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曾经问过我会不会怕,怕事情暴露,怕与这个世界为敌。我发现错了,我错了,我不怕这些,我更怕有一天我醒来你和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再存在,与其被天下唾弃,我更怕这是一场梦。”
然后梦醒了,我还是一个在琼山里无所事事的毛头小子,打鸡放鹅,被师傅三天两头的赶鸭子上架学习功课。而不是现在一边头疼着军事理论国家政策,一边甜蜜的展望着曾经遥远的一家三口的未来。
三口,这个词平凡却美好的似乎如天上云彩,没想到,总有一天也能抓在他的手心中。
“所以,苍翼翔谢谢你。”不是父皇,因为有些幸福这个身份给不了,但是苍羽阳的父皇是苍翼翔,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这会是开始却不是唯一的结果。
觜宿宫的惊变在无人察觉时已然发生,在寂静无声中已然解决。莲艳从水牢中逃脱的事情守卫在发现之前已经被苍翼翔压了下去,相比之下,莲艳可以悄无声息解决掉觜宿宫的一众侍卫和暗卫本身就透着蹊跷,这也就是苍翼翔不能放她走的原因,背后之人实在让他放心不下,对方的目标,目的怎么看都不单纯。
苍羽阳醒来的时候,整个觜宿宫已经恢复了正常,室内幽香袅袅,他一时回不过神。
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神。
“再躺一会儿,”持续的战斗,对于这个身体来说还是太激烈。胸腔里一颗心鼓动着,再躺着也不现实,他想坐起来才发现手不太方便。
苍羽阳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绷带,左手手腕处的还可以理解,但是怎么两只掌心也被包了。
“冻伤了,”苍翼翔拿过一件外套给他披上:“你坚持到信儿体内的火元素完全平息才睡着的。”
苍羽阳精神一振,就要下床。
“别着急,”苍翼翔拦住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下看。
金色的棉被没有什么好看的,苍羽阳浑身都崩了起来,刚睡醒的身体确实跟不上节奏,浑身都叫嚣着不适。
“他一直没有离开,”苍翼翔好笑的将被子掀开,这一大一小似乎都对这张床情有独钟,苍翼翔解释道:“小东西就算昏迷着,都不想离开你。”苍翼翔晃了晃留下个手指印的手掌,这一场景,意外的熟悉。
“父皇……”苍羽阳怔怔看着那恢复了金色光泽的小角,有些惊叹:“他跟我长得不太一样啊。”
被子被掀开,温暖远离,小兽下意识朝苍羽阳亵衣里钻,柔软的细毛挠着皮肤发痒,苍羽阳忍不住又不想打扰,一张脸憋得痛苦。
苍翼翔黑线,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复杂,盖着层被子全当看不见,这下子光明正大即使觉得温馨心里也在冒酸气,两根手指坚定地将像耗子一样乱钻的小兽夹出,小兽不爽,回头又是一口,合着口水啃得津津有味。
苍羽阳又像是发现新大陆的惊叫一声:“居然这么快就长牙了?”不能怪他惊奇,当初他就算是小兽生长发育过程也和人差不多,哪像现在这只刚生下来就可以磨牙的?
苍翼翔半是无奈的掏绢布擦拭自己的手指,半是好笑的想起那段时日。本质的区别果然是无处不在。
“还有,看这里。”苍羽阳戳着小兽的额头,有着点点的黑色毛发,隐隐形成一个字形:“这个字我怎么看着很熟悉啊?父皇,你记得我头上有这个吗?”
少年眸光荡漾,水汽之中好奇茂盛,苍翼翔难得的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哎,父皇变老实了。”苍羽阳笑道:“连骗骗我都舍不得。”
“羽儿……”
“哎,我开玩笑的,蓝凌衣小猫小猫的我都听惯了,”将小兽身上的毛全部抚顺,苍羽阳疑惑道:“不过,为什么信儿会长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基因变异?他不会长成一只带着角的老虎吧。”
那呢喃声想不听到都难,苍翼翔抽了抽嘴角,说道:“羽儿,你不在意他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还有些在意呢!不过父皇曾经做了一个好榜样,”苍羽阳越说语声越轻柔:“父皇当初认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这件事?”
真是想多了!苍翼翔揉揉额头,稍显疲态。
“父皇是不是累了?”转过头,苍羽阳兴致勃勃的靠过来:“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看到男人似乎要拒绝,苍羽阳又说道:“我知道术业有专攻,有些事情我再学几十年都帮不了你,不过也有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我现在睡饱了,你又不想我下床,那么我至少可以帮你做一些床上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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