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部小灵通,许时除了第一天拿到的时候兴奋了会儿,接下来的日子,没怎么碰过它。
许征以为许时也就三分钟热度,没想到,偶然无意提及的时候,许时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现在人都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对着部死手机?”
许征被呛了下,这才明白许时的真实用意。
还是舍不得自己。
“我看看什么时候放假,等没课了就回来。”许征说道。
右安大学位于省会化舒市,是右安省内最好的学校,迁丰和化舒位于同省,但要到达的话,也得花上大半天车程。
现在交通不便,许征自己也没车,从化舒到迁丰的交通工具除了绿皮火车就是汽车。
路也不平,坐火车还好点,坐汽车那叫一个折磨。
许征考上的大学虽然在省内,不过想回家一趟,也得折腾将近一天。
“好啊。”许时表露出他的最大诚意,“你回家以后,我什么都不和你争。”
“床你先挑,吃的你先吃……”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许时停下来看着他。
许征读懂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多回来几趟。]
“这么乖?”许征笑问道。
许时点头。
要走了才体会到许时对他的依赖深入骨髓。
许征晃了晃手里的小灵通:“想我了就发短信。”
许时锲而不舍追问:“那我能天天发吗?”
“只要还有话费就行。”许征答。
许时若有所思。
突然,砰地一声,许征家的玻璃被砸中。
击中玻璃的篮球弹出落下后,一双手将其牢牢抓住。
往上看,那人穿着运动无袖背心,短裤,头发很短,接近于寸头,同时吸引了两人注意,来人也不慌,反而冲着许征摇晃手里的篮球。
许征认出他,是自己的同桌,陈浩钧。
两人交情还算不错,但基本上处于脱离了学校就没联系的那种,好歹是同桌,平时互抄作业、上课睡觉帮忙放哨,这些他们都干过。
他来找自己干吗?
许征前世的时候,倒是和他吃过顿散伙饭来着。
不过这次自从回来后,他便一直忙煤炭上的事,从未和班里任何人联系过。
许征出去见他:“我家玻璃砸坏了你赔吗?”
“许总,暑假忙什么呢?这么久都见不到你人。”陈浩钧笑嘻嘻把球丢给许征,责问道。
“忙着挖矿呢。”许征半真半假说道。
陈浩钧果然不信,他挠了挠后脑勺,对他说:“少蒙我了,对了,今晚班级聚会,来不来?”
班级聚会。
他印象中没有啊。
班里仅有的几次聚会还是他组织的。
也许是蝴蝶翅膀的煽动,这世换了个人筹划聚会。
想到几天后就要离开,从此和班上这群人各奔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
即便许征一时间想不起来班里都有谁,还是答应道:“几点,在哪儿?”
“八点,弘新排档。”陈浩钧完成任务交代道,“嘿,你可真行,副班问了一圈下来,没一人知道你家地址,最后还得我出马。”
高二的时候,有一回晚上陈浩钧家里没人,自己又没带钥匙,许征把人带回家里过来着。
“你记性真好。”就这么一次,陈浩钧还能找到他家里来。
陈浩钧吐出实情:“其实也没有啦,我是看资料册上有你家地址来着。”
“一块打球去不?”临走前,陈浩钧邀请他。
许征回头透过玻璃看见许时的侧脸,努力支起耳朵却偏偏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许征拒绝了他:“算了,你自己去吧。”
陈浩钧开玩笑道:“许总,太过孤僻可不好啊。”
“滚吧你。”许征赶人。
回屋前,许征还走近看了眼自家窗户,伸手按了按,好在玻璃结实,没坏。
许时的书桌正对窗户,许征手按在玻璃上,许时抬手用两根手指隔着玻璃弹了一下。
许征在心里骂他幼稚。
当自己有龟派气功呢?
能隔空弹射。
许征和家里说了声晚上班级聚餐在外面吃,许时还试图挣扎:“聚餐不可以带家属吗?”
“不可以。”许征残酷而无情。
王业萍瞪了眼许时:“带什么家属,家里的饭还不够你吃啊?”
“家里不就些剩饭吗……”许时的声音很小,只敢让许征听见。
许时说的称得上大实话。
许征私下问他:“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许时嘀嘀咕咕在他耳旁点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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