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屋里有什么关系?”白光一闪而过,声音都有些颤抖,反而有些害怕事与愿违而不敢说出口。
“难道说……”
苍翼翔将碗递过去:“今晚我带你去御花园,正好赶上最后一场夜昙花的最后一场花期……”
话还没等说完,手里一空却是被抢去了碗,咕咚咕咚一口喝下,苍羽阳满脑子都是:“今晚可以出去了。”哪里都好,只要不是呆在这里,那就是天堂。
所以,当苍翼翔不动声色突然将他吻住,一股热气下怀的时候,苍羽阳也非常宽容以小谋大地允许了某个帝王肆虐的活动,只不过当几分钟过去后,苍翼翔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被某个幡然醒悟满脸悔恨的小东西狠狠给了几爪子。
当然身体上他舍不得,撒气的就只能是可怜的衣服,等气氛平息了以后,那衣服也就真的跟风中的火焰一般凌乱了。
苍羽阳亮了亮自己的小爪子,颇为满意。
“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怒气解决,疑问就来了。
换了一身衣服的苍翼翔抱起仍旧是巴掌大的小猫,说道:“你忘了我们订立的契约了吗?这就是那功效之一。”
什么?范围那么广,岂不是跟签了卖身契没两样。看来,契约这个东西确实不能乱签。
正悔青了肠子的时候,身体一紧,却是被一方棉布团团包上,手法巧妙,腿关节被轻松套住,可以轻微活动却是提不起来。
“羽儿乖乖呆在父皇怀里”,苍翼翔抱歉道:“再好的布料也经不起你那爪子,羽儿就委屈一下,父皇更不想你一会儿着凉了。”
苍羽阳怒目,半晌耷拉下耳朵。
夜风习习,带着白日的余温,苍翼翔随手挥掉跟随的侍女,独步一人朝御花园走去,千米多的花丛小路,在旁守卫的侍女侍从竟然越来越少,而且灯光也是越来越暗,这对夜明珠当蜡烛使的皇宫来说,相当诡异。
苍羽阳刚探出头,两边的棉布都跟着上移将他层层保住,就露出一对眼睛喷射着小火焰,苍翼翔神情淡定的转了转方向,金黄色的流影就凝固了。
漂亮,苍羽阳由衷感谢自己的花粉过敏症已经好了,否则哪有机会闲情逸致看到这等景色。
没等他发言,苍翼翔就走了过去,夜昙花长得很普通,之所以能在奇珍异宝遍布的御花园占得一角,不是只因为它会在夜晚开放,而是它的花心花瓣边缘会散发点点光芒,这花是在极北冰原区域发现的,经前任太上皇一番整弄才变异出能在耀金生长的品种。
据说太上皇如此爱花,是为了一个人。苍羽阳以前不感兴趣,最主要的是也不敢问,不过时至今日,大不相同。
“好漂亮的花!”惊叹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苍翼翔的目光同样专注,不过看得是人,不,具体来说应该是一只探头探脑的花斑猫,没有什么东西比它的眼睛更熠熠生辉。
所醉各不相同,在苍羽阳的指挥下,玄衣的男子深入花丛被荧光闪烁,苍羽阳咦了一声:“你的眼睛变回红色的了?”然后坏笑:“是不是法术失灵了,没想到你也能犯这种错。”
苍翼翔拍拍那脑袋:“是你变厉害了,父皇的幻术骗不了羽儿了。”
“怎么会?”苍羽阳半信半疑:“为什么突然就……”
“可能是因为这些花的原因,这些花是父皇专门找来的,为了一个人。”
谁这么了不起?难道他的太祖皇是一个情痴?苍羽阳腹诽,打量了苍翼翔一圈,暗想这个人会遗传这种品性的几率有多大。
苍羽阳试探:“是为情人?”
他眼睛骨碌碌的转,在微光中更是明显,打小算盘的姿态一眼即穿。
“嗯,是为他爱的人……”看着那兽瞳骤然收缩,想看更多情态的心思更重:“还是个男人。”
不负众望的一抖,不会吧,这就是遗传的伟大定律!
“你不要告诉我,你父皇喜欢上了也是一个皇子吧?”
对于苍羽阳的风言风语有些时候不习惯都难,苍翼翔挑眉也难得再纠正:“那倒不是,他喜欢的是师傅。”
一波一波的信息显然让苍羽阳消化不良,又是花又是师傅的,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一个情痴的老爹和一个热爱花草的师傅,为什么苍翼翔的性格如此不近人情!
直到后来,苍羽阳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大错特错。太上皇不仅不爱花,还是一个辣手摧花的人物,而那个他以为摆弄花草的师傅,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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