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两人的是这四人说话的内容。
声音很小,但是那是在普通人的眼里,即使是加了防护的结界,但是反而引起的注意。两人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就探听了对方的内容,虽然仍在漫不经心的吃饭夹菜。
对方显然是很相信自己的实力,从第三句话开始内容进入了正题。
说话的人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兴奋:“真是好悬!差一点我们就要被困死在祈禳城里了。”
苍羽阳的手顿了一顿,筷子上的菜差点落了回去。
“被瞎起哄。”第二个人显然很谨慎:“别忘了这件事情正在戒严,我们最好不要谈论了,吃完饭赶紧将正事办了才是。”
这个人说话显然极有威信,之后就没有人再吃饭,连音壁都撇了下来。
苍羽阳却再没有吃的心思,卓瀚洋叹口气,也不想折磨自己,匆匆吃了几口就拉起苍羽阳走远了。
这天下午,沙场临时建的军务所里压来了四个人,正是茶馆里的那四个人。其中一人一看见苍羽阳脱口而出:“你是中午那人!”说完狠狠瞪了同行的另一人,显然是怪他多话。
苍羽阳拍拍手,那四人立刻身体一松,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苍羽阳手中拿着的印信,金底玄黑的印信,耀金最尊贵的色彩,那个人大吃一惊,只听苍羽阳慢慢道:“我不会治你们的罪,我只想知道祈禳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还在挣扎,苍羽阳晃了晃印信:“又从怀里拿出皇子玉佩。”从那人的反映来看显然是有一定见识果然看见玉佩大吃一惊,也不再有所顾虑,将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知道皇宫被攻击的时候,苍羽阳还是觉得头脑一阵黑,那人说那是十天前的事情,其实这一年来,耀金都常有黑云笼罩,而且伴有惊雷,但是陛下戒严,又没有什么异常,所以一直下去大家都习惯了,但是十天前,雷电之音几乎遍布整个祈禳,然后当晚皇宫就着火了,他们可能是唯一逃出来的几个人。
之后整个耀金全面戒严,不准人出入。
赵钰将四个人送出去的时候,苍羽阳正脸色煞白的站在中央。
“那四个人有鬼!”卓瀚洋的脸色也不好看:“小羽,不可能这么巧就被我们听见。”
“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们了,有什么情况会马上通知。”
“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苍羽阳突然出声引得两人一起看过去,他却像是无知无觉:“这个谎太大,只要一调查就知道是真是假,这群人不会这么笨,而且你们忘了这个城里都是我们的人吗?”
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对方根本不必到他面前,虽然不小心一个说漏嘴,自然有人将消息送到苍羽阳的耳中,到时候结果是一个样。
“你想怎么做?”苍羽阳还能够分析,赵钰反而冷静了下来。
“还能怎么办?”苍羽阳的眼神迷茫了一阵很快就清明了起来:“我们一直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不是?”
赵钰哑然无语,看着苍羽阳远去的背景只觉得无力。是的,他们一直以来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静观其变。
苍羽阳说得没有错,不要说状况不明,就算当真是陛下遇到了什么危险,他们这六万士兵没有命令都万万不能动,而作为领兵的苍羽阳,更是被牢牢绑在了这里。
跟踪的士兵下午回报说是人跟丢了,苍羽阳摆了摆手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一池潭水已经被搅乱,不管目的是什么,他已经无法忽视。
等待开始变得煎熬,就算骑上最快的疾风兽,顺利来回都需要五天的时间,而这五天,赵钰和卓瀚洋几乎巴不得一时一刻都呆在苍羽阳身边。
照常的吃饭照常的训练,但是就是可以发现某根一直紧绷的弦已经上到了极限,只等待着一个爆发的契机。
这是在苍羽阳对练时不小心打伤了五个人以后,不容怀疑的事实。
训练哪有不受伤,更何况是对打,但是苍羽阳伤了人后那种恍然大悟一脸抱歉的情况就证明事情已经不容小视。
有些时候,卓瀚洋居然也会希望传消息的人最好能不回来了,虽然这样事情也许会更糟,但是当神经一直绷紧的时候人总会有不切实际的期盼,即使那是错的。
也许是老天也实在看不过去,总算眷顾了一回他们,就在回报消息的人进城的前一天,一辆普通的马车在黎明城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冲入了城里。
两批疾风兽跟发了狂一般,守门的士兵差点被撞翻,城里一时乱了套。好在现在沙城实际上已经完全在掌控下,苍羽阳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被重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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