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能不能告诉我原因,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苍翼翔撇过头,苍羽?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居然也有不敢面对的时候。他是不是应该为问倒这个人而感到骄傲?
“蓝凌衣,你告诉我!”
被提到名的人有些蹙着眉头:“小羽儿,我知道得并不多,我知道的所有信息不过是前代国师留下来的预言,而走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提示……”
“那也是前代国师告诉你将来一个人重病可以送去找精灵治?”苍羽?截断他,一口气问道。
蓝凌衣哑然,前代国师当然不可能连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预料到。计划是早就安排好的只是等待一个时机,无论苍羽?是否重病,都不会改变该走的路线,只不过有了重病的前提,一切都进行顺利得不可思议而已。
人孰能不怕死?本来预定好的旁敲侧击在桃粉一个知心平淡的眼神下化为泡沫。这般的顺利,却是沉沉得压在了胸口,因为失去了缓冲的时间,所有预料好的控制都变得命运多纯起来。
比如现在,苍羽?用平静的语气甚至带笑的语气说:“我不陪你们疯了,我要回去。”
蓝凌衣想,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是他们疯了,而不是有计划得将一个只想好好活下去的苍羽?活生生逼入他们设计好的圈套。
圈套,是的,圈套,这里的哪一个人,不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就设计好了如今的一切的吗?
有意或无意,好意的或是坏意的,一步步将命运退到最后的归宿。
苍羽?的身形几乎是凌空而起,蓝凌衣一边感叹着那惊人的速度,在他的眼中几乎就成了一道光影,然后在空中的最高点被人断然拦下。
能够拦住这个人的,只有苍翼翔,现在也只有这个人有这个能力。
蓝凌衣才恍然认识到,苍羽?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他们予取予夺的孩子,可是就算有了惊天动地的能力,若不是到非不得已都不会动用,这种变质的“服软”让他们每个人都放松了警惕心,忘了这个人不反抗只是因为一直是因为他还能说服自己接受,一旦超过了界限,他也会爆发,也会反抗。
所以,苍翼翔拦住人地手很快就被重重摔下。
苍羽?对这个刚才还口称一起过得幸福的“父皇”恶狠狠道:“现在想说了,可惜我不想听了。”
苍羽?还想继续往前冲,一道暗沉光泽闪过,那把曾经鉴证了沙城最高荣誉的宝刀凌空挡在他面前,厚重的古刀散发着厚重的气势,将苍羽?笼罩在其中。
这把古刀是从魔兽森林湖底唤醒,和苍翼翔长得一模一样的刀魂,在那次耀金赤焰联姻的夜晚,斩破魔障回归苍翼翔身边,苍羽?见识过它的威力,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有亲自体验的机会。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挥手,手指灵动得操纵着莫须有的武器,然后在下一瞬间……呆住。
没有了,他怎么忘了……精灵之森的旅途从来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他看着苍翼翔,他的将来从很早以前是不是就因为交给了以前的这个人而变得别无选择了。
将摊开的手掌握紧,苍羽?蓄势待发:“不要逼我。我只是想离开这里。”
苍翼翔看着他,苍羽?开始恨那双眼睛,无底的深邃,像是冷漠无情的象征,又像是有千言万语沉淀在那双眼睛里。
苍羽?不知道自己希望看到什么,所以说:“我不要听你说话。放与不放,用行动来解决。”
“用行动来解决?”有悖于苍羽?的希望,苍翼翔却是开口了,字字冰冷,听在耳朵里徘徊成震耳的回音:“如果是行动,你刚刚就应该动手。羽儿,太迟了……”
末尾是一声低沉的叹息:“羽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可爱,还是没有学会……既然选择了反抗,就别给对方留有余地。”
苍羽?想他一定会永生永世的记住这个教训。
那把除魔斩妖的刀爆发出一阵强光,苍羽?一边护着眼睛一边立刻机警起来,对于苍翼翔的警惕并不能随着能力的增强的缩小。
这就像是小时候在家长面前人弱力微的孩子,以后不管再如何出人头地,不得到家长的赞扬就不会永远在心里留下一处空虚的感觉一样。
苍翼翔对于他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苍翼翔的强大几乎在他心中成了不败的信念,这人不仅是他的父,还是他的师,更是朋友的存在。
他几乎就快成了一个信仰,苍羽?从他那里偷取坚强和自信,然后到了还回的时候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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