厉害,空气中泛起了一些草碎,许时动作停顿,酝酿了老长一段时间,打了个喷嚏。
许征抓着他的手,把东西褪了下来:“别玩了。”
许时反应突然变得激烈,眼神透露着认真,向许征问道:“送我呗?”
对上他的视线,许征没明白眼里的认真是为了什么。
却还是答道:“行啊。”
本就是为了他摘的。
这年头,一根狗尾巴草就能把许时哄得如此高兴。
这是前世他给许时能买十个白金戒指的钱都换不回来的。
许征听见许时一声声咳嗽,却始终没放下那个戒指。
声音带着点沙哑,许征放心不下,叫了客房服务。
半小时后,楼下送来了感冒药。
许征仔细阅读外包装上的说明,剥了一粒用纸垫着,拿上桌上未开封的矿泉水,把两样东西放到许时面前:“先把药吃了。”
之前专门出去一趟吃了饭,现在刚好吃药。
直径将近一公分的圆形白色小药片,许时明显不悦,看了眼许征还是把药丢进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吞咽的时候,许时眼睛都直了,药片卡在喉咙里,连忙喝了好几口水压下去,却依旧驱散不了那股苦味。
“这什么鬼药,苦死我了。”许时抱怨道。
许征笑笑,安慰他:“良药苦口。”
当然像许时这样没吞好的例外,从原先是十分苦增加到了一百分。
许时由烧烤扬起的好心情就这么轻易毁在了一片药上。
他发泄般捏了下手里的戒指,随后放在刚垫过药的那张纸上,起身进了浴室。
许征在背后提醒他:“你的拐杖忘了带。”
走到一半的许时突然僵住,他心虚地不敢回头,快步走进浴室,结果心急之下,摔了一跤。
许征的心被揪了一瞬,连忙起身快步走到许时面前,扶着他的肩膀仔细查看:“摔到哪儿了,摔疼了没有?”
许时眼眶微微泛红,压抑着情绪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许征说出了个不算太早的时间点,随后用手抚上了他的脸,声音又轻又无奈,“既然脚好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许时没回答,垂下的睫毛又密又长。
许征耐心等着他的回答,直到放弃快要离开的时候,许时抓住了他的手:“我站不起来了,哥。”
许征一俯身,伸手把许时抱了起来,而后放回床上。
许征的动作利落果断,但对待许时无疑是温柔的。
躺在柔软的棉被上,许时看着近在迟尺的许征,有些急促地开口道:“就在前两天,真的,刚好不久,偶尔还会疼。”
许征坐在他身旁,平静无澜的目光盯着许时缓缓解释道:“我在乎的不是它到底哪天好的,我只是不希望你骗我。”
“那我以后都向你说实话成不成?”许时的眼里带着害怕被抛弃的味道。
“好。”许征一个字,让慌乱的许时安心下来。
现在他还愿意相信从许时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
希望许时不要辜负他的这份信任。
过了一会儿,许时语气沉重:“哥,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嗯?”许征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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