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私,也很卑鄙。”唐飞没有挣脱他的手,却不甘心地咬紧牙关说:“我是恨你,但更恨我自己。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伤害我,我还是爱你!”爱上了便是爱上了,从唐飞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时就从来没有逃避过,就算是现在,他仍然不会逃避!
“唐飞,我们走吧!我什么也不要了!权力地位财富甚至是对那个人的报复,我都放弃都不要了!”凤宸英猛地俯身抱紧唐飞,力道之大似乎要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分不开!“等拿了解药,我们就离开吧,我会用剩下的时间消弭你对我的恨,等我们头发都白了牙也掉了,你再对我说一次爱我。好不好?”
唐飞伸手抓紧了凤宸英背,有些哽咽道:“好!”
皇宫,谨身殿(书房)。
一身明黄龙袍的秦毅看着龙图阁学士(注一)刚才秘密送过来的东西,心中霎时萌生起一股冰冷的杀意。
留芳帝御笔亲赐的丹书铁券(注二)!要不是他登基命令龙图阁重新整理皇家宗庙的卷宗,他就是到死的那天都不会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秦毅冷眼看着那卷丹书,这里只有一半,另一半应该在原主人的手里。他不明白最疼爱他的皇爷爷为什么会留下这么一样足以倾覆煌烨的东西,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皇伯伯!早在一月前他就发现棉锦城中出现了一股新的势力,只是这股势力暗中帮了他好几次的同时似乎对凤栖阁也特别注意,弄得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如今看来,这股势力应该和这丹书铁券有关!
门外,被秦毅叫来的淳于玦和温公公一起走了进来,两人还没有行礼,就听见秦毅说“关门”,温公公连忙转身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淳于玦走到秦毅耳边小声问,今早才登基,为什么忽然这么急着传唤他?还有温公公。
秦毅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看放在书桌上的东西。淳于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道冰冷的铁券摆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淳于玦疑惑地问。
“丹书铁券。”秦毅一字一顿的说,淳于玦一惊,再次看向那铁券。
而关上门回来的温公公听到这四个字,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毅面前。
“陛下!这、这铁券,怎么会在这里?”温公公惊慌的表情让秦毅笃定他知道这件事的内幕。
秦毅看着温公公,负手而立地看着他,微笑着说:“温公公,你从小就跟在皇爷爷身边伺候,皇爷爷驾崩后又跟在父皇身边,现在也是朕的内务总管,也算是三朝元老了。”
“承蒙皇家厚爱,老奴才得以有幸伺候了三朝帝王。”温公公谨慎的说,其实他被秦毅的威仪吓的冷汗直冒,腿直打哆嗦。秦毅这个人藏得太深,二十几年来怕是太后娘娘都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说他无情吧,他却偏偏放过了两个造反的兄弟。说他仁慈吧,可是秦颜和秦昭的余党一夜之间全都被他斩草除根。这样的人,最是难以捉摸,也最是令人害怕畏惧。
“那么,丹书铁券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秦毅看着他问。
“这......”温公公对当年的事情自然清楚,可是这事情要是说出来,恐怕会让秦毅起了杀心!
“说!”秦毅敛起了温和的模样,沉声喝道。
温公公俯首一叩,惶恐道:“陛下,这件事情,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那就把你清楚的,知道的说出来。”秦毅睨着温公公说,淳于玦看着变得陌生的秦毅,心里难受不已。
“是!”温公公不敢把脸抬起来,仍是伏着身子说:“其实,留芳帝在世时,先帝并不是太子,真正的太子是当年的大皇子。大皇子乃是当年留芳帝的皇后所生,可惜皇后娘娘的身子自生产后一直不好,不到一年便没了。留芳帝最疼爱的便是大皇子,他还未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当年的太子仁德,才华出众又谦恭有礼,很受臣民的爱戴。可是,三十年前,太子爱上了一个人,甘愿为了他放弃太子之位。留芳帝为了绝了太子的心,便派人去暗杀那个人。可是却被太子知道了,太子一怒之下便离宫出走,带着那个人远走高飞再也没有回来过。”说到这里,回想起往事的温公公停顿了一下,惋惜般轻轻摇摇头,继续道:“太子走后留芳帝震怒,表面上废了太子立了先帝,可是却没有真正的在宗谱里除了他的名去了他的籍。直到现在,大皇子仍然是太子的身份!太子离开后,留芳帝暗中多方打探终于得到了太子的行踪,亲誉了丹书铁券和——御龙令,命心腹秘密送给了太子,希望他有一天可以利用这两样东西就煌烨于危难之中。这件事情加上老奴不超过五个人知道。从太子走后,先帝就下了禁令,所有人都不得再提起太子,违者立斩。当年很多人都触了太子的霉头,在留芳帝几乎是血腥般的禁令镇压下,我煌烨再也没有人敢提起过他。后来先帝登基,太子的名字就更是被忌讳提起。三十年过去了,当年知情的不知情都死的差不多了,而太子早就被世人所遗忘,到了皇上您这一代人,更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太子的存在。知道太子之事的人,唯独就剩下老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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