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唐飞的心莫名的揪痛,是谁?是谁让你这样难过?
陈辰通红的眼里流下了一滴眼泪,然后是更多,一直一直不停的流着。
“陈辰......”唐飞心疼的想抬起手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他从来没有见过陈辰哭,究竟是谁欺负了他?!
陈辰崩溃般的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抽泣,那双泪眼却仍然看着唐飞。
“陈辰......别哭......”唐飞艰难地起身,旁边的医生和护士在说着什么,他一点都听不清楚,他在努力的向陈辰走去。
“陈辰,我喜欢你,别哭......”唐飞终于把心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然后一边踉踉跄跄地向陈辰走去。
“唐飞!”陈辰忽然看着他悲怆的大喊,声音绝望。
唐飞一震,转头看向病床——
“陈辰!”唐飞猛然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
“公子!”忧儿担心的冲到床前看着唐飞。
唐飞猛然一震,公子?刚才那一个才是梦?唐飞转头看着忧儿,一脸的不敢置信和惊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醒了?”
让人不舒服的声音,戏谑,冷酷,不带一点感情。
唐飞向声源望去,一个男人,坐在外厅的圆桌旁,昏黄的烛光映在他惨白俊美的脸上,他在喝茶,嘴角还呛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配上他殷红的薄唇,要不是看到他起伏的胸膛,唐飞一定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忧儿看看自家的公子,又看看这个府里的主人,心惊胆颤。爷在这里快大半个时辰了,而公子在这大半个时辰里烧的一直说胡话,还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更严重的是,公子说喜欢他。
唐飞就这样无声的望着凤宸英,眼里有明显的戒备,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胆子比以前更大了嘛!”凤宸英似笑非笑的与唐飞对视,以前的“方林”从来不敢这么直视他,虽然他整天说要杀了他,却从来不敢这么看着他,因为“方林”早就对他心存畏惧。可是,现在这个“方林”虽然很虚弱,他却看不到他眼里的畏惧。
唐飞一向是个强势的男人,无论是平时还是在床上,他习惯了主导,更无所畏惧。虽然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也解释不了眼前发生的一切怪异的现象,但是他的气势却没有减弱半分。警惕的看着那个侵略感十足的男人,唐飞扬起一个冷笑,道:“我的胆子从来都不小。”话一出,唐飞愣了愣,这声音怎么这么陌生?就像不是自己的声音一样!
“公子!”忧儿本就被凤宸英吓得不轻,唐飞这话一出差点没吓掉他半条命!公子怎么敢这么和爷说话!不过忧儿是一个忠心的仆人,主子有难他当然得顶着。忧儿面向凤宸英跪下,颤声道:“求爷饶了公子,公子重伤未愈又是伤了脑子,而且烧了这么久糊涂了才会这么说,他不是故意的!求爷饶命!”
唐飞皱着眉看着跪地求饶的忧儿,心意感到无比厌恶,这让他想起小时候,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哭着跪在地上求那些人饶了他。唐飞一阵反胃,他想吐!
唐飞刚想伸手去把忧儿拉起来,凤宸英忽然站起身向他走来。唐飞眉头紧皱全身戒备,心里在估算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有几成把握撂倒他。
凤宸英当然感觉到了他的戒备和隐隐流露出的杀气,不过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从来就没把“方林”的三脚猫功夫放在眼里。
凤宸英一步步逼近唐飞,忧儿的身体已经都抖成了筛糠,可暗地里他却运起了体内的真气,如果凤宸英要杀了“方林”,那么他也只好以命相救了!
就在唐飞和忧儿都以为凤宸英要动手的时候,他却在离床前还有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轻笑道:“好好休息。”然后向门口走去。
唐飞满心疑惑的看着凤宸英,心里暗想这不会是一个神经病吧?忧儿却松了口气,小命保住了。
凤宸英忽然在门槛前停住,然后转头微笑着对忧儿道:“没有下次。”双目阴霾。
忧儿一震,软软跌坐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奴才,知道......”他知道,他刚才运了真气。
唐飞赶紧扶了忧儿一把,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凤宸英已经离开了。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忧儿喘着气浑身瘫软,过了好一会才从凤宸英那股无形的压力中缓过来,见“方林”正看着他,马上道:“公子,忧儿给您烧些水洗洗身子吧?”“方林”高热了好几天又出了很多汗,忧儿觉得他会想净净身。
唐飞虽然觉得全身湿嗒嗒黏糊糊的很想痛快的洗个澡,可是现在目前最重要的情况是搞清楚他自己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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