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唐飞?!怎么会......”何夕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杀他?唐飞根本什么都没做啊......”
秦毅眼中精光一闪,继而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安慰道:“你别担心,既然唐飞是你的朋友,那么这件事情本王就交给你暗中去查。太子府与凤栖阁不合人尽皆知,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难免会惹人非议,为了太子府也好,为了唐飞也好,你一定要尽力查出真相,切记动作不要太大,以免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
何夕离开后,秦毅才转身看着淳于玦道:“你怎么看。”
“何夕有问题。”淳于玦冷冷的说。
“没错,相较于上次听到唐飞中毒,这次何夕实在是太过淡定,就像早就知道唐飞没事一样。”秦毅说,况且他没有直接说过唐飞毫发未损,而是说他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小命”,通常说了这句话都会让人误以为对方一定是受了伤,就算不是缺胳膊断腿,至少轻伤少不了。可是何夕非但没有任何担心和慌张,从他刻意装出来的惊讶还有掩饰不了的镇定来说,证明了他早就知道唐飞没有大碍。
“那你还让他去查?”淳于玦不解地看着秦毅问,如果何夕真的是内奸把一切不利的证据指向太子府,那么太子府刺杀凤栖阁阁主的罪名可就真的坐实了。
“因为我对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啊......”秦毅怅然的说,何夕跟了他近十年,他比谁都不希望何夕是内奸。
淳于玦一愣,而后握紧了双拳,说:“如果到时候你下不了手,我来。”何夕是他的朋友,与其让他死在别人手里,不如让他亲手了解了他。
秦毅苦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下不了手杀何夕,更不忍心让淳于玦下手。所以何夕,你可千万别让我们失望!
福王府。
秦昭捂着红肿的脸颊,愤然的看着秦颜,却什么都不敢说,只得狠狠地擦去嘴角的血丝,缩在一边暗自发誓有一天一定会报这一拳之仇!
秦颜甩甩手,冷漠地看着秦昭,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今天就不是这一拳这么简单了!”
秦昭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难看到极点,说:“为兄明白。”哼,兄弟?!我看是因为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吧?!
“当时我记得对你说过,不许对凤宸英下手,为什么他还会受了重伤?!”秦颜眼中满是狠戾的阴郁。
秦昭心里一跳,赶忙解释道:“这真的不关为兄的事情,当时是蓝子湘全权计划这件事,他这么做为兄也想不明白!”那个小贱人不但害他白白损失了五个死士还敢违背他的命令乱来,就算他没死回到福王府也是活不了的!
“不过也算那个蓝子湘聪明,知道藏一块太子府的令牌,把事情嫁祸给太子府。现在凤栖阁托我暗中调查此事,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让太子府背着个黑锅!”秦颜眼中闪过冰冷的算计,虽然宸英说过没有完全把秦毅的能耐弄清楚之前不宜过早的和他对上,不过现在这件事情正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还能让父皇罢黜,废了秦毅的太子之位!
“不知道弟弟想如何做?”秦昭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问。
“哼,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我需要你配合的时候自会通知你。”秦颜冷冷一笑,接着又把铁焕交给他的那枚太子府令牌拿出来递给秦昭,说:“现在我要你把这面令牌再打造两枚一模一样的。”
“是。”秦昭接过令牌,上面的血迹早就被清理干净,正面的那个“毅”字闪着金属特有的冷光,秦昭忽然明白了秦颜打什么注意了。偷偷地看了秦颜一眼,秦昭暗想这个五弟的胃口还真不小!
时值三月,正是春寒陡峭时,可是这一夜似乎比北风呼哨寒雪飘零还要冷,冷的人心都在隐隐作痛。
唐飞坐在院外的石凳上,呆呆的望着那枚微亮的月牙儿。心里有万般滋味,他却说不出其中的一种。今天下午谷杨来找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凤宸英的眼睛能治了,谁知道......
呵,唐飞苦涩一笑,再也看不见了吗?那双眼睛,再也不会恢复从前的光彩了。想到这里,唐飞才惊觉自己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与那双眼睛对视过。他从来不怕与别人的眼睛对视,他总认为逃避别人的眼神是一种示弱的行为,所以他养成了看着别人眼睛说话的习惯。好像刚认识凤宸英的时候,他总能无所畏惧的看着他那双微微上挑漂亮却总带着邪气的凤目。是什么时候,他开始逃避对方的眼神了呢?是凤宸英对他说喜欢开始的吗?那双眼中的感情太过炽烈太过温柔,同时也充满了侵略性,被他看着的时候心里总会涌起一阵阵陌生的悸动,让他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所以他选择了无视,选择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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