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安:“……”
看了一眼小哥儿,苏日安默默的扭头去给那四个小姑娘帮忙去了。
苏日安走后,不知道薛文瀚怎么跟那男人说的,最终敲定二十个手环五十根簪子,三个月完成五百两银子。
听到五百两银子的时候,两人正坐着他们家的那辆骡子车往家里走。
苏日安惊得一把抓住了薛文瀚的胳膊,瞪着眼睛老半天。
薛文瀚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等了老半天就等到了一句:“他们是不是傻?”
苏日安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人竟然会愿意花五百两银子买二十个手环五十根簪子——虽然这些簪子有特殊的功效。
可他都没试过。
而且他们的成本很低,低的相当于没有成本。
苏日安没有算薛文瀚的人工成本,只知道树是薛文瀚在森林里自己砍来的,不花钱,簪子和手镯也是薛文瀚自己做的,不花钱。
所以,没有成本。
一个没成本的东西居然卖了这么多钱。
这叫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哥儿如何淡定。
他们村子里的人苦死了,一年到头下来一家子还苦不出薛文瀚半个手环的钱。
而薛文瀚做一个手环需要一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薛文瀚半天就赚他们村子里的人一家子一年赚的钱,或许还要多……
这种认知,苏日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隐隐觉得有些不公平。
他们累死累活,可像薛文瀚一样的人……
轻轻松松的一天就赚他们这些人一家子一年都赚不到的钱。
尽管薛文瀚是他的夫君。
薛文瀚有钱了也就是他有钱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苏日安心里也清楚,他无能为力,叹了口气,苏日安放开了薛文瀚,说:“看你,就觉得赚钱特容易的。”然后再看看我们,就觉得赚钱好难。
难的……有时候还得饿肚子。
薛文瀚不知道他心中想的,笑着说:“你现在看我赚钱容易,但在这之前我学习雕刻的时候,不但赚不到钱,还要给老师交学费呢,一年下来光交的学费就不少呢。”
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跟着老师学过。
全都是在网上找的教程,跟着教程自个琢磨的。
不过这些不能让苏日安知道,只能这样说了。
“那也很赚钱。”听到薛文瀚说学习的时候花了不少的钱,苏日安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点,但还是觉得很赚钱。
“赚钱不好吗?”薛文瀚被他的模样给惹笑了,“我赚的钱可都是你的。”
“好是好,但……”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赚钱太容易了。
容易的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特别是薛文瀚拿着一百两银票说是那个人给的定金,给他看的时候。
这种感觉更甚。
薛文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下,没说话。
心中暗道:幸好你生活在这里,这要是把你放到21世纪,看到那些品牌的东西,动不动几十几百万的,还不得吓死。
而且那些还都是没什么特别效果的。
想到这里,薛文瀚突然又觉得自己要价要低了。
想着,又觉得人不能太贪心,这样够养活一家子人就行了。
回到村子里,苏豆子正在和一帮小孩玩耍,玩的好好的,看到薛文瀚和苏日安回来,噔噔噔的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来,苏日安连忙从骡子车上跳了下来。
结果,他刚下车就看到苏豆子“砰”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地“娃娃哇”的大哭了起来。
苏日安一愣,还以为他受欺负了,连忙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问:“豆子,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苏豆子哇哇哇哭了几声,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说:“是…是……是你和爹爹,哇……明明说完说好了今天要带我一起去的,呜呜呜……我早上起来你们就都不在了,呜呜呜……”哭的伤心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眼泪肆流,鼻涕冒泡的。
苏日安没注意到这些,听到苏豆子控诉的话,有些自责。
昨晚苏豆子不睡觉说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他为了让苏豆子睡觉就答应了,原以为苏豆子今天就忘记了,没想到小家伙竟然记到了现在。
说了一句“怪阿姆。”苏日安替他擦了眼泪和鼻涕。
正擦着,薛文瀚也将骡子车交给了带苏豆子出来玩的福叔,自个朝着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
走过来后,薛文瀚问了一句“怎么了?”抬手揉了揉苏豆子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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