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朕的羽儿……”耳边只刺下滚烫的话语,腰间的手刚劲有力完全封锁了退路,窒息的头晕中苍羽阳无助的抱住男人的头。
不亚于自己的优秀黑发,手滑得似乎抓不住……
虎翼天翔 第二卷 风云暗涌 第四十四章 噩耗
像是溺水的人,他紧紧闭上了双眼,眼缝中却仍有星光滑落,拖曳出绚烂的尾巴。
急促的尖叫了一声,苍羽阳倏然睁开了双眼,脸上一片湿润,他知道那是他的眼泪。
眼前一片白光,反射到脑海里是璀璨的五颜六色。
手下意识的探向旁边,指间却在接触到旁边平整冰凉的床铺时不争气的愣住了。
苍羽阳闭上了灼痛的眼睛。
盛夏的太阳勤奋的让人嫉妒,一片光明中,房间里空空荡荡。
床很大,所以翻滚的时候格外自由。
被褥很软,他还记得自己深深陷入其中时有一种沉入海底的错觉。
胸膛在急促的起伏,却仍是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浑身都在发抖,也都在发烫,只有一处有微凉湿滑的感觉――那种冰凉迅速在全身扩散开来,代替了灼热,代替了激动。
激烈的心跳开始慢慢衰弱,最终慢的都快停止。
明明是温暖的室内,阳光普照,却有种身陷在冰天雪地中的错觉。
垂在身边的头发湿凉的黏腻,却不是昨晚未擦拭的结果。
苍羽阳并紧了双腿,坐在豪华宽阔的帝床上却孤单的像是困在孤岛上。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个岁数,不是没有做过男人,可是为什么要面临这么尴尬的处境。
想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一场梦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前世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只不过这次尝了个新鲜,换了个男的。
喘息似乎还在耳边,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却是甩不出脑海里残留的走马观花。
他一定是太累了,该死的男人给了他太多的疑惑,一个不小心,就把苍翼翔搬到了一个女人的位置上。
这只是一种发泄,发泄而已。
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苍羽阳下意识的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
这么闯进来的人不是桃红而是桃粉确实让他吃了一惊。
桃粉的脸色苍白,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就连昨天奏折被打湿她也紧皱着眉头而已。
苍羽阳没有问“怎么回事”?
他只是看着自己的侍女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带着渐渐发红湿润的眼睛,脚步轻得像是在飘摇,语气轻得像是风在吹:
“五皇子,云妃娘娘斌天了。”
斌天?他可不可以问下这个词是什么问题,他的古文最差了,桃粉还偏偏挑他的痛脚。
可是苍羽阳看着逐渐软倒匍匐在他床边的侍女,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吐不出来一个字。
桃粉一阵压抑的呜咽后,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五皇子,你要节哀,娘娘不会希望看到你难过的。”
他有难过吗,看着对面侍女悲痛与怜惜掺杂的眼,苍羽阳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冰凉的触感,带着湿润,也不知道是昨晚的还是今早的,早风一吹,带着刺疼,让面皮绷紧。
苍羽阳说:“桃粉姐姐,你先起来吧,让羽儿洗漱一般,去见母妃最后一面。”
桃粉抿唇,低着头步出寝宫,还体贴的紧紧合上了大门。
再没有了顾忌,苍羽阳随随便便的下了地,进入浴池洗干净后,换上干净衣服,他就将换下的衣物狠狠的扔入了水池里。
白色衣料在水中展开像是蝴蝶的两翼,然后飘飘沉沉,无所羁绊。
跑到浴池边的一个装饰雕刻花后,苍羽阳翘起了嘴角――恐怕这是他最大的一次浪费了。
手却是一点都没犹豫,一拉而下,金属摩擦的声响后,水底咕噜噜的形成一个漩涡,带着那件无依无靠的衣衫很快消失了踪影。
这算不算是毁尸灭迹?
苍羽阳大步的走出了浴室。
换上黑色的隆装,苍羽阳出门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女,正是桃红和桃粉。
旁边有一群急得原地转的是侍女,带头的就是侍女长白竹。
白竹一看见他,就跟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立马低头,声音压得很低:“五皇子,快劝劝她们吧!奴婢怎么说她们都不起来。”
苍羽阳欣慰而笑,不管他和苍翼翔如何,桃红桃粉确实和这里的人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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