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涉只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针一般,他大叫:鹏飞!!
一声惊雷在贾涉的头上炸开,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贾涉从噩梦中惊醒,满头都是冷汗。
令狐春水掀开轿帘,探进头来:“涉涉,你怎么了?”
贾涉惊魂未定,他朝外看了看,只见天色阴沉,春雨绵绵,雨丝随着风飘入轿内,贴在他的脸上,凉丝丝的,原来他还在下朝回家的路上,只是在轿中打了个盹。
令狐春水道:“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刚刚打雷吓到你了?”
贾涉摇了摇头,心中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大,他本已打算不再去找顾鹏飞,此刻却不再犹豫,大声道:“停轿!”
令狐春水不解的看着贾涉,贾涉道:“去牵匹马来,我要去鹏飞那里走一趟!”
令狐春水道:“外面正在下雨,而且天也晚了……”
贾涉二话不说,夺过令狐春水的马,翻身上去,便朝着顾鹏飞家中疾奔而去,令狐春水叹了一口气,亦跟在贾涉身后飞奔而去。
贾涉一路冲到顾鹏飞家,只见他家大门敞开,贾涉连马也未下,直闯进去,大声叫道:“鹏飞!鹏飞你在不在?”
廊下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孩子正在拿着小弓玩,见到有人闯入,十分不满的朝贾涉呵斥道:“你是谁?!闯到我家里来,找我爹爹做什么!?”
贾涉跳下马来,上前一步,问道:“顾鹏飞是你爹?你就是他儿子顾林?”
顾林嘟着嘴,不悦道:“是,你是谁,找我爹做什么?!”
贾涉见顾鹏飞的儿子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蹲一身来,道:“我是你爹的朋友,叫贾涉,你爹去哪里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顾林上下打量了贾涉一眼,道:“我爹十天前出远门去了!你不是好人,我不跟你说话!”
此刻顾鹏飞府上的仆佣也已赶到,亦对贾涉行礼道:“原来是贾枢密,顾将军几天前出去了,说是有事情……”
贾涉有些垂头丧气,他从顾鹏飞府上出来,拉着马,低着头,心中想着:果然是被我骂走了,不过没事就好……
此刻天色已黑,雨也停了,令狐春水走在贾涉身边,见到贾涉神色黯淡,便笑道:“怎么,没见到人,想他了?”
贾涉心中一片混乱,却也不愿跟令狐春水说,他摇了摇头,道:“没发生什么事情……大概……大概是他……”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听得背后有声音响起:“制川!”
贾涉和令狐春水一齐回过头来,只看见一位少年身穿青色的袍子,骑在马上,嘴角含笑,正看向自己。
令狐春水带着疑问看向贾涉,贾涉道:“这位是普安王!”
令狐春水便向赵启行礼:“见过殿下!”
赵启策马过来,他身边跟着三四个侍卫,离他约莫十多步的距离。
等走到贾涉跟前的时候,赵启歪着头看贾涉,笑道:“我家也在附近,一直想请你去我家做客的,真是相请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我新得了一个好东西,正好请你去看看!”
贾涉回头看了看顾鹏飞的府宅,又看了看不远处赵启的王府,两人果然相距不远。他心中正有些烦躁,也不想回家,便道:“好啊,那麻烦殿下了!”
赵启笑了笑,策马走在前头,令狐春水跟在贾涉身边,问道:“怪不得我说你这些天都没去找普安王,原来是已经见过了!”
贾涉点了点头,道:“是,那天我一个人下山,正好遇见,就跟他说了两句话。”
令狐春水看着前方的赵启,又看看贾涉,笑道:“看来这位王爷和你心中想象的差距很大啊!见过一次就没兴趣了?”
贾涉瞪了令狐春水一眼,低声道:“他就一个喜欢玩儿的小孩而已……”
两人跟随赵启,走了不多时,便抵达王府,几人从后门而入,贾涉去过赵德的府上,以为赵启的王府也差不多,岂料一进来有些诧异。只见后门处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场地,花草树木全无,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房屋虽然豪华精美,但是其中的装饰却十分的少,连仆从和侍女也没几个,此刻天色已暗,府中灯光也不是太明,仅够照见路而已。
赵启一路上笑嘻嘻的和贾涉讲话,又问他在鄂州和烈匕图交战的情形,贾涉打起精神应对。三人一路来到偏厅,只见偏厅中摆着一张桌子,府中仆人提了个食盒前来,往桌上端了几盘菜,都是普通之极的家常便饭。
赵启笑道:“今天来的匆忙,我也没什么准备,贾枢密就吃顿便饭吧!”
贾涉见赵启请客,居然连看碟也没有,心想:这家伙有点小气啊!!
但也饿了,对着一个十六岁的小朋友更没什么心理压力,端起碗大口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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