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要求一定有些苛刻”,苍羽阳看向一边,卓瀚洋顺着他的目光可以看见场地中间有不少的人,抱着一本书专研,口里念念有词。
“光是这个操场就有那么多的魔法师,可是这么一年你就没相中其中的任何一个,这不正好说明了问题?”
苍羽阳的语气有着淡淡的疑问,他也确实有权力质疑,卓瀚洋又叹口气,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管苍羽阳最后加不加入他们,作为朋友,他都会告诉他一些事情。
卓瀚洋艰难的把头转了过来,看了一眼苍羽阳,眼中有着微微的肯定:“其实我们所需要的魔法师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能自保。”
苍羽阳看上去没有太大的惊讶,似乎对答案早已熟悉,一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卓瀚洋在心里暗骂:妖怪,在这个一年级生面前,他越来越没气势了。
“听上去很简单,是不?”
苍羽阳不客气的给了他个白眼:“别忘了我就是一个魔法师。而且还是最没有攻击能力的光明系。”他早已经能够为这个劣势吃过苦,怎么不会明白对于魔法师来说要自保永远不是区区两个字那么简单。
“对对对,我都忘了,你是个魔法师”,卓瀚洋没介意他的不给面子,反而大笑了起来:“不过某方面实在不像个魔法师。”
这下子,苍羽阳连个眼神也懒得施舍了。卓瀚洋有些紧张,这种紧张他不知道从何而来,不过他能想象到是和大赛有关。
卓瀚洋无赖的笑笑,眼神难得有些忧郁,干净的眸子上戴上了迷惘,真叫人看不习惯。
“我们三年前也参加了大赛,加上队长七人里有三个魔法师,队长很强,我们基本上一路顺风的前进。”
苍羽阳看着他不自觉展露出的骄傲,说道:“你们应该也很不错。否则团体赛光靠一人之力是不可能赢的。”
“你说的没错”,卓瀚洋大笑一声又突然收声:“当时我们都是这么想的,我们一群人都是三年级生,虽然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总是有余,再加上彼此间都是熟识,在团结合作上我们真的很信心满满。”
苍羽阳眸光一闪,静静凝听。
卓瀚洋的左手臂上圆圆的图章,长剑和斧子相交,那是斗士学院的院章,而且是二年级的徽章。
“四分之一决赛的最后一场上,我们对上了一个小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权势贵族,整天集结在一起在学院里横行霸道,之所以能打到这一步,有大半都是靠装备和卷轴药品撑的。”卓瀚洋的语气略带苦涩:“所有人都觉得不足为惧,我们的斗士足够能在念卷轴前达到他们的魔法师,其他的,就等着满满耗就行。”
“这么做没有错,虽然缓慢,但是很有效。”苍羽阳表示赞同。
“嗯”,卓瀚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们真的是很信心满满,都已经在为之后的比赛做准备了。”
年少志得的一群少年,凑在一起,满怀对未来的希望,对成功的希冀,渴望着与同伴们打败对手享受对于学生们最高的荣誉。
他们也许没期待着得第一u,只是尽力希望着能更前进一步。
“可是,意外发生了”,卓瀚洋的语气有丝不稳,却仍竭尽保持平静,瞬间收起的瞳孔似乎又返回到了当时。
那个巨大宽敞的赛场上,他们如愿以偿的打败了所有的对手,高举着双手迎接底下同学的欢呼,能进入四分之一决赛还是超过了他们大多的期望,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将潜在的危机忽略了去。
直到队长一声“小心”和一阵红光迎面而来,他们全部被瞬间击飞了出去。
欢喜变成了惊呼和尖叫,浑身疼得像要死掉,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世界颠覆了,目力所及是纷乱踩踏的脚,他晕了过去醒来时,什么都变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输了比赛。
可是没有后悔,一切都无从选择。伤害已经造成,岂是一个“后悔”能挽回的,尽管那不是他们的错。
“我醒来时,巧兮就躺在我身旁,缠着绷带,还没有清醒”,卓瀚洋的声音空洞:“我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醒,最后,值班的老师过来了,跟我说她没有事,说不定一会儿就醒了。”
卓瀚洋低头,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现。
他记得所有的伙伴都被击飞了出去,不止他们两个。
他问那个老师:“其他人呢?”
那老师赞叹说:“你们队长已经出院了,那么重的伤真没想到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然后埋怨:“小孩子不爱惜身体,伤还没养好,就急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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