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摩耶还有那个陌生至今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居然也一起生活这么久了。
蓝凌衣这混蛋还说来接他,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摩耶除了传送了第一次的纸条就再也没有送过其他的消息了。
一天就在山谷中欺负小动物来自娱自乐,他都怀疑它是不是原来就住在这里。
还有救回来的男子,一天就在山谷中无所事事的闲逛,要不是那天他一身的伤尤在脑海里历历在目,游信都要以为他这样悠闲的态度是在山谷中游玩而不是坠落山谷明显有目的而来的人了。
又是新一天的到来,他却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了,谷中生活宁静作为老年疗养之地是个好地。
原本以为静的下心来潜心修炼,但是对于新到这个世界的游信来说,对于新世界的好奇太多了,何况那天和娘亲一别还不知道她如今是否安好,蓝凌衣的凌水阁那天是被毁了的,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风波。
他当然不是在担心他,这几天他发现身体中奇异血丝并没有因为他换了个身体而消失,而是被凝成了一个小球被后面多出来的金黄气团包围住了,看来是暂时被压抑住了。
这几天的观察让他发现这个叫“血灵咒”的东西很像是联系两者之间的一种媒介,只不过它的功能很强罢了。
想起那天的情景,他基本上可以确认他和蓝凌衣之间说是同生共死了也不为过。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他身上下“血灵咒”来害蓝凌衣了,想到出生那会儿和他接触的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玉媚基本可以排除,而剩下的……他不愿意多加猜测。
无力感再度升起,他果然如师傅所说的思凡之心过多,怎么也做不到宁心静气。
想到师傅每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游信就觉得好笑,这是师傅那张六神不动的脸上最常出现的表情,他曾经一度以此为乐。
男人走路悄无声息,这是高手的风范,只是发生在明显回忆过往的游信身上时,实在吓了他一跳。
以为男人要出去了,这几天男人经常会出去几个小时左右不知所踪,最后又准时在吃饭时间回来他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他所想不多,无非就是他出谷时记得带上他。
蓝凌衣那儿有消息是最好,但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准是没有错的,他要是出个意外几年之后才能实现带他出去的约定,那自己岂不是要闷死在这里。
山谷中虽说环境是不错,但是他自问还做不到心如止水,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姿态,而且恢复人身还是一个大问题,至少他现在是毫无头绪,唯一有头绪的蓝凌衣却蒸发出了这个山谷让他求解无门。
一身朴素灰衣穿在身高挺拔的人身上也遮掩不了冷峻的气质,绝对不会让人产生这只是一个农民的想法,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即使在盛阳下仍是染不上丝毫温度。
游信却已然习惯,这人虽冷但是好歹不是时刻释放杀气,而冷气在他师傅那就是家常便饭,他还会被吓到不成,看人不能看表面,就像看人丑就说人家心肠歹毒一样,别人一副面瘫脸就说这人杀人无数是一个道理的。
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天天都给他做食物吃,虽然只是各种各样的烤肉,但是足以表明男人对他至少没有什么恶意。
“你想出去吗?”
依旧冷淡的一句话着实让游信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惊喜来得太突然,前一刻还在想的事情,下一秒就成真,感觉上实在有些不真实,但是这些都不能影响他兴奋的心情。
男人瞥了他一眼,目光凌厉中带着隐隐笑意,他抖了一下,立马识相地放下扒着他裤腿的爪子,偷眼一瞟,裤脚处几个小洞赫然显露,想让他无视都不行。
尴尬的看着男人,他也不是故意的,这套衣服都是自己给的,不必这么小气吧!
正这么想着,身体就被抱起放在了臂弯中,他的身体只勉强占了别人一小半的胸膛,让他立马意识到长身体的重要性,否则以他现在的身量估计走出去就让别人一脚踩死了。
看情形,这人是要带他出山谷了,突然想起一事,游信挣扎着从男人怀里下来,一时情急忘了运用法术一头栽下来眼界好一阵晃荡,不待调整他急匆匆跑回山洞,奔到自己的垫了好几层干草的漂亮小窝前,他不动了。
回头一看,男人果然已经在身后,正不明所以。
他扒拉起窝里的红色羽毛,把它们揉成一团。
“你要把这些羽毛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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