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难道这只鸟是要吃叶子?就听到几声叫声响起,却意外的有些悲愤,他穿过头,摩耶已经没身影了,只剩几根红红的羽毛正从天上缓缓落下。
他想问果子在哪找的想法只好作罢。
被这么一打扰,觉是不可能睡了,意兴阑珊的舔完碗里的东西,他一步一晃的朝溪边走去,这已经完全成为他的习惯了,早上起来总想在溪边走走,总感觉在那心里会非常的安宁。
这是一个一如往常的早上,阳光灿烂,崇明鸟啼,春花泛滥把他熏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其实小溪并不是小溪,与其说是溪不如说是小河,水面平静目测有六七米宽,安静的流淌到他看不见的远方,时不时打几个小浪花,也不知道是不是水下的鱼儿作的祟。
纵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下意思的他就是喜欢称它为溪,可能是因为他下意识的还想找到琼山的一点痕迹。
想起那天掉落山谷之后的经历,当时他在那个蛋里升出河面时还真是有好几秒,他在看看自己的身形,一个多月的生长除了毛长了点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变化,说白了,他还是像个小猫崽子一样。
小心的往水里走几步,幸好岸边有一片小石头铺就的小坡由浅入深的延伸入水中。等水淹到脖子时他就停下来了,在走两步估计他不是被冲走就是要被沉底了。
水里很凉,但是尚可忍耐,何况此时他还有修行在身,这样的净身也算是修行的一种,抖了抖沾上水花的脑袋,感觉到身上的毛发都被水流冲散浮起,几天没洗澡的别扭劲儿终于减轻了不少。
其间,还有几条小鱼游到了他身边逗留,银灿灿的即使在水面下也反射着耀眼的光,身姿优美的晃着大尾巴,看上去就很不错,他也只能流着口水想念红烧鱼的滋味。
闭着眼睛享受着飘飘欲仙的美妙,肚中却仿佛有一个小小的火炉燃烧缓解着春水的寒冷,这种感觉就和“围着火炉吃西瓜”一样的爽。
所以当一个不知名的物体以着雷霆之势砸入河中央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水朝着他铺头盖下。
硬是没防备的被掀开的浪头打入了水底翻了好几个跟头,喝了好几口扑棱了好几下才浮上水面,脑子一萌,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这次短暂的死里逃生,而是――
“他这不是狗刨吧”这样的问题?
不敢耽误地快速移上岸,当一只脚踏上被塞得热乎乎的鹅卵石时,他发现他走路更难了,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涨了不少的肚子,他也不想再动了,转而观察溪里的东西。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三十二章 络绎不绝的“人体炸弹”
水面尚未平静,几朵沸腾的血花过后一个可以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浮起,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型,心里紧了一下后舒了一口气,在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蓝凌衣,还产生了相应的害怕。
看来他真的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影响了,居然开始影响到他的判断了。只是这人掉下来的太巧了,蓝凌衣前脚刚走,这人就从天而降,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这人穿着一身黑衣和蓝凌衣那一身华丽的蓝色锦衣有着明显差距,头朝下身体扭曲着趴在水上一动不动,一看就知道没救了。
顺着水流一点一点的飘走,他也只能干瞪眼的看着,凭他现在的体形想把他捞上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个人就这么惨死在自己面前,虽然他可能掉下来就已经挂了,但是对于他来说心里难免沉重,一大早的好心情又一次还没开花就枯了,他都觉得是不是老天看他不顺眼,见不得他过逍遥的日子了。
萎靡的往回走,岸边的动物早都被这么大的动静惊得跑得无影无踪,剩下湿淋淋的他一脚一个水印的走回山洞,也懒得按照计划探险这个山谷了。
摩耶那只笨鸟还没回来,山洞的地上残留着几根羽毛,也不知道是不是飞回蓝凌衣那里了,想到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不大的山洞顿觉空旷请冷冷的,心里意外地感到疲惫,趴在草垛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起来时,不意外又是早上,许是昨晚毛湿湿的就躺下了,现在只觉得是头昏脑胀,更是觉得一股寒气袭来,乍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远处的地上放着装食物的小碗,但是却没有果子了,他连抱怨摩耶小气的精神也没有。
几口吃完早饭,就朝外走去,艳阳高照的天气他突然觉得难受,眼睛瑟瑟的,眼泪流出面前一片模糊,找了个地势高的地方他随便躺下晒起太阳,不一会困意又上涌,意识模糊前,他脑里闪过一个想法:他真是变得比猪还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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