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瀚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回家。
这件事情就被搁浅了。
回到家,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薛文瀚说不让种地了,福伯还是把地种上了,说是不种地放着也是浪费。
学堂开起来了。
教书先生是薛文瀚之前认识的一个人。
不对,应该说是薛文瀚以前认识的人认识的一个秀才。
年纪比较大了。
考了很多年也没考上个举人。
以前一直想着考,今年才歇了心思,刚好薛文瀚央人找夫子。
虽然薛文瀚现在不是皇子了,但老百姓不知道,再加上太监的那一句话……秀才觉得给楠木村教书很光荣的。
就答应了。
现在教文韵柳儿他们。
薛文瀚一回到村子,就把豆子送去了学堂。
在京城在怎么好,都不如在村子里自在。
没几天,苏豆子又变成了野孩子。
只是,到底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比以前乖的多了。
也不怎么烦人了。
其实,如果可以,薛文瀚是不希望他改变的,他希望他儿子永远快快乐乐的,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薛文瀚到底没有从苏豆子的嘴中问出来他为什么说谎,骗皇后说他也喜欢吃藕。
因为在京城里多呆了十多天,又在路上花费了一个多月,再加上信件送来时的时间,薛文瀚他们到楠木村的时候,老太婆已经下葬了快两个多月了。
福伯把下葬花费的银子跟薛文瀚汇报了一下。
八百文。
按理,是用不了那么多银子的。
村子里老人去世,总共花费一两银子已经算是多的了,有些老人去世,几十文银子买一卷席就埋了。
也不是不可以。
但苏世亮不行,说钱太少太寒酸,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的,最后告诉大家,一人要八百文。
最后一次一起过事情,而且是丧事,苏世平不想和他计较,就答应了。
苏世平都答应了,福伯一个下人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就把钱给了他。
二两四百文的银子,在物价那么低的情况下,就算做一桌子全肉宴都没问题,但苏世亮家采办来的……肉食就一个猪肉,这猪肉还是和大白菜一起炖的。
白菜占多数。
福伯都不好意思吐槽。
见过抠门的,没见够这么抠门的。
现在都成了村子里的笑话,薛文瀚他们才去的第二天,四婶就跟苏日安说了,苏日安听了后脸色有些精彩。
但他终究是小辈。
而且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就算有意见也没用了。
薛文瀚他们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是五月份,到家的时候已经六月底了。
村子里的人们都去地里干活去了。
路边,只有上了年纪干不动活的老人,和零星几个没去学堂的小孩。
到春丽家门口的时候,苏日安还特意把脑袋伸出马车窗外瞅了一眼,文韵和柳儿不在。
以往,他每次回来文韵和柳儿都在春丽家门口玩。
“看来文韵和柳儿也去学堂了。”苏日安收回目光,对薛文瀚和苏豆子说。
“年龄到了。”自然就去学堂了。
晚上,苏世平家一家子都来了,大人小孩甚至就连牙牙学语的文宁都跟着来了。
薛文瀚要去宫里干活,苏日安一个人待在家里。
特孤单的。
现在看到苏世平他们,苏日安很高兴,连忙就将他给苏世平和何建宏,还有苏日明三嫂以及孩子们买的东西拿了出来。
苏世平的是一个烟斗,特别好看的那种。
价钱也不便宜,花了苏日安五十多两银子。
不过苏日安没敢跟苏世平说,说了苏世平肯定得唠叨很久很久。
给何建宏的是一对耳环,翡翠的。
苏日安告诉何建宏是苏豆子挑的,何建宏抱着苏豆子亲了一口,亲的苏豆子脸红的像猴屁股。
一直扭着身子不让亲。
扭来扭去的,把大家给乐的。
苏日月三兄弟加李辉四个,全部是梳子,玉的。
三嫂是一套胭脂水粉。
文韵柳儿是文房四宝,文宁是长命锁,纯金的。
拿到东西,大家都很开心,嘴上却一个劲的说破费,苏世平还说了苏日安他们一顿,说有点钱就乱花,也不知道省着点的之类的……说的,嘴角却翘起来了。
显然很开心。
一堆人,就苏日月一个人没说破费。
因为他知道薛文瀚和苏日安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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