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伽尔还惊悚地发现,约翰站在厨房里,正企图为自己准备早餐!
当然……由于阻止及时,他还没来得及把厨房炸了。
有好几次,伽尔都十分冲动地想问他那个惊悚的问题——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可每次约翰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放she出温柔的、充满纵容和宠爱的……像看家养幼猫一样的目光时,伽尔这个诡异的问题都胎死腹中,导致金章猎人非常没种地落荒而逃。
然而也有唯一一次例外,就是伽尔试图和他提起阿尔多大主教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挑起话题,这个活泼快乐的男人的脸色就迅速一变,眼神突然冰冷下来,并且gān净利落地截断他的话,非常坦白地告诉他:“我们共事过一段时间,但是我讨厌他。”
然后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表情略微柔软了一点,歉意地看了伽尔一眼,用一种哄小宝宝入睡的口气说:“抱歉,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习惯实话实说,让你不舒服了么?”
除了起jī皮疙瘩,伽尔想,我还能gān什么呢?
卡洛斯看到伽尔的时候,总是有种想伸手摸他的头的冲动,可每次都是刚想抬手,就遗憾地发现,对方已经是这么大一只的成年男人了,这个动作不再合适,于是就失落了起来。
“我错过了小伽尔的整个童年和少年。”他难过地想,“一转眼,他已经都这么大了。”
然后他就会陷入到自己的情绪里,整个人脑袋上笼罩着一层黑压压的怨气。
于是可怜的伽尔终于发现了这两个来自同一时代的“伟大”任务的共同点了——他们都不听完别人说话!
所幸之后古德先生召唤金章猎人——由于结界的问题,他们被叫回去做各种备战准备,伽尔的假期变成了浮云,轻飘飘地随着风飞走了,在圣殿一住就是二十几天,躲开了那不明原因突然对他充满了兴趣的祭司先生。
当然,因为这个,他也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把关于“大主教阿尔多”的话题继续下去。
等到伽尔好不容易被从圣殿里放出来,顺便带着治疗师艾美前来给家里那位不消停的祭司先生复查身体的时候,肖登宅里又是一片jī飞狗跳。
“约翰,”伽尔对楼上喊了一声,“十分钟以后,我妈妈带着我的两个小侄子来访——我是说,古德先生的意思,你要注意不要对圣殿以外的人泄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知道!”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化名约翰的卡洛斯先生气急败坏地说,“把这家伙从我房间弄出去!见鬼,他要脱我的裤子!”
艾美手里拿着一个注she器,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护士裙,简直就是某公司新推出的电子游戏“僵尸护士”的代言人,带着十步必杀的香味,风情万种地冲卡洛斯眨巴着眼睛:“来嘛,宝贝。”
卡洛斯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腰带,检查伤口时解开的上衣扣子还没来得及扣上,就那么衣冠不整、让人浮想联翩地站在一把椅子后面,色厉内荏地和艾美治疗师对峙:“你死了这条心吧!”
“放过你的屁股?”艾美挑挑静心修过的眉,“哦,不,小美人,还是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世界上有谁需要消除伤疤的药水!”卡洛斯的声音都变了调子,“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我为什么要傻乎乎地为了消除它脱裤子?!”
这俩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伽尔叹了口气,走上楼来,挡在卡洛斯面前,后者则趁机骂骂咧咧地飞快地系着他的扣子。
“艾美,我记得那玩意手臂肌肉注she也可以,你没有必要为了看别人的屁股把他bī到绝路上——还有伸出你的胳膊来约翰,只是一针消除伤疤的药水罢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胸口的伤和别的不一样,我以为你明白原因,伤疤不消除会有残存的诅咒,它会腐蚀你的身体!”
艾美:“哼哼。”
伽尔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告诉路易,你竟然骚扰伤患,他一定会对圣殿治疗师团队的职业道德产生疑问。”
艾美被击中死xu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耸耸肩:“好吧,你赢了——美人,把袖子卷起来。”
卡洛斯脸色yīn沉地看着他。
幼儿园保姆伽尔先生只得转向另外一个“小朋友”:“约翰,我刚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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