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轻哼:“两面三刀。”
“陈导,这个小太子你可以换人了,他不行的。”白忆寒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萧逸猛地抬头,目光犀利:“本太子还没嫌弃你,你竟敢说本太子不行!”
白忆寒低下头,脸上的表情竟不似刚才那般冷漠,而是带着威严,声音也不再是刚才的清冷,沉稳中带着愠怒:“在朕的面前竟敢如此放肆!太傅何在?拉出去杖责二十。”
萧逸的眼里带着震惊,这人,这人怎么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了!刚刚那模样,竟依稀有父皇的影子!
小家伙的表情似乎取悦了白忆寒,他背着手,后退了一步,表情似笑非笑:“怎么样?”
萧逸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刚刚竟然被镇住了!心中腾地窜起火苗,为这人的无礼,也为自己而懊恼!
叶青木微微发愣,似乎有些难以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对着这个小家伙露出了那么多的表情,一向惜字如金的他居然会去逗一个小孩子!
秦泰然看向萧逸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地赞赏,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陈大叔,拍戏!”萧逸一字一句,目光却紧紧盯着白忆寒,他身为堂堂皇太子的骄傲,岂容这男人践踏!
这场戏即将开始,现场四周围满了人,却没有人高声喧哗,只有来去匆匆的布景人员,偶有交谈也是压低了声音。片场中间,一大一小正相对而立,动作也出奇的相似,都是背着手,目光平视。
这一场戏,拍的是皇上在后花园宴请群臣,小太子奏乐助兴,皇上一时兴起,起身舞剑。
这场景体现的是君臣和睦,与不久之后的君臣反目形成对比。
按剧本里写的,当时小太子吹地是萧,当然,这不是真吹,后期会加上配音的,这里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然而,当萧逸看到场务人员将古琴抬上来之后,小手一指:“我弹这个就好。”
徐康惊讶地问:“萧逸,你会弹这个?”
萧逸抬了抬下巴:“古琴有何难!”小太子萧逸童鞋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几个月才学会一支曲子,到如今总共也就会三支曲子而已。
那边白忆寒也淡淡开口:“舞剑而已,不需要替身了。”
众人激动了,从来不知道白忆寒居然还会舞剑!陈铭大囧,这两人还真杠上了是吧!
布置完毕,演员入座,准备开始拍戏了。
萧逸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中央,屈膝行礼,朗声道:“皇侄最近跟太傅学了首新曲子,想趁此机会赠与皇上。”
白忆寒挑眉,白玉面上带了点儿醉意,嘴角含笑:“好,众位爱卿随我一同听听樊儿的新曲子,看看太傅教的如何。”
萧逸谢恩过后,走到古筝前坐下,坐定身子,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手臂,放在了琴弦上。顷刻,手指动,乐声起。
白忆寒坐在椅上,那双凤目半睁半闭,随着萧逸的曲调微微点着头,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沉静在了曲子所描述的那悠然而欢快的场景。
一曲毕,大臣们渐渐回过神,忙不迭拍着手掌,纷纷赞叹,萧逸微微抬了下巴,望向坐在首位的白忆寒,目光灼灼。
白忆寒摆了摆手,睁开眼,似乎不经意道:“这渔舟唱晚弹的不错,只错了两个地方,当赏,太傅大人也要赏。”台下又是一阵高呼万岁。白忆寒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目光透着睨视众生的慵懒,看到小家伙懊恼地咬着唇瓣,他下意识扬起了嘴角。
因为萧逸临时弹了首别的曲子,剧本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方向,陈铭却仿佛没注意到似地,依旧认真地盯着场地中央,并没有喊停。
“樊儿,你跟着曹将军习武也有些日子了,可会舞剑?”白忆寒又抛出一个难题。
萧逸躬身:“回皇上,舞剑皇侄略通一二。”
白忆寒抚掌大笑:“那好,取朕的宝剑和箫来,朕亲自为樊儿伴奏。”
萧逸接过别人递过来的剑,并不算沉,只是对他而言有些长,萧逸不禁想起母妃特意为他打造的那柄宝剑,抿了抿唇,他握紧剑柄,拔出了那柄剑。
众人默默地看着白忆寒吹箫,萧逸那小身影舞剑,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只是那剑太长,好几次都划到地上去了,不免有些滑稽。白忆寒只吹了一个短曲,萧逸收剑的时候小手有些微微地发抖。
陈铭及时地喊了“咔”,这场戏拍的真是太令人满意了!
秦沐立刻朝着萧逸跑了过去:“小逸,你真厉害!会弹古琴,还会舞剑!我也要学!”
许福康也拖着圆滚滚的小身子,闪着星星眼:“萧逸你真厉害!”
萧逸酷酷地点头,看到慕容风过来,立刻将手里的剑交给他了,眼角瞄到白忆寒走了过来,他小脸儿一抬:“你刚才有三个地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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