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耀金没有太大的损失,除了粮食比去年略有减少外,比较于地的润泽,反而是好处大于坏处,所以冰素找父皇的重点不是灾难,而是人祸。
这个大陆正体处于四大国鼎立,小国零散分布的局面,大国和小国的实力差距天差地别,但是此局面保持了这么几百年必然有其原因。
苍羽阳起先不明白,他对政治上的事情是标准的愣头青,呆在山里的几年更是将这一优点发扬光大,好在山里人不问世事,二愣子不关心国家政务比比皆是,所以,这件事一直被忽略了。
可是没喝孟婆汤就投胎了后,事情就发生了质的改变,摊上个当皇帝的爹,每天看到的奏折比三参加起来的盘子还多,他之前的字帖就是一直拿苍羽阳批过的奏折当样本的。国事政权更是耳濡目染,听久了之后,苍羽阳还总结出一套经验,哪个季节会出现什么问题,哪些大臣老师斤斤计较些什么芝麻大点的事情,那哪个国家最近有什么不正常的动作,预示着体制的改变,将来的变相……
苍羽阳觉得自己在政治上真的是一跃千里,他已经明白大陆现在的局面非常不稳定,这是一艘航行在狂风暴雨的海上的船
,船本来就已经超载,偏偏连年的灾祸又将船底凿破。现在急需减员,就等着哪个先被挤下去或是哪个先采取行动。
赢头最大的无疑是四大国,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四个国家的皇帝都不是庸才,虽然其他三国国事没有耀金强,但是短期内国破人亡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僵持不会太久,苍羽阳轻触着窗户,冰凉的感觉直直通过指尖传向了左面的胸膛。
那场雨远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那些成打的奏折和日渐沧桑饱经磨砺的桌案,是他记忆中永久的存在,不管是阴天还是晴天,欢笑还是沮丧,抬头低头间,皱眉松眉间,总有那么个身影会在他睡眼朦胧中坐在那处,手中的朱笔画出梦的轨迹,那是他这么多年来最深刻的印象。
仓翼翔是个好皇帝,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勤勉精明,在他的治理下耀金政通人和……苍羽阳发现自己就算将所有能想到的褒义词用到他身上都不够,只是在祈祷?城短短的一天,他就能为他的父皇深深的自豪,那个时候,他终于有些明白博远航的眼神和言辞间的崇拜绝对没有一点夸张。
强大,自信。心思缜密……那个人的是如此叫人注目i,有着吸引着世人的一切美好品质。
恍然不觉之间,时光已流完。苍羽阳回首,发现记忆力有关的大多数都是关于那人的事与人。
可是……那个男人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他可以是耀金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可以是后宫唯一的男主人,他是一群比自己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漂亮的孩子的父亲,如此多样,如此丰富,几乎是天底下男人的楷模……
苍羽阳无奈的苦笑,如果他和苍翼翔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会敬佩的献上崇拜的目光,嫉妒的鄙视他的花心,然后想象着自己享受齐人之福的那一天。
在不懂情得时候就爱上,注定是一种磨难,偏偏连难得糊涂都做不下去了。
渴望是如斯叫人痛苦,那天清晨,苍羽阳的世界天翻地覆,那是一扇神秘大门的开启,随着时日的进推,渴望如斯强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增无减,他依旧能一个人努力奋斗,失落却不可避免。
苍羽阳事后不仅一次后悔,当初在地牢的那一口应该狠点,再狠点,也许血腥味太重以后他就对这人产生了心理障碍也说不定。
这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苍羽阳真正想的是,也许这辈子也就只有那么一次机会,能够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的嘴巴印到那个人的脖子上,像啃糕点一样啃两口,然后用他的血平息身体里升起的渴望。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在铭心刻骨的感情苍羽阳也不想参与了,再来深沉一点的他这把年龄可是经受不起;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曾经那些自认为的亲情,那些因血缘关系产生的质疑、害怕又是什么?
这样的辩论赛已经升级为柏拉图式,苍羽阳扭捏在其中,想剪舍不得,想理更是痴人说梦。
老人自顾自的道:“这种天气算起来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就连耀金的都有部分下雪了。希望梅雨季节的时候可以收敛点。”
“真的?”苍羽阳一惊,他只知道祈禳的大致气候,学院也只呆了一年,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变化究竟有多大,根本不是凭想象就可以得出结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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