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成亲。
“在衙门里登记了,还没有拜天地。”
“就说。这样也好,我之前还挺为徐桥担心的,这样最好了。对了,是周树自己愿意的吗?”他可不想让徐桥成为下一个他。
“是周树自己提出来的。”
“自己提的?”苏日安更惊讶了。
这主子下人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先有薛文瀚,后有周树。他和徐桥挺幸运的,不,应该是徐桥比他幸运,“自愿的最好了。”
“听月哥儿的意思,是周树找的他,他找了大伯,去给他们弄的。”
“没个聘礼什么的啊?”苏日安笑了:“就这样打算把人娶回去?”
“这事月哥儿真没说,要不……回去问问。”薛文瀚也笑了。
说完了徐桥和周树的亲事,薛文瀚又把苏日月问他们好的事情,以及问京城怎么样的事情都跟苏日安说了。
苏日安笑着说:“等下次让他们自己过来看看。”
说完,苏日安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薛文瀚:“你给他们写信了吗?”
“还没有,你有什么要说的?”
“问问月哥儿有孩子了没有。”村子里大家都特保守的,如果他不问,苏日月就算有了孩子也不大可能会跟他们说。
除非孩子快生了,没人看店才有可能告诉他们。
“好。”薛文瀚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若是苏日月有孩子了,看铺子的事情就得重新考虑了:“我让他带着徐桥。”
“嗯。”苏日安赞同薛文瀚的话。
要是徐桥熟悉了,苏日月要生的时候他回不去的话,徐桥就可以一起和苏小名看店了。
回信过去,再回来,苏日月果然有孩子了,不过才两个月,距离孩子出生还早呢。
三月份的时候,福伯按照薛文瀚离开前的叮嘱,给苏世平和何建宏一人送了一匹做衣服的布料。这件事情给苏世亮家知道了,苏李氏带着何小琴还有苏日新去薛文瀚家闹,让福伯也给他们布,不给布就给钱。
薛文瀚没说给他们,福伯自然不会给,苏日新不干,打了福伯,周树一急,一棍子敲下去,就把苏日新的腿给敲断了。
苏日新讹在薛文瀚家不走,最后被薛文瀚家干活的那一群人一起给赶走了。
看完信,苏日安突然说:“这次老婆子没去?”
“老婆子?”薛文瀚不知道他说的是。
“我爹他娘。”苏日安解释。
以往都是那偏心的老太婆牵头的,但是这次苏日月没提到那老太婆。
“不知道。”
“要是死了,我还得回去。”
“你回去做什么?”这种需要他回去吗?
“不做什么,就习俗,就得回去。哦对,我回去还得出钱呢。”虽然老太婆已经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但死了,他们还得出埋葬钱。
不为什么,就是习俗。
大家都这样,你自然也得要遵守这个规则。
“这事还不定呢,先别管了。”薛文瀚说着转移了话题,说到了苏豆子的身上,最近这些日子,苏豆子的变化太大了。
话少了。
回家也不怎么粘人了。
要不温书要不练武,偶尔会抱着他的碎银子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问了也不说。
看到他那样,薛文瀚突然有些担心,担心他在宫学里受委屈。
那里的小孩,天真的残忍。
薛文瀚以前没多想,因为他的记忆中关于宫学的事情很少,这几天他想了很久,突然明悟……‘薛文瀚’之所以没留下记忆,是因为他是太子的儿子。
就算欺凌,也是他欺凌别人。
而一般情况下,欺负了别人的人是很少会有人记住他欺负了人的。
所以,他才没什么记忆。
而苏豆子,是他的儿子,而他现在是个平民。宫学里,除了皇子皇孙。再有就是皇子皇孙们的伴读,那些伴读,不管是谁,身份肯定比苏豆子高。
若是被欺负,那苏豆子肯定是首当其冲。
想到这里,薛文瀚突然有些后悔。
特别是今早他起来,发现小家伙竟然在院子里练剑的时候。
“要不,你今晚问问。”薛文瀚对苏日安说。
他问了苏豆子不告诉他,说不定苏日安问了就说了。
虽然苏豆子黏自己,但薛文瀚知道苏豆子真正亲近的人是苏日安。
“你怎么不早说啊。”听了薛文瀚的话,苏日安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脸色有些不好看,“那要是他们欺负了豆子怎么办?”
薛文瀚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轻:“你先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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